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碰真赭薄公主一根汗毛。」
「后来他逃到藤花殿来,被藤宫连制伏了。刚才已经叫了山内众,请他们过来善后。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听了泷本这番话,卯古歧大声说:
「这叫人怎么放心呢!一想到歹徒可能也会去春殿,怎么冷静得下来嘛!」
「实际上,真赭薄公主就已经被吓坏了!」菊野吊起眼尾说。
「总之,请把详细情形告诉我们。」
当其他侍女也七嘴八舌地附和时,出声讲话的竟是难得开口的苎麻。阿榭碧有点吓到,睁大了眼睛。东、西、南家都到齐了,唯独不见北家的侍女。连苎麻都来了,茶花竟然没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一群人各自回到自家宫殿后,过了不久传来藤花殿召集的通告。阿榭碧这次确实梳理整齐才前往藤花殿。
到了藤花殿一看,真赭薄和滨木绵都来了,但不见白珠的身影。真赭薄原本一脸铁青,但看到阿榭碧时,对她微微一笑,仿佛在说「我没事」。阿榭碧也偷瞄了滨木绵的表情,她只是一如往常带着桀骛不驯的表情。
泷本确定真赭薄来了之后,轻轻对她点头致意,然后环视三位公主。
「虽然冬殿公主还没来,不过我想开始讲了,可以吧?」
三人都默默表示同意。「那么……」泷本静静地转向侍女,守在一旁的侍女随即递出一张纸。
「首先,我来说明今天发生的事。诚如各位所知道的,今天黎明前,有一只山乌入侵秋殿。而且是已经成年的山乌。他在接触到真赭薄公主之前逃掉了,后来被发现躲在藤花殿的中庭。藤宫连要抓拿他时,他化成鸟形打算逃走,逼不得已便将他斩首了。」
听到这番残酷的话,阿榭碧吓得浑身打颤。泷本虽然也瞄到了,但她没有停止说下去。
「这个男人,似乎是早桃认识的人。他混进樱花宫,这次或许也不是第一次。虽然没有里面的人带路很难进来,但只要有一次,知道靠着什么方法可以溜进来,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涟本摊开手上的纸,继续说:
「请各位看这个。这是樱花宫的地图。以前因为警备上的关系,不允许制作樱花宫地图,但早桃行踪不明以后,藤宫连奉大紫御前之命做了这份地图。」
大家知道了樱花宫的自卫团独自行动,不禁惊声连连。泷本没有就此打住,继续淡淡地说:
「早桃是在这里被发现的。」泷本指着地图的一角,叹了一口气。「令人傻眼的是,从这里到樱花宫,虽然是险峻的山崖,但只要想爬,也不是爬不上来的高度。如果化为鸟形飞来,一下子就会被发现,但若以人的姿态慢慢爬上来,只要毅力够的话,是有可能躲过山内众的监视。」
「那么,」卯古歧脸色铁青地说:「只要知道这条路,任何人都能潜入樱花宫,是这样吗?」
怎么会这样?实在难以置信。
一旁的侍女们也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想不到警备如此松散,真叫人傻眼。」
菊野厌恶地皱起了脸,紧紧握住真赭薄的手。
「这次有惊无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若真赭薄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
阿榭碧一脸惊吓,以袖掩口。滨木绵脸色很难看,但依然动也不动。而当事者真赭薄则是一脸苍白。
「然后呢?」
泷本一惊,抬头一看,是滨木绵粗鲁地在催她说下去。
「报告该不会这样就结束了吧?」
「当然还有。」泷本用力点点头。「刚才我说过,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入侵,但这也不表示,他每一次入侵都是成功的。因为看起来并非熟门熟路,而且今天似乎也不是明知这是藤花殿而逃进来。」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是偷窃吧。」
泷本说得很笃定,从怀里取出一支簪子。
「诚如各位看到的,这样一支簪子,其实没有什么价值。但只要离开这里到了外面,这支簪子等于山乌工作半年的酬劳。看在山乌眼里,这里简直是宝山。」
泷本一脸嘲笑,继续说:
「在这里的人,都是出生于富裕家庭。如果不是特别有感情的东西,就算遗失了,也不会拼命去找。早桃恐怕是看中这点,持续在进行偷窃吧。」
「早桃不是这种女孩。」
阿榭碧出声反驳,但被泷本严厉的眼神逼得闭上嘴巴,沮丧地垂下双肩。
「我并没有说,早桃原本就有偷东西的坏习惯。可能是被这个男人强迫的。但是,在出手想偷苏芳和服时,不料事机败露。
「早桃或许对那个男人说,她想洗手不干了,但来拿战利品的男人不答应……
「结果两人扭打起来,早桃就跌落山谷了。男人躲过锋头之后,看事情大概落幕了,这次就亲自来樱花宫偷东西了。
「山内众正在查这个男人的身分。在调查出炉之前,这个虽然不能说是真相,但大致也差不多吧。关于警备疏忽这一点,现在已经紧急重新规画,应该马上就会有报告出来。」
「哦……」众人异口同声叹了一口气。总之,大致的情况明白了。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上面既然已经在规画对策,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在一片松缓的气氛中,唯独真赭薄和滨木绵与众不同。真赭薄垂下紧绷的脸,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