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要偷袭我啦。」
所以才一直把手放在我大腿上啊……
「挺痛的,忍着点啊。」
我的手腕被狠狠一扭,肩膀与肘关节传来剧痛,右手就这么麻痹松软,冰凿也掉在地上。我就这么悲情地跌坐在破魔脚边。
「你打算杀了我,自己独吞这笔钱对吧。这想法不赖,任何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破魔抓着我的手腕,从地上捡起冰凿。「不过杀人根本不需要美感。我用冰凿只是因为方便。你应该可以准备更合用的武器吧。」
「是啊,早知道一枪把你爆头就好了。」
逞强逞得好空洞。我根本就不可能赢过他,破魔跟我生存的世界差太多了。
「我来教你怎么正确使用冰凿吧。你要我先刺哪个地方?我推荐刺大腿,面积跟位置都很适合初学者。还有高手的玩法,从指甲缝里面慢慢钻进去喔。你想试哪一种?」
「放手!变态!」
我转身对着破魔的脸吐了口口水,喷散在破魔自傲的墨镜上。
「决定了,就把你当章鱼烧,剌穿你的脸颊吧。」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杀我之前,不先杀健哥吗?」
「急什么?大楼被警察包围,大叔也不敢轻举妄动吧。现在进甜心兔,只会跟听到枪声赶来的警察撞个正着而已。」
越抵抗就越觉得肩膀要脱臼了。我紧闭双眼,用自由的左手护住脸。
「喂,你要去哪?」
破魔的手突然放松了。
咦?怎么回事?
我胆颤心惊地睁开眼,发现破魔板着脸盯住荧幕瞧。
「他想怎样啊……」
「咦?」
不知何时,健哥已经消失在荧幕上。荧幕里只剩修、柯吉与尾形的尸体。
「大叔跑进厕所去啦。」
「厕所?为什么不马上逃走呢?」
「跟你说这种情况下只有白痴才会马上逃啊。」
「可是等警察冲进来不也完蛋?如果是我一定马上就逃了。」
没错,警察可能听见了刚才两声枪响,现在冲出大楼等于昭告天下自己就是凶手。特种部队的狙撃手虽然看不见这间「鉴赏室」,但大楼底下一定有警车。我和破魔都有听到警笛声逐渐接近,然后停在附近。
「该不会悠哉地撇大条吧?」
「健哥有这种胆?」
「是想开玩笑吗?」
破魔放开我的手,专心看着荧幕。至少现在不会被杀,但也是迟早的事。我得趁现在想个方法,不是干掉破魔,就是逃离这间「鉴赏室」。
干掉破魔应该不可能吧……
既没有武器,右手又麻痹无法动弹。
那该怎么逃走?就算用跑的、肯定也是三两下就被追上。
「他在厕所干啥?」破魔难掩焦躁,开始抖脚。「早知道就不拆CCD啦!」
被我发现之后,破魔就不偷拍厕所了。
「妈的,真想马上干掉他!」
破魔不敢轻举妄动。就算他再怎么残暴,光靠冰凿也赢不过警察与狙击手。
或许健哥难以理解的举动,可以让破魔露出破绽。
话说回来,为什么健哥要进厕所呢?是真的想大小便吗?
三分钟,就好像一辈子那样久。我和破魔眨都不眨一眼,紧盯着隐藏摄影机所拍到的厕所门口。
门终于开了。
「开什么玩笑……」
破魔看到健哥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样子,不禁哑口无言。
健哥换上了一套警察制服,看来还挺像个魁梧的干练警官。
「他想穿成这样逃走?」
因为满街都是追捕银行抢匪的警察,所以他想混进去?
化身为警察的健哥,摇着肥胖的肚皮快步前往厨房。
「喂喂!这次又想干啥!你这么嚣张,小心我把你捅成蜂窝!」破魔咬牙切齿,紧握冰凿。
厨房里有什么?菜刀?应该不必再拿枪了吧?
突然,三部荧幕都一片漆黑。
「那混帐……他把总开关关掉了!」
「他知道有人偷拍?」
破魔拿冰凿剌向我的脸,倏地停在鼻头前方几公分。
「是你说的吗!」
「怎、怎么可能!」
只有修知道偷拍摄影机的事情,而修已经胸口喷血死在地上了。
是修说的?
那健哥为什么会在甜心兔的厕所里藏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