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糟糕!
起跳时机抓错了!原本应该猛踏屋顶一步,却失了力气,我的身体就这么甩到半空中。
不会吧?我要掉下去了?就这样完蛋了?眼角瞥见那把菜刀,刀刃辉映着川崎闪烁的霓虹灯。
这是怎样?开什么玩笑?就只有我出局?
我应该要站在百老汇的聚光灯下,如今却要死在满是呕吐尿水腥臭味的小巷子里……
看见地面了。有个男人站在我正下方,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我。
水煮蛋脸的舞台导演。我曾用舞台灯砸破了他的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当然是幻觉。我杀了他之后,从来没梦过他一次,如今我要死了,他却冒出来……
是天谴吧。
我闭上眼睛,在撞击地面之前的零点几秒内,尽情想像。
耀眼的舞台,剧目是《芝加哥》,舞码《All That Jazz》。
Come on baby,
Why don't we paint the town?
And all that jazz.
一阵撼动灵魂的快感贯穿全身之后,我的头盖骨在柏油路上撞得粉碎,人生就此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