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章 对新的相遇的,初次见面

三十分不是么?」

  夏农对燎在战斗中做出的推测给出了不错的分数。从刚才开始,她就使唤<IT>缠着燎,而本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只顾进行演奏,绝对不会靠近。虽说是并有型,但可能与纯粹的同化型的燎展开近身战讨不到好处。还是说,另有目的么——

  「!?」

  此时一名哀叹的女子大幅转身,只身从正侧方飞来。

  燎瞬间打算迎击,可是体势有些前倾。大概是燎经过强化的三规半管,终于开始无法抵抗包含高频声波的<恸哭的弔歌队>的叫唤了。下肢的无力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但已来不及回避敌人的攻击。

  哀叹女的手虽然像老婆婆一样细,但既然是<IT>,应该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臂力。虽然勉强用苍炎成功迎击,但被哀叹女紧紧缠住,燎和对方一起被弹向后方。

  此刻,哭喊的敌<IT>的容貌,头一次从头巾下面露了出来。

  极为病态的脸。因悲叹而扭曲的表情。然后,发出绚烂光辉的红眼睛。

  「库……!」

  教堂就在身后不远,乘着被轰飞的力量冲破了土制的脆弱墙壁,从背部进到里面。在木板铺设的地板上,井然地陈列着长椅,在透过模糊的彩色玻璃投下月光光晕中,燎以撞翻满布尘埃的十字架的形式与讲坛发生了激烈的碰撞,终于停了下来。

  燎干咳着勉强站了起来。她顶起尖帽子的帽檐,夏农和哀叹女们正好从敞开的门那边走入教堂。燎隔着面具,对奏响与腐朽的礼拜堂相衬的颓废乐曲的夏农发出浅笑。

  「想起来了」

  夏农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弹奏鲁特琴的手果然就像不同的生物一般继续动着。燎注视着哀叹女们缩短距离,接着说道。

  「留存在欧罗巴各地,与报丧女妖相似越却又不同的妖精传说中……对,应该确实存在几篇用报丧女妖们的哭声谱成的『魔曲』。著名的妖精学者W·B·耶茨的著作中有着这样的描述。你的<IT>的根源,就是那个吧?」

  「……这次应该给你打七十分不是么?」

  「是么。能够及格还真不错呢。虽然这数字对我来说来还不够就是了」

  「因为你忘掉了重要的东西。如你所见,我是吟游诗人不是么?」

  燎勉强能够理解她的这句话,「……原来如此啊」嘴里小声嘀咕。

  在欧罗巴人的起源,凯尔特人的文化中,诗人这个职业拥有很高社会地位。因为在他们的文化中,将发生的事物传递给他人的途径,不是文字,而是口传的『鲜活语言』。所以诗人作为说书人用音乐来吸引听众,在人们渴求下,尽可能详细的唱出那时发生的事情。为了人们能在内心中,细致的描绘出那个情景。

  「我的<恸哭的弔歌队>所编出的诗歌,能够直诉听者的心。于是,被唤起的印象会被细致的统一,利用这个印象能够侵蚀现实。——你们听到的第一曲,其实是我自创的镇魂歌不是么?」

  「所以你创造的<废弃的乐园>才是墓地中的教堂啊」

  夏农演奏的『曲』,哀叹女们的『歌』,二者兼具而形成『诗』么。

  燎心想,真是棘手的恶作剧呢。虽说周围的环境本身便是依对方的印象而变化的,但这个印象既然能够通过诗来进行多种诱导,直接作用于精神,可以说效果是强制性的。不存在语言不同等问题,就算塞住耳朵也无法逃脱。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缺点。你从刚才开始,弹乐器的手就一直没停过吧?」

  「……」

  「演奏一旦中断,空间就会变回原来的储物室,应该不止这样。鉴于刚才『魔曲』的故事,<IT>也是通过乐曲来操纵的吧。如果演奏不能持续进行,<IT>将无法显现——是不是还有这种麻烦的制约?」

  「……太对了。可你就算知道,也无法改变危机不是么?」

  夏农嘲弄般的说完之后,曲调突然变得激荡。与此同时,缩短距离的哀叹女们一边发出尖锐的叫唤,一边一齐逼近。

  但燎没有慌张。她不骄不躁的将一只手伸进衣服的胸口,

  「把刚才的忠告还给你哦。你也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燎用手指抹掉描绘在那里的图案,将封印第四阶位的刻印消除。

  「——<黑榜>可不止你一个哦?」

  下一刻,从高举的提灯中飞出的,至此为止最大级别的,也最为明亮的青色火焰,化作巨大的火球,在教堂的正中央剧烈的爆炸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肆虐狂卷的爆风。彩色玻璃在冲击之下一点不剩的粉碎四散,神所居住的教堂化作被热浪烧灼的炼狱火炉。爆炸中心的哀叹女们,发出不同以往的苦闷叫声,如纸工艺品一般被完全扫除。

  攻击圈外的夏农面无血色,从充满粉尘的教会冲到了外面。从容已经从她的表情中消失,她的脸如同忍受着某种痛苦,抽搐而扭曲。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停止演奏。燎心想,自己的预测果然没差太远。

  燎立刻动身追赶陷于被动的猎物。夏农扭过头去,厌恶的大叫起来

  「<<IT>杀手>……!」

  「对,我就是。还在乎你这条命的话,就别忘了哦」

  能够将本应无法造成充分伤害的<IT>直接消灭的方式,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IT>杀手>。燎的<喜爱糖果的诱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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