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家的当主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要是被当作和西家杠上,也没办法了。」
在一片骚动不安的哗然中,响起冷淡的笑声。
「对吧?真赭薄,我跟你说的没错吧?」
——是南家的滨木绵。
真赭薄一脸茫然地回头看向滨木绵。滨木绵报以苦笑继续说:
「我跟你说过了,你的美貌根本派不上用场。」
滨木绵一派轻松地交抱双臂,悠然看着真赭薄。真赭薄的脸颊徐徐泛红。眼看她开始微微颤抖,激动地把扇子甩在地上。
「是你搞的鬼对吧?!」
即使听到尖锐刺耳的声音,滨木绵仍不为所动,捡起弹到脚边的扇子。她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反倒是略带同情地将扇子递给真赭薄。
「你搞错了哟,真赭薄。不是我搞的鬼。在幕后搞鬼的是……」
滨木绵凝视着真赭薄,静静地说:
「是南家。」
——此时,阿榭碧仿佛在滨木绵的背后,看到大紫御前的身影。
或许是感受到同样的气息,真赭薄大惊,身体明显地颤抖,挥掉滨木绵递出的扇子,快步返回秋殿。
「等等我啊,公主!」
菊野悲戚地呼喊,随后追了上去。白珠看着这一幕,整个人愣住了。茶花看到主子的模样,心疼得快要哭了,火气一来转而又开始臭骂皇太子的近侍。
「可恶,气死我了!」
还激动地拿出自己的扇子,开始打近侍。
「好痛!」
「都怪你啦!要不是你多嘴多舌,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饶了我吧!」
近侍说了一声抱歉,连忙逃离扇子的攻击。
「站住!可恶!别想逃!」
茶花激动地追上去,只见近侍翻越舞台的栏杆,突然跳了下去。但是,栏杆的外面是悬崖。阿榭碧吓得捂住嘴巴,但近侍并没有悲惨地滚落悬崖。下一个瞬间,近侍变成一只大乌鸦,轻轻地拍动黑翼,一溜烟就飞走了。这幕离奇惊悚的变化,看得阿榭碧整个人傻住了,直到有人轻拉她袖子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藤波咬着嘴唇,仰头望着她。
「皇兄并不是不想来。你可千万别骤下决定喔。」
阿榭碧知道她在说告假返乡的事,温顺地点点头。
「我没事啦。」
实际上,不用看到真赭薄和皇太子在一起的场面,阿榭碧还松了一口气呢。真正应该担心的,反倒是当事者真赭薄。对于南家突如其来的夸耀势力,她究竟有何感想?
想到这里,往商羽门一看,已经看不到真赭薄的身影。
听到一声摔碎镜子的巨响,菊野缩头一惊。
「菊野是笨蛋!我明明叫你要把事情打听清楚的!」
一边怒骂一边摔东西的,正是菊野心爱的主子真赭薄。
自从七夕那件事以来,樱花宫整体的气氛变得更糟了。除了正式的仪式或典礼之外,各家之间也不交流了,每家公主似乎都关在殿里。尤其是真赭薄,完全陷入怒不可遏的状态,动不动就把气出在菊野身上,而且情况愈来愈严重。
然而,皇太子的贴身侍卫之一——也就是端午节来领回闯祸近侍的澄尾,是西领出身的山乌。
「听说他是同乡的,你一定要想办法去问问他!」
真赭薄说得一脸狰狞,令人不敢反驳。菊野接到命令后,迫于无奈只好使了一点手段,捏造母亲病笃,因而得以到宫外去和澄尾见面。
这个叫澄尾的男人虽然出身山乌,但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皇太子的贴身侍卫,是个武艺高强的人。据说,他小时候就和皇太子有交情,撇开他的身分不谈,堪称是皇太子的挚友。他当然不是靠这层渊源获得地位的,而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山内众的培训机关「劲草院」毕业的佼佼者,才能以山内众的身分服侍皇太子。从他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对于奠赭薄并不乐观。
「皇太子最近经常派人去樱花宫啊。」
出现在见面地点的澄尾,若无其事地这么说。菊野吞了一口口水,即便心生不祥的预感,依然继续套话。
「是和谁在通信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和皇妹连络,也可能是节令请安,应该有很多方面吧。如果是仪式缺席的道歉函,应该已经寄过好几封给公主了吧?」
看到菊野的表情突然僵硬,澄尾顿时也愣住了。
「怎么可能?」
「秋殿完全没有收到这种信,一封也没有。」
此时,澄尾首度露出困惑之色。
「居然会有这种事……」
两人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之际,澄尾忽然眨了眨眼睛。
「对了,在女儿节之前,皇太子曾经经过樱花宫附近。」
这件事菊野也记得很清楚,但不知道澄尾也是皇太子当时的随从之一。
「我记得,皇太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