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京眯起双眼再次深深的叹息。
以手帕包着金发,肩上则扛着三节棍走向控制室的比利心中如同像是伦敦天空的大雾被覆盖着一样无法安心。
在与庵的战斗中比利负伤了,为了使身体能够完全的复原他只好努力地活动身体。虽然在受到对方强烈的一击后所幸其锁骨并没有破裂,可是为了不要再让胸部的伤口加深,也只好将它绑起来。
但比利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他幼少时来回修罗战场中、出入无数的生死关头里所培养出来的直觉似乎要告诉他什么事,不过他到现在却不知道。
「叮……」
无视于禁烟的标示正打算点香烟的比利在看见它已经被放回车子中后生气地吐吐舌头。在轻咬嘴唇后他缩着身打开控制室的门。
「来了吗。」
「很烦哪你。」
一点也没有隐藏他焦躁的表情,先来的山崎瞪着比利,走到房间角落的长椅处坐了下来并把背靠在墙上。
比利则是对于控制室中竟只有山崎一个人这件事感到有点惊讶,眯起了眼睛。
「……玛莉还没到吗?」
「不知道,说是年轻的女孩都会在约定时间迟到的啦。」
「嗯,没想到你的嘴巴还能够开出这样的玩笑。」
当然比利也知道山崎不是为了要逗他笑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对于他不友善的态度,比和心中的牵挂焦急另当别论,好像有不耐烦的样子。
在小小的银幕中开始播放出与K·O·F大会有关的消息,不久就轮到因种种理由而被延期一日的准决赛第二场赛事的转播了,当然里头也有比利一行人的出场画面。
虽然比利因口里没有香烟觉得有些乏味,还是看着电视上的转播;报导是以概要的方式来介绍两边的队伍之前所经历过的比赛。
虽然不知道则的队伍是怎么样一个状况,不过比利以参赛者的身份来回顾以往的比赛,他们的队伍都是相当轻易就打败对手取得胜利。从一开始比赛中他们的队伍也往往只需派出一人就能解决掉所有的对手因此如果不以比利或山崎这种参赛者的观点来看,而是由玛莉这种以观众为出发点的角度来想的话,就会觉得这样的比赛只是压倒性的格斗表演罢了。
(的确,以观众的角度出发这样的比赛真是相当乏味。)
如同玛莉所说的一样,像这种一面倒的比赛,确实没有什么观看的价值,虽然参加战斗的选手本身具有很强烈的成就感可是期待高度攻防战的观众却只有灰心了。特别是像比利这种痛宰对手的战斗方式更是多少会让人有这样的感觉,看这样的比赛只能满足人们的少数残酷的嗜虐性本能而已。
那个意思是说与比莉吻合的京他们,就能充分地满足格斗迷的喜好,每一场事中往往都是十分激烈:此时京的队伍出现在银幕上。
吱!叽!
突然房间的一角发出异样的声音,原先在屋子角落的电视掉在冷冰的地板上,被破坏的相当惨。
「……真令人恶心……」
一幅可怕模样的山崎,紧紧握着自已的拳头,而掉落在数公尺外的电视机就是他如同毒蛇见到获物般伸出去的右手所破坏的。
「我真想杀了这些家伙!」
山崎如同要踢开椅子似地站了起来,往散落在地板上的电视机猛踏,就这样电视机在他的脚下一次又一次的被踩破,也发出尖锐的声响。看着山崎带着一点狂气地在屋内发泄,比利忍不住开口了:「你发什么疯呀!」
「罗嗦!我不爽就是不爽,只要一看到这些家伙的嘴脸我就全身不自在;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啊啊?那是什么呀?」
突然间山崎向一脸错愕的比利挥拳。
啪!
「山崎……你干什么。」
比利稍微侧了头躲过山崎的拳头低声的说。
「山崎,你搞错对手了吧!难到你忘了当初老板雇用我们的立场了吗。」
「闭嘴,我和你不一样,你这只走狗;你没有权利指使我。」
山崎以尖锐的声音不停地叫喊着,地上的电视机已经被破坏的不成形状了;山崎原来就不是一个相当具有理性的人,现在从他的眼睛看来更让人觉得他已经发狂了。
比利离他一点距离后冷冷地看着正在晃动肩膀喘气的山崎说。
「你说的那个令人憎恨的小子是指草薤京吗?」
「对!他真是个虚假的人,那个家伙……总之我就是讨厌他啦!」
「这的确是你唯一可爱的地方。」
比利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站了起来。
「玛莉还真慢欸~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我们还是走吧、山崎。」
「……」
跟在穿着白银色外套的比利后头,山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如刀般锐利的眼神则
不停地瞪着。
「今天就由我来……」「喂喂、你都一直这个模样让我很烦欸!而且一个人想要对付三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种事不可以用一般常理来判断的……如何、还是交由我来好了,我就是无法忍受让别人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