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地持续下去。
赤红色的新月使得庵连想到沉浸在鲜血里头的京他的痛苦姿态,也使他连想到可以在京身上刻下无数的伤口,使他流出大量的血液的快感。
在眺望之间,大都会夜晚的喧闹声似乎都不能影响到他的专注;就这样不动地站在长铁桥的中间两手插着口袋,足下则踩着川流不息流水的庵,好像永不满足似的一直抬头望着月亮。
此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侵入庵的意识里。
「唷~」
这种含着笑的微小声音压过汽车的排气管声音传到他的耳里,使一直如同雕像般站立的他不禁回头过来。
「……」
庵的眼睛如剃刀般望向对面广大马路中身材高大的男子。
背对着霓红灯大楼所透露出的灯光,这个男人就这样逆光地逐渐靠近铁桥的栏杆,而他的手似乎是放在背后的样子。光从他宽大的肩幅看来可以得知他是一位相当雄伟的男子,应该是比庵还要来得高大。
「怎么会在这里赏月,是与众不同呢,还是太过无聊了。」
这个男人夸大地耸着肩离开铁桥的栏杆处,而他说话的语调十分自然,使人觉得他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使用日语在交谈。
他等待着庵与他之间不断奔驰车流当中有一会儿的空隙,一面慢慢地穿过马路迎向庵而来。
「听说你有取得个人比赛的参加资格可是后来却又放弃了,是个人赛无法满足你吗?」
对于用这种亲切口吻向庵提出问题的男人,庵只无一百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缓缓地说。
「你这小子是谁呀?」
「啊呀呀。」
他如同演员般作出耸肩的动作,一边用手拨拨自己的短发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吗?我却是相当了解你的事哦。」
「不知道呀。」
对于庵这种不在乎的语调,对方反而用一种似乎见到老朋友的笑容眼神望着他。
「你就是八神庵吧,听说在不久前你还曾经在各地的乐团中演奏贝斯,只是在每一个乐团所待的时间都不是很长罢了。」
「嗯。」
「不要用这种不耻的口吻跟别人说话行吗?」
「对现在的我而雷这真是个无聊的话题。」
「好好好,那就换个话题吧。」
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地望着庵继续地说。
「总之我就是知道你的事,我也是在乐团中工作,并且是在你以前所待过的乐团之中发生的许令我相当后悔的事。毕竟在这个世上我是个比你更帅的美男子。」
「你就是为了要向我说这些怨言的话才特地跑这么远来这里吗。」
「不。我很抱歉。我才没那么空闲呢。而且以我的个性来说也不会记仇记那么久。」
这个男人从口袋中取出一串琥珀的珠子,并将它拿在手中把玩。
「我叫做七伽社…也是一位参加K·O·F大会的选手。」
「你是谁?」
庵稍稍倾了一下头,眼睛则透过赤红色的头发看着七伽;在他的声音当中并不能查觉他有任何惊讶的样子,宁可感受得到他根本就对七伽不抱持丝毫兴趣。
不过后来再听到七伽的下一句话后庵的态度就起了相当大的改变。
「或许是因为好运吧,我们队伍目前依然是战胜队之一,而下一场即将决胜战了;如果依我的推想,准决胜赛中的第二回合的战胜队应该是你也相当熟悉的男人所统领的日本队。」
「……」
「你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草薙京那小子吗?」
七枷嗤嗤的笑似乎非常乐意见到庵这样的反应。
「如果可以在我们面前打败他使我们取得优胜的话,我就要给你100万美元。」
「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做的到。」
「什么,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七枷与庵之间隔着一公尺静静地相瞪着,一边的七伽是满脸笑意而另一边的庵则是继续扳着他冷冰冰的脸。
「算了,还是考虑一下现实中的情况吧。」
七伽先化解之间火爆的场面。
「只要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之中一同参赛就可以了,相对地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
「什么意思。」
「有很多意思啊,很多意思……」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
「啊,你不要老是用一种冷冰冰的态度来对待别人,就算是假装的也好要懂得享受人生啊。」
「能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感到快乐的只有笨蛋与不知人间险恶的家伙,难道你是笨蛋吗。」
庵在对着七伽讲完重话之后便背对着他了,而七伽在受了如此的污辱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庵。
一样不变的笑脸,七伽在庵的背后说话了。
「你……知道京住在那一家旅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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