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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也要有限度!」
可能因为这样谈开了,真赭薄双手插腰还以颜色。
「约定就是约定。如果你要入宫,我就要当你的侍女。」
「喂,不会吧,你是认真的?」
「当然!」真赭薄翻起眼珠子。「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如果你要入宫赎罪,我也会想好对应之策。不是为了皇太子,只是单纯为了你哟。」
「哦,这真是令人安心啊。」
这次滨木绵真的笑了,毫无挖苦之色。
「不过,你不用担心。确实也有赎罪的层面。可是……」
这句「可是」使得真赭薄脸色转为阴霾。滨木绵津津有味地端详她的表情说:
「这只是因为我父母做了那种事,我一定要对他抱有愧疚感。只是这样而已。并不是一直活在悲叹里之类的事喔。」
滨木绵一脸无忧无虑地说:
「其实那家伙,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和阿榭碧刚好相反哟。因为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所以才会给人那种感觉。」
看到真赭薄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滨木绵笑说:「有一天你不想懂也会懂的,其实那个男人啊……」滨木绵突然收起笑容,露出一脸温柔的表情。
「他是会为了杀死自己母亲的人而哭泣的男人。你不认为就某个意义来说,这是最悲伤、最痛苦的事吗?」滨木绵说。
真赭薄听到这句话,觉得稍微窥见了皇太子和滨木绵之间的过去。
看到真赭薄默默不语,滨木绵忽然一改表情说:
「……好了,去接他吧。大紫御前至今已经想杀他好几次了,大意不得。」
「不会吧?」真赭薄惊愕地问。滨木绵极其认真地回答:
「你知道那家伙原本身子很弱吧?但不可思议的是,离开宫廷到外面的时候,身子一点都不弱。他的身子变弱时,都是因为吃了大紫御前安排的饮食。」
真赭薄的脸色骤变。滨木绵对她点头,继续说:
「你也要小心点。我劝你不要在大紫御前的房间待太久。」
「你是什么意思?」
大紫御前的房间幽暗而充满淤塞甜郁的空气。虽然有着幽微的灯火摇曳,但御帘后方可说一片漆黑。皇太子尽量将呼吸放浅,留心不要吸入太多焚香飘出的烟,沉着地望着御帘。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说,我要娶你的外甥女为妻。」
皇太子没有改变说话的语气。他的模样虽然流露出犀利的氛围,但带着飘飘然的感觉,令人捉摸不定。突然「啪」的一声,御帘后方传来惊人的打扇声。大紫御前似乎心烦气躁。
「滨木绵已经不是四家的公主了。你若娶这个女孩为妻,不就等于愚弄了登殿的公主们?」
「您的意思是,此举会让四家颜面扫地?也是,确实可能变成这样。」
皇太子一派轻松地点点头,继续说:
「四位当主会怒火中烧,或是乱了方寸,想必很难堪吧?但是,这也不难处理。」
皇太子露出一抹笑意。
「随他们乱吼乱叫就好了。您忘了吗?宗家并非四家的走狗。我有必要看他们的脸色,扭曲自己的意愿吗?」
「自以为是。」大紫御前以低沉的嗓音说:「你太自以为是了。若你认为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什么都办得到,你很快就会自食恶果。」
这种威胁性的说法,会使得在场听到的人都浑身发抖。但此刻在场的人是皇太子。若有不畏惧她沉静恫吓的人物,除了皇太子别无他人。听到大紫御前这句话的瞬间,皇太子双眼一亮,笑容的种类也变成不容侮辱的那种。
「这究竟是在说哪一边呢?大紫御前。不仅自以为是,还习惯性藐视主家的,应该是四家才对吧?尤其是……」
皇太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可怕的笑容。
「尤其是南家,特别显著。明知那是杀了我母亲的人的女儿,竟敢还让她登殿。这件事公开出去的话,在朝廷上会受到严厉指责吧?」
「我认为,」大紫御前毫不惊慌地说:「想让这个女孩入宫的皇太子,没资格说这种话。」
「您说得没错。关于这件事,我就噤声吧。」
但皇太子没有就此打住。
「话说回来,您在『观相』的阶段,明知阿榭碧没有资格登殿却视若无睹,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很有趣呀。」大紫御前笑说:「我看中的『乌太夫』,似乎表现得超乎我的期待。」
皇太子眯起眼睛低吟,「原来是低级趣味啊。」然后露出嘲讽的笑容说:
「您知道吗?贵族说的『乌太夫』和民间广为流传的『乌太夫』,内容截然不同。贵族间的『乌太夫』是可笑之辈,但在民间并非如此。」
不可思议的,山乌们流传的「乌太夫」,是和高贵公主坠入情网的兄乌,与被皇太子一见倾心而召进宫里的妹乌,两位兄妹的故事。但后来,高贵的公主变心爱上皇太子,而皇太子也厌倦了妹乌,转而向公主求爱。结果兄妹都成了碍事者,分别惨遭心爱之人的毒手,下场都死得很惨。
毫无疑问,这是个悲剧故事。
「我不敢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