msp; 虽然玛莉离比利尚有数公尺之遥,比利的三节棍比山崎右手臂的攻击距离更长。要是玛莉露出破绽的话,有可能会立刻遭到重重的一击。
不过玛莉并没有让比利找到这样的破绽。
「咦?你现在还有空找我打架吗?有这种时间的话,倒不如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你本来就是奇斯的左右手,要被锁定为目标可是很容易的哟。」
「可……」
玛莉的这一番话确实击中了比利的痛处。她的话的确没错。
玛莉离开了轿车,跨上了停在一旁的哈雷机车。
「——今晚我也要退场了。这样就可以避开警察那些无关痛痒的问话。……再见了,比利。」
「你这家伙的嘴脸我绝对不会忘记。——总有一天会跟你算今天晚上的帐,洗好脖子等着吧。」
比利折起他的三节棍,将身子滑进轿车的后座。透过车窗目送着玛莉的哈雷机车
轻快地疾驶而去,不愉快的命令着喽罗:
「——开车!暂且来趟夜游吧!」
「是。」
从杰特顿比赛会场中所透出的光,在漆黑轿车的车体上刻划出细长的白线。在那个竞技场之中,现在应该是出乎意料地骚乱吧。
而山崎与京一行人现在究竟如何,车上的电视有持续在报导着;但比利将开关关掉,不想再予理会。既然奇斯都说不要再管山崎的事,就没有必要再去关心那个变态了。比利的兴趣已经不在K·O·F;现在他脑子里所想的,只有自己要盯住的那个红发男子的事而已。
「嘿……」
四平八稳地坐在大沙发上的社,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喃喃说道。
「这家伙又在乱闹了。」
不过,其动作却和话的内容相反;社的嘴唇愉快地吊了起来。映像管里到刚才为止所播出来的,是弥漫着血腥味、惨不忍睹的比赛场状况。并且在大门被送出场外之后,摄影机还一直在转播大会相关人员以及观众们困惑的样子。
「这对我们来说可真是个意外的解决方式呢」
不知道是不是对比赛之外的事完全没兴趣,雪儿美叹着气把电视的开关关掉,并把摇控器放在一张矮桌子上。
「无论如何面子就是面子,反正原本就认为不见血是不会结束的了,只不过……倒是没想到会连刀子都给掏了出来。」
雪儿美一手拿着百威啤酒的罐子,站在窗边。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热闹的夜景透过窗子可以一览无遗。
望着映在平滑玻璃上的自身面影,雪儿美低声说道。
「……应该是纯血统的关系,不这个男人也真的是有点问题吧?」
「嗯。这种状况和凯迪尔十分类似。不过这个男人应该没有像我们这样的自觉。而且记忆也还没有回复的样子。只有力量方面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恢复而已……和凯迪尔一样,不完全的觉醒罢了。」
克利斯以可爱的模样用手拄着脸颊念着。由于整个沙发的空间几乎都被社给占据了,所以克利斯只得孤伶伶地挤在一旁。也因此他的表情总显得有些不悦。
社率直地摸了摸克利斯的头之后,耸了耸肩。
「一开始就认为这家伙会乱来……不过,没想到血之花会绽放得如此华丽。」
「——总之,自此至一决胜负为止,得要把所有的牌都给消化才行……如何,克利斯?够吃吗?」
铝罐的边缘仍残留着红色的唇膏印,雪儿美自克利斯肩后方询问着他。对于这个旁人难以理解的问题,克利斯浅笑着回答。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是觉得有点不太够;不过在看到蕾欧娜和山崎的努力后就有所改观了。那种露骨的敌意和憎恶感觉真好。再来就只是轮到最后的加工了不是吗?」
「哼哼。终于到了我们发挥实力的时候了。」
「——不过,还是要注意八神庵的动向。……得避免让他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和草薙京打起来才行……」
雪儿美绕到沙发后面,把里头只剩下一半饮料的冰冷罐子轻贴在社的脸颊上。
「无论怎么说,到了明日午夜,所有的事就能做个了结了。」
社从雪儿美的手中接过那罐百威啤酒,一口气将它饮尽。
「把草薙京引到最后的舞台上时,八神庵嗅到此一气息后必然也会朝着这个方向过来。……因此只放一些看起来很落魄的小火花没什么意思。要就要放个能符合这种场合的大烟火才行。」
叽哩。
把空罐像纸屑般捏成一小团丢到垃圾筒里的社,伸了一个大懒腰后站了起来。
「——说来说去,你们不饿吗?」
「……你还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领队。」
「这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你们,想吃些什么?」
「也对。这个旅馆里的东西实在不怎么好吃,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吧。我想吃寿司。」
雪儿美迅速地补了妆,并用梳子梳着亮丽的秀发。而望着此一景象的克利斯,可说是什么也没做,耸耸肩就离开了沙发。
当大门被用担架送进医院里时,因为流血过多而有生命的危险;可是当胸部的伤口缝合完毕并被送往集中治疗室时,样子看起来就显得稳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