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士顿包,然后赶往地下一楼的居酒屋真一。他们在居酒屋里把钱跟商用冰箱里的杂志掉包,用「三分之一」的钱盖住杂志,剩下「三分之一」藏回商用冰箱,才离开大楼。
不出所料,若槻带着三个小混混就等在大楼门前。若槻只说一句:「辛苦了」,就从修造手上抢过波士顿包,然后避开行人的目光掏出手枪,逼他们回去甜心兔。
「可是若槻一定会确认钱的真假,没那么多钱,就盖不过底下垫的杂志。没办法的事啦。」
修造吞下一口香草可乐,感慨地说。
「运气真的很好。」
真的是听天由命。如果若槻连波士顿包底下都翻起来看,铁定完蛋。幸好若槻不太缺钱,所以才捡回一条命。
「在抢银行前不久,竟然要去倒闭的居酒屋里,拿杂志往冰箱里塞,我还以为你压力大到疯了哩!」
「我也怕死罗。」
金森健与小岛齐声笑开。店里的音乐从阿敏二重唱的〈我等你〉转到了渡边美里的〈My Revolution〉。
「喔,美里。好怀念啊。这首歌最适合我们现在的状况啦。」
「这首歌很有名喔?」
「罗嗦!我就说不要再跟你聊音乐啦!」
金森健像个搞笑艺人,拍了身旁小岛的肩膀一下。
修造也被逗笑了。
这三人之间确实产生了某种奇妙的羁绊。在大火之中,三人从居酒屋真一的商用冰箱里拿出「三分之二」的钱。但当下没有时间数清楚,所以每个人随便往口袋跟内裤里塞,就直接带走。
三人相约一个礼拜后,等警察的搜索网松懈下来,今天就到这里来分钱。
修造这一个礼拜都在东京都各处的漫咖混日子。另外两个人怎么过的,他不清楚。金森健应该带着全家人逃去大阪了吧。涉柿多见子和若槻保持沉默,比较令人毛骨悚然。他们应该会发现波士顿包里的钱少了才对……
根据小道消息,涉柿多见子被浓烟呛伤了肺,住进医院。出院之后打算找修造他们报仇吗?无论如何,被抓到肯定要尝尝超乎想像的严刑拷打。
修造想,时到时担当吧。如果只是害怕未来,快乐只会渐行渐远。
「不过我们也算超厉害的吧!」
小岛突然不笑,若有所思地望着三个背包。
「哪里超厉害的?」
「因为我们都乖乖带钱来集合啦。」
「也对,没有人私吞哩。」金森健轻笑一声。「看到自己这么老实都傻眼罗!」
一定会分三等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必须如此。只觉得如果不分三等份,自己又会变回丧家犬。
修造想起之前茉莉亚曾在这里对自己说过:「修会疼柯吉是有原因的。」现在他懂了。他心灵深处渴望着柯吉与生倶来的老实。
靠着趋近于零的机会存活下来,心中有些感伤。
但若不把钱分成三等份,事情就不算结束。
「还得花钱治疗烫伤,又要少一些罗。」
金森健用吸管戳玻璃杯里的冰块,痛得板起脸来。
不只是金森健,修造与小岛的手腕、脚踩也都有烫伤痕迹。
「是啊。如果没有瓦斯喷灯,我们也已经烧死罗。」
幸亏当时若槻把瓦斯喷灯扔了就逃,今天才能在这里喝香草可乐。原本的计划是用Zipper打火机烧断塑胶手铐,但这么做根本来不及。捡到瓦斯喷灯又是一次好运。
运气真的很好。这一个礼拜修造都在想,为什么当时神明会保佑我们?
因为我们这辈子运气都很差?不是。
因为涉柿多见子遭天谴?也不是。
是因为我们没有放弃。人一旦放弃,就失去了好运。
而且我们相信伙伴。
信者得永生,或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不知道破魔怎么了喔。」
「谁知道?沉到东京湾底去了吧?」这也是小道消息。「来分钱罗。」
虽然咖啡磨老板在打瞌睡,但为了保险起见,三人还是在桌下交换一叠叠大钞,每个人分到五千一百万。
「这个零头一百万真碍眼,好想一口气花掉哩。」
金森健把最后一叠大钞放进背包。
「健哥想干什么啊?」柯吉问道。
「之前好像也聊过这个,当然是喝酒啊。」
「要喝香楼王?」
「便宜居酒屋的地瓜烧酒就好啦。」
「真的假的?要喝几杯才能花掉一百万啊?」
「谁知道?喝完之前肝就烂了吧。干脆带老婆小孩去泡个温泉罗。柯吉,你要怎么花?赌博不算喔。」
「本来想找场稳赢的赛马,赌他个一百万独赢,不过还是玩PS赛马游戏过干瘾就好。剩下的我会乖乖存起来啦。」
「碧昂丝怎么啦?你不是想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