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卑微又无助。
「皇兄,你喜欢我吗……?即使我做了这么蠢的事……」
藤波双唇打颤。对此,皇太子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喜欢。」
藤波缓缓露出了微笑。皇太子心痛地看着她的表情,继续说:
「但是,你对早桃等人做的事,我绝对不能当作没发生。」
霎时,藤波的微笑消失了,颤抖也停了,泪水也止了。但同时,整个人像失魂似地当场僵住。
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众人,听到这意想不到的话,个个瞠目结舌。
「『对早桃等人做的事』?」
菊野反问。皇太子只回了一句「这等一下再说」,随即转过身去。
「呐,阿榭碧公主。」
皇太子的目光突然转离漉本和藤波,再度投向阿榭碧。
原本提心吊胆看着这一幕的阿榭碧,突然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应了一声「是」。
「这一年来,除了东家当主,你其实和三个男人通过信。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阿榭碧再度诚实地点头。
「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察觉藤波做的事,却什么都不说呢?至少关于滨木绵或真赭薄,会请她们查查看吧?」
「因为……」阿榭碧果然面有难色地说:「这样的话,会给藤波公主带来困扰吧?而且她是为我着想才这么做的。」
阿榭碧说得一脸纯真无邪。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眼前这位笑容美丽的少女,突然好像变成了别的「什么」。而这个身分不明的「什么」,使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简直可以说是颤栗。
皇太子的眼神锐利,滨木绵和真赭薄的表情一样,两人都好像喝了苦药似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藤波?」
「是的。」阿榭碧哀伤地看向藤波,点点头。「其实我对白珠公主和真赭薄公主说谎,心里也很痛苦。可是信的事情,是藤波公主怜悯我的境遇,她自己一个人做的事。所以,责备我是没有道理的。
「更何况,万一有人起疑,也只是基于想像。若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能说出危害藤波公主立场的事。」
真赭薄不禁想开口时,皇太子瞥了一眼制止她,然后将目光转回阿榭碧。
「原来如此。你的说法,我明白了。暂时当作这样吧。那我问你下一个问题。」
皇太子低沉地说。
「你听过『嘉助』这个名字吗?」
「呃……」发出一时语塞之声的,唯有卯古歧。即使听到这个名字,阿榭碧仍面不改色。
「嘉助是东家的男仆。他怎么了吗?」
皇太子眯起眼睛。
「嘉助是包含我在内,和你通信的三个男人之一。应该是第二个人——没错吧?」
「是的,没错。可是,他怎么了吗?」
「当时入侵樱花宫而死的人就是他。」
「天啊,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点都不知道……真遗憾。」
「你不知道?真的吗?他可是很爱慕你喔。他是为了来见你,才被杀的。」
「嘉助来见公主?」
卯古歧发疯似地说。
「你初次耳闻?」
「可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阿榭碧看到卯古歧困惑的眼神,反倒露出惊愕之色。
「因为,卯古歧都不肯跟我说母亲的事。嘉助说不能在信里讲,我就跟他说,那就见面再讲吧——」
「你把嘉助叫来樱花宫。你明知这违反樱花宫的规定。」
「哎呀。」
阿榭碧可爱地偏着头,一脸为难地凝视皇太子。皇太子没有躲避她的眼神,稳稳地看了回去。
「可是,他是个男仆耶。只是见个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但他也是男人喔。」
「可是,他是山乌。身分不同。」
「在樱花宫里,不管是山乌还是马,都不允许私会。」
「说什么私会,这也太夸张了……可是,那时我真的没想到,只是和男仆见个面就会违反樱花宫的规定。是我搞错了,真的很对不起!」
「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也不需要王法了。问题是,嘉助因此丧命了。」
「这是因为,那个男的做了应该被处死的事!」
说得宛如在撂狠话的人,是当时下手杀了嘉助的泷本。即使她的脸色很难看,但目光依然强劲逼人。
「刚进入樱花宫,就企图对秋殿公主非礼——那个男人犯的是死罪!死有余辜!」
「但是,嘉助只是一味地逃,并没有反抗。以藤宫连的力量,应该能轻易活抓他吧?但你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