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只是一位K·O·F大会的发起人而已,所以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对他抱持着那么强的恨意;如此一来。就如同千鹤自已所思考的原因相同会对他出手的人也就大约可猜想得到了。——会不会是大蛇的手下呢;在她言外之意所包含的意思,京也是相当地能够谅解。
「有受伤了吗?」
「我本身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如果勉强要说的话我的机车倒是最大的受害者。」
「是很好的车子吗?」
「这没什么关系吧……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别的事情上比较好,虽然没其他实际的证据但对手可是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来得厉害。」
「像这种不要打草惊蛇的观念他们可是不会知道的哦。」
「大概吧。」
对于一些想使大蛇复活的人而言,以前曾封印过大蛇的草萝、八尺琼、八咫这三家的存在可说是他们的眼中钉;不过相反地想要使大蛇复活却也需要被称为「三种神器」三家家族的帮助才有可能,只是如果想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同样地大神再被封印着的机会也相当的大。
再者,现今在神器一族中的悠久历史里具有相当的实力家族也只有五家,而其中后继者最具有力量的人也尽在草薙、八尺琼、八咫这三家里头。他们都以三年为一期来举行集会,而这种方式也使他们能够传承了1800年这么悠久的岁月,不过相信以往的神器一族一定没有这样子的集会否则大蛇也不用这么顾虑。
然而。
这么假设的话现在能够对抗大神一族的人一定只剩下三种神器的后代了,换句话说只要能毁掉三种神器的传承就可以使大蛇不受任何威胁:故只要能杀了京或千鹤一行人就能让大蛇在复活后不会再次地被封印起来。」
千鹤手贴着额头边叹气边猛烈地挥挥手说不。「如果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们一定会想得到,他们又不是笨蛋……」
「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封印大蛇什么鬼东西的,所以偷偷地隐藏起来他们应该不会找得到吧,只是这么做会比较麻烦罢了。」
「当然了。自从你打败过四大天王中的一人之后就足以对大蛇存在着威胁了,所以就算最先受到袭击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总之还是请是请你多多保重自己吧。」
「明白了。」
京以他的风格生硬的回答,因为千鹤也知道他谈论大蛇的事而退缩,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那么,晚安了。」
「嗯~」「……」千鹤收好行动电话,叉着双手沉思了起来,其间他还用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这是他老早就有的习惯。
千鹤一考虑到对方在攻击自己时一幅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觉得大蛇一族应该是还没有全面出击的想法,或者是他们这么做有其某种原因。不然就不会在看见自己出现时却采取更警戒的态度。
自从打倒大蛇之后已经消失踪影一阵子的大蛇一族如今又再度出来行动了,相信不久后他们一定会有更大的动作才对。
「三神器当中目前还欠缺一人,这种情况对我方来说的确不太有利……」
想到这里千鹤不由的想起八神庵的事来了。
看着月亮。
正是八神庵。
如同背负着什么似的正在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没有其他特别的目地,只是因为今晚无法熟睡所以才会在夜风中散散步想冷却一下发热的身体,接着只是这样发呆地望着而已。
大街上大楼的身影在各式各样的霓红灯照射之下发出彩色的光芒,而在天上的新月虽然映出如血般的颜色却不可思议地让庵的心平静了下来,仅管它不是一幅可以安定人心的景像。
自从来了美国之后庵就屡次想要狂闹一番,以前这样的想法只会在他睡不着的夜里才会浮现,没想到现在这种想法却不分日夜地在侵蚀着他。
想把周围的东西一分不留地破坏掉——。
想去伤害人使对方流血——。
这种可怕的破坏冲动随着每日发作而日趋频繁,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发作而愈来愈增加。其不被内心起伏所驱使,而好不容易制止住狂乱心的是,如刚般坚强的克己之心。这绝不是说在社会价值的意义上庵是一个相当有伦理观及良心的人,事实上他在伤害别人或毁坏东西方面便没有感觉到什么犹豫与禁忌。
尽管他没有停止自已献身于那种冲动,但也知道之所以会有目前这种恐怖的想法完全是基于体内所流的大蛇之血;被大蛇的血所容易来呼唤笼络和趋向于欲望而行动等等,庵的自尊心应该是没有容许的了。
他不是一个被大蛇之血吞没的意志软弱的男人。
「……」
正当内心的欲望无法应付时,庵一想到京的事就心情就立刻平静了下来。
说他是自已奇妙地觉醒嘛,内心的冲动持续背叛着;而庵如同实际身体上痛苦的混杂意识,在一想到要杀了京这件事时却很快地快乐起来。
要如何杀京呢。
京的死前哀叫是什么声音呢。
京要怎样暴露出不像样死亡的表情呢。
而京他的血又是什么味道呢。
一想到这里庵的脸上就露出暗悦的微笑,也只有在此时他可以从大蛇的支配中逃脱出来,不过这时候支配庵的肉体只剩下他的狂气了,这也是唯一能使他从精神上的痛苦中被解放开来。
庵相信只有杀了京才能治愈他的伤,而且如果不能杀了京他的狂气与苦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