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唔……我的意思是……!」
未实以看起来害羞得不得了的样子,单手拉起棉被想把脸藏在里面。然后她又像是回心转意似的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凝视着想太说道:
「你、你想……跟我做……色色的事情吗……?」
她以因紧张而撕哑的声音,如此问道。
「咦?」
想太全身瞬间冒出冷汗,并忍不住环视周围确认这是否为整人节目。
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在父母双双外出、直到早上家里都只有两人的漆黑房间里,提出这种问题……眼前的未实正穿着宽松的旧T恤,那毫无防备的领口、从领口里露出来的颜色健康的后颈,以及肥皂的香味,一想起青梅竹马的问题,这些想太原本刻意不去意识的部分都忽然宣示起自己的存在感,让他的心跳猛烈加速到疼痛的程度。
「……怎、怎么样,阿想……?」
想太感觉未实的手掌,渗出了温热的汗水。
「这、这个嘛……」
咽了一下口水后,想太开口:
「倒也不是不想……」
「唔哇啊啊啊!」
想太原本以为自己会挨上一两个耳光。没想到大喊出声的未实反倒更加握紧了想太的手,害他吓得半死。
「怎、怎样啦!你到底是怎么了!既然讨厌就别问啊!」
未实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将棉被盖到头顶,然后抖得比刚才更厉害。
「……抱歉。就当我没说吧,对不起。」
「不是啦……」
棉被微微掀开,未实只用一只眼睛看向想太。
「如……」
「……如?」
此时未实的脸瞬间冒出热气,视线也静不下来般的游移不定。
「如、如果对象是阿想的话……」
「咦……?」
什么意思……?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似乎是察觉到想太内心的动摇,未实更加羞红了脸——
「……我只是觉得……如果对象是阿想的话,就没关系啦……!」
然后自暴自弃地喊道。
「咦?」
「所以,我需要心理准备!」
「……?」
这句出乎意料的话,让想太哑口无言。
到底怎么回事?
未实是青梅竹马,两人总是不在意性别地一起玩耍,即使两人现在都已经长大,她还是将想太当成弟弟般的存在,而非异性看待……
难道只有想太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吗?
她确实有将想太当成一名男性看待吗?
「…………」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心跳的声音持续评然作响,想太咽了一下口水,试图滋润干燥的喉咙。
「……那、那你准备好了吗?」
总而言之,想太并没有被讨厌。而且未实还打算接受想太。在客观分析状况后所产生的自信,促使想太主动开口问道。
「嗯……」
棉被里的未实,以顺从的声音回答。
「而且我刚才也已经洗过澡了……」
接着她掀开棉被。
「如果你不嫌弃我……就请吧!」
未实用力闭上眼睛说道。
「…………」
然而跟嘴巴上讲的相反,她的身体正微微地颤抖着。
「……喂,你看起来明明就很怕的样子!」
想太受不了似的吐槽,未实睁开眼睛摇头反驳:
「不、不对!我是在害怕窗户外面有人!」
「可是你在发抖耶。」
「因、因为武士在决战前,都会兴奋地发抖!」
「居然扯到武士去了……」
这实在不像是接下来要做「色色事情」的女孩子会讲的话。未实再度闭上眼睛,偶尔微微睁开单眼,确认想太什么时候要袭击自己。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在害怕……)
身为男性的想太,隐约也能明白这种心情——迈向未知的大人世界的恐惧,以及两人的关系或许会因此改变的不安。
如果对象不是未实,想太或许也会更加顺从自己的欲望。
不过想太也同样珍惜与未实的关系。
「……笨蛋,我什么都不会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