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前的胎儿平均体重是三公斤。我想在你肚子里塞颗保龄球,你看怎样?简简单单就可以当孕妇罗。手术交给我们,蒲田有不错的地下医生喔。」
个保镖走向保时捷旁边的黑亮宾士,打开行李箱,真的拿出了一颗保龄球。这应该是特地从保龄球场里挑出最重的一颗吧。原色是黄色,但看来年代久远,黑黑脏脏的。
这种东西塞进肚子里还得了……
不仅内臓会被压烂,还有卫生问题。肯定马上就会感染细菌病毒什么的。
「少唬人喔!」
破魔口气突然凶恶起来,从我的手拿包(刚刚被他抢去)里掏出冰凿。
「拿那个玩具是想怎样?要找我麻烦?」
「死老太婆,别老是作威作福!我早就看你不爽啦!现在就把你干掉!」
他真的说了,没机会回头了。
另一个保镖立刻站到保时捷驾驶座前,护着涉柿多见子。
「真可惜呀。」涉柿多见子牵着保镖的手,身段优雅地走下驾驶座。「如果你乖乖听话,总有一天也是会当上川崎帝王的说。」
「是啊……计划全都乱啦!」
破魔紧握冰凿,保镖们把手伸进西装内袋,小心保持距离。
要在大街上开枪吗?不对,就算开枪也不会被警察抓,所以才叫巫婆。我在甜心兔听说过很多次,连警察也不敢随便对涉柿多见子出手。
「小弟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甜心兔的经营权交给我,那我可以饶你不死。偷拍生意当然也由我接手啦。」
「里面有尸体你也要?」破魔自暴自弃地笑说:「如果能帮我处理尸体,那可是帮大忙啦。」
但涉柿多见子听了只是温柔微笑,就像教会里的圣母像。
这女人也会有这种表情……?
看她突然换了一张脸,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涉柿多见子去当演员,肯定也会成为传奇。
我的能量实在差她太多。
我输了。我心底最后剩下的某些东西,被扯出来砸得粉碎。我只是个二流女演员,这辈子也不想再站上舞台了。看了涉柿多见子的微笑,让我痛彻心扉。
「甜心兔里根本没尸体呀。」
「当然有,修造、小岛跟尾形三个人就死在里面。我亲眼看到金森大叔宰了他们。」
「你眼睛瞎啦?」
「你说什么?」
「眼见不一定为凭。因为看得见而轻忽大意,总是要吃大亏啊。小弟弟。」
不会吧?修他们没死?
我和破魔面面相观。破魔的眼神错愕,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慌张。
「茉莉亚,这怎么回事?」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破魔把冰凿对准了我,气到手抖个不停。
「唉呦,看来小妹妹的脑筋比较灵活喔。你就简单说明给破魔小弟弟听吧。」
破魔气得满脸通红,用没拿冰凿的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
「告诉我!甜心兔里发生什么事啦!」
我大受打击,拼命想挥去脑中的一片迷雾。
不,我得冷静下来分析状况。因为修肯定是坑了我。
「那三个抢银行的人,一直都在演戏啊。」
我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而看戏的观众就是我和破魔。
「演什么戏!?」
破魔猛力一抓,差点把我的手腕捏烂。我想他多少也察觉自己被骗,只是打死都不想承认罢了。
「就是闹内哄的戏。『被狙击手盯上』应该也是修乱说的。」
「那,金森大叔一个人也没杀?」
我点头,信心十足。
修他们完全抄袭了我在银行用的招数。
「健哥把警察制服藏在甜心兔厕所里,也是有修帮忙?」
「而且你拼命想追的人不是金森健喔。」涉柿多见子突然插嘴。
「尾形是吧!」破魔额头上爆出大量青筋。「所以金森大叔才会关掉总开关!」
修他们现在已经抢了装满真钞的波士顿包,逃逸无踪。我们两个笨蛋,被他们三人逼真的演技给骗出了大楼外。
「是男子汉就老实认输吧。」
涉柿多见子的一句话,沉沉地压在破魔肩上。
车内音响似乎设定了重复播放,〈宛若处女〉已经放了第三次。
「吵死了……」
破魔嘟囔一句,放开了我的手,跪倒在水泥地上。
「那,我要跟茉莉亚回甜心兔去罗。」
这次换涉柿多见子用冰冷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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