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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回答的,是庵脸颊上的阵阵抽蓄。
「草薙京已经决定参加K·O·F的准准决赛了喔。明天就会离开日本。——可以就这样撇开不管吗?」
「……这就是你所知道的事啊……」
口中吐着呓语的庵,其双眸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左右转动着。在如此的黑暗跟雨声中,想凭借着视觉和听觉来察觉对手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能庵是想从少年反复的移动位置中,稍微地让他放松警戒好抓住他吧!
「呵呵呵……不过,真的可以吗?只要一不注意的话,即使是草薙京,到底在何时何地被谁打倒都是无法预料的,不是吗?因为今年出赛的选手们都相当厉害。……没错。」
「真是开玩笑的事……。你想要说你就是那个人吗?」
「那么,又怎么样呢?」
滤掉雨声后所得到的声音,仍然无法为庵提供少年的位置。只能依赖磨练出来的澄澈感觉了。
「哼。这只是余兴节目而已……对我来说的话!」
庵眯着眼睛,头回过去的时候挥动了硕大的右手。
咕啪!
随着吼声一团比平常更大的火焰急窜而出。自己的直觉认定那个方向是少年之所在,庵立即以火焰招呼过去。
「!」
从少年惊讶闷哼的情形就可以明白。确信自己直觉是正确的庵,微笑着吊起了嘴角。
「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就死!——不让你死!」
被火焰的光所照着,少年的身形浮现出来。趁此间隙庵又一口气将右手高高举起,朝着那儿就像镰刀一样重重地劈了下去。
轰!
「啧……」
庵愤愤地咋着舌。庵知道少年向左或右方飞身闪过了自己所发出的火焰,虽然少年的胸口或许感到很严重的刺痛,但是庵那有如猛禽勾爪般的指尖,却只勾到少年衬衫的一部份以及项链而已。与其说是庵太轻敌,不如说是少年动作的快速远超过庵的想像。
「喝!」
庵从空气流动立刻就掌握到了少年移动后的位置,以流畅的动作将左手猛地刺出。这又是一只见皮穿皮,见肉破肉的手。
「……果然厉害……!」
发出这不值一提的感叹声,少年又躲过了庵的第二次攻击。但是,这一次应该不能说是完全躲过攻击,而是庵的左手略略擦过了少年的侧腹附近。比今晚雨水更温暖的血,沾湿了指尖。
喀!
庵的左手失去了目标后,横扫到直立在少年背后的树干,把树皮刮起一大块。有如中国拳法中劈挂拳的攻击,唯有这招是与草薙家分裂的八神家特有招式,除了杀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用途了。
「只有我才能杀掉京……」
庵很快地向周围仔细地扫过一遍,寻找少年的踪迹。可是,至此就跟那时候一样,除了最初的火焰烧过之处外,一点也没有要再攻击的样子。也感觉不到杀气。
取代杀气的,又是一传话声。
「……要是那么担心草薙京的话,你就在其后追上去不就得了?」
「不会再有余兴节目了。总之要对付那个家伙的话,就要选在当那家伙沉醉在胜利之中的时候。当他得意洋洋的回到日本时,我就会把他推进地狱的深渊。——这是说如果那家伙的队伍能够赢得优胜的话。」
「哼……要是一到美国之后,就再也就回不来了呢?」
「——你说什么?」
「所以,草薙京或许会输给除了你以外的某人,我是说……或许啦……」
「你……果然是……」
感到在那少年的语气中似乎有弦外之音,庵在黑暗之中眯起了眼睛。
但是,少年在说了这以后就沉默了——不,好像已经从那个地方失去踪迹并离开了的样子。
啪啪……啪唧——。
日光灯的光再度恢复了。只有在庵跟少年交战的期间熄灭,仿佛连一点要亮的意愿也没有。
「…………」
庵的视线落在右手中抓住的东西。红色衬衫的碎片还有项链上系着的曲玉令人联想到是脖子上的饰品——这每一件都是那位少年的东西。
「丢了吧……」
把东西丢弃在泥土里,庵随后就转头回去了。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的这件事,对庵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也并不特别想要知道。因为庵只要能以自己的紫色火焰,让草薙京停止呼吸就够了。
走在公园的后面那条又黑又暗的步道上,庵想起了前几天寄来的一封信。
寄信人是K·O·F`97的大会营运委员会,信封里附有到美国的机票。就连庵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今年K·O·F个人赛中被指定为种子选手的参赛者;这从美国大会的锦标赛参战开始,就被单方面地决定了。不用说也知道,庵并不想参加那样子的比赛,但却知道这是谁出的报名费。
「那个女人……大概是想要我杀掉京的样子吧。」
艳光四射有着美丽的绿色头发,想起了服务于大会营运委员会着那个女人的脸,庵过于嘲讽的嘴唇也歪了。那个女人的意图庵也知道,光顺着那种意图去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