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你,你……!」
「不会再次让你逃掉的。」
如同要把山崎的上半身子吊起,大门架起了豪快的大外切姿势。如果是柔道鬼才大门的手腕的话,现在起切入山崎的脚底,以危险的角度从后头部摔落比武台下去的情形也可能吧。
「可恶……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喔,哈!消失飞去吧!」
山崎圈住大门的头拉了过来,并用自己的头部用力撞击了他的眉间。
「咕怒……!」
「钩……」
重声一响,两个巨大的身躯岩石滚落般地崩落下来。两个人都按着头转动着脖子。「要……要我,你这……!」
山崎用手按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
可是,早先站起来的大门,再次抓住了山崎的后衣襟。
「……我应该说过不会再让你跑掉的。」
不在乎眉宇之间流的血,大门背起山崎飞摔了出去。
「咕呕——!」
山崎连采取倒地防身的空档都不被允许下,身体就掉落在比武台。就一般人也不用说,既使是常在锻练身体的人,受到这丝毫不客气的大门摔掷的话,首先来个两次就整个无法动弹吧。但想到山崎既使如此且没有失去意识,还要拉扯下大门手臂一事的话,山崎的耐力也真是高人一等了。
大门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三度地拉起了山崎对他说。
「……成员缺少一人真是重大的损失。如果一个人杀一个的话我们就算是得胜了。比利的话就交给之后的两个伙伴就行了。」
「你……」
山崎一面慌乱地喘息,一面呻吟似地自言说。「——刚剐你说什么啊?」
在台下,京与红丸几乎确信大门的获胜而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的比利则嘴里好像无趣似的啧啧作响。而观众们对于同为大块头男人文字上的肉搏之战来说,正在享受这无与论比的兴奋。
对的——
无论那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山崎他将左手从口袋里伸出来一事。
「你……说过一个人杀一个了嘛?啊?」
隐藏了杀气和狂乱的山崎双眸,从极近的距离注视大门。
「——所谓杀人的意思也不了解的生手,是不可以忽略的!」
「!?」
一声尖叫,伴随着使得兴奋地涌起沸腾的观众停止般、不安宁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比赛场。
「呜啦啊啊!」
噜兜吧!
赤红色,赤红色赤红色的血花,过于唐突地盛大肆放。
「大门!?」
京与红丸的哽咽声,因由欢乐声转而掀起人们的悲嚎掩盖了过去。
「嘿,嘿嘿嘿……」
原本不动如山封锁站立在山崎面前的大门那巨大的身躯,弯下柔弱的膝盖蹲了下去。低头看着这种情形的山崎表情,装饰着无法形容的阴沉笑容和纷飞的血。
「嘿嘿嘿嘿……所谓什么都有,就这回事不是吗?」
「呜……!」
山崎踢了大门的侧脸,把他翻到比武台。在倒下的大门胸部,深深地刺着白木柄的匕首。从那里流出大量的血,赤红地染上大门的道服,比赛场上也开始形成了血流。
「那家伙……终于做出来了——他疯了。」
低看满身是血的大门,山崎正发出疯狂笑声。冷漠地看着那种队员,比利皱了眉头。
山崎用鞋踏着大门的侧脸,一面摸着颈子一面说了。
「……我打架时好像长毛了吧,在这么无聊的大会中,什么是世界最强的啦?真正没有取过人命的生手,是不可以这么好性子的!」
「呜,怒……」
厉害的大门,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习惯了K·O·F的规则吧。既使标榜没有规则、什么都行,但在K·O·F使用刀枪般的武器是不被认可的。大门知道山崎是个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男人,但那个和挖眼、攻下部也在规则内一事、真的突然地来破坏那个框框这样,是没有预料到的。从紧密状态要闪避唐突地所被刺了出来的匕首的招术,对于大门来说是没有的。
「你啊——我一开始早就说了吧?」
山崎用手指戳着大门的身体,呸了一声说。
「我说过你只能听到一次敲铃声吧?那也就是听不到比赛结束的铃声的意思啦。——就那样子死吧」
「……」
山崎拔起匕首时,虽然大门的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但好像已经不能站起来似的。并不是害怕山崎的态度而反应迟钝,拿着警棒的警卫们,到现在才奔向比武台来。怒号与叫唤声交错当中,裁判用麦克风诉说了做出山崎违反规则的裁定,但是真正地在听那个的人并没有。
「真是罗嗦耶!无名小卒给我退下!」
想要制止山崎而一起袭击来的警卫们,不但不能碰到他的身体,反而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反击飞弹了。也只有大门才能封住那招、巧妙地应战,而先前的攻势才是山崎右手本来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