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的地方。可是竟然在这里互相诋毁,本末倒置也要有个限度!」
「就算早桃是自杀的,秋殿那边也有责任吧?」
白珠说得泰然自若,真赭薄一脸诧异。
「你说什么?」
「你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若早桃精神上难以承受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是和你做的和服一起被发现的,不是吗?早桃被逼上绝路,绝对和秋殿有关,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吧?还是说……」
白珠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是你杀了她?」
真赭薄瞠目结舌,当场僵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
「你是舍不得自己亲手做的和服吧?而且你那时候发了很大的脾气。你想要把它拿回来,不小心下手太重对吧?如果是这样,就老实招供吧。」
白珠继续说:
「你不是说,樱花宫是宫乌的女子为了当上美好的樱妃,互相切磋琢磨的地方?如今你逼死了一个侍女,已经没资格待在这里了。」
「不是!」真赭薄大吼一声,倏地站了起来。「不……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你是说你没有责任?真是睁眼说瞎话到极点。是你逼死早桃的吧?」
「你有完没完啊,白珠!」
滨木绵狠狠瞪着白珠,以尖锐的声音说。
「你根本不在乎早桃是怎么死的。你只是想谴责别人,坏心眼也要有个程度。」
「夏殿公主不要讲话。都是你害的。」
白珠制止滨木绵以后,回头继续猛攻真赭薄,一副由衷开心地说:
「是你,是你把早桃逼死的。真可怜啊,她不晓得有多痛苦!」
「我说过了,这不关我的事!」
「公主!」
真赭薄受不了了,背对众人逃了出去,脸色惨白看起来好可怜。追着出去的菊野等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藤花殿恢复一片静默,唯独白珠神经质的笑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天色依然昏暗,真赭薄就醒了。
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真赭薄发呆了一阵子。
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醒了。忽而想起:「对哦,昨晚很在意白珠说的那番话,迟迟难以入眠。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她察觉到附近有人的气息。
「菊野……?」
没人应答。
这就怪了。当她心生纳闷时,看到昏暗的远处,有影子在移动。在分不清那是什么之前,这个影子愈来愈黑,朝着她走过来。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脸,伸出的袖口碰到她的脸颊。一股粗布的触感,使得真赭薄倏地睁大眼睛。
「——公主。」
这个影子发出的声音,就女人来说太粗了,真赭薄吓得惊声尖叫。
不晓得哪里传来的尖叫声,惊醒了阿榭碧。她胆颤心惊地撑起身子。
「卯古歧?」
阿榭碧出声呼叫应该在隔壁房间的侍女。她应该也起来了吧。果不其然,卯古歧立刻出现了,一边用手当梳子整理睡乱的头发。
「公主也听到了啊?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知道耶。不过好像很吵……」
「我叫已经起床的人出去看了。」
至少要梳理成可以见人的模样。当卯古歧手忙脚乱在打理时,出去查看情况的侍女尖叫着跑回来了。
「公主!卯古歧夫人!不得了了!」
问她出了什么事,这位侍女浑身打颤地报告。
「藤花殿的中庭,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你说什么?」
「有一只大马死了。啊,可是他是鸟形的姿态,应该是山乌吧。可是泷本夫人说不用担心就是了。」
她可能是吓傻了,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卯古歧听了很焦急,不顾刚起床的一头乱发,直接奔往藤花殿。阿榭碧虽然踌躇了半晌,但也立刻随后追去。「不行啦,公主!」虽然听到其他侍女的制止声,但阿榭碧无暇理会。
藤花殿已经来了好几个侍女。大家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其中也有人和阿榭碧一样穿着睡衣。因为没想到春殿的主人会来这里,因此即便阿榭碧来了,侍女们也没有让路,直接冲到藤花殿的入口。
「这是怎么回事?」
「是男人入侵吗?」
「我听说成了一片血海。」
侍女们脸色大变,争先恐后地问。应对她们的,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穿着黑色和服的泷本。她的背后响起不寻常的声音。
「大家冷静点。确实有歹徒入侵秋殿,但已经毙命了。」
「入侵秋殿?」顿时接二连三传来惊讶的声音。在场的菊野焦急了起来,大声说:
「所幸,那个男人立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