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是实质领导者的家伙;还有看老大脸色,负责揍我的家伙。观察他们就像是在观察山上的猴子群,满有趣的。也许是我老是用这种高高在上态度观察他人,所以才会被那些人欺负吧?
话又说回来,我的爸妈给我一样的感觉。我在家也常被打。爸爸动不动就打我,妈妈也不阻止他。爸爸像是小团体中的老大,而妈妈是小喽罗。妈妈绝对不会忤逆爸爸,因为她反抗也会被打。她总是恐惧而畏缩。爸爸揍我的时候仿佛有种自己是国王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其实爸爸在公司是被欺负的对象。他工作能力太差,老是被前辈当,比他晚进公司的人也瞧不起他。公司只给他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从来不替他加薪。爸爸只有在家时才像国王,真滑稽,越是看穿他的滑稽,他打我就打得越凶。
所谓「原来的世界」很烦人。
而我在学校完全被岩石覆盖的情况下,无聊的玩着空罐。
搞不好待在这里会比回去好。
我真是个怪咖。
「是不是因为填饱肚子,口也不渴了,所以恐惧也跟着消失?」
佐久微笑。
「或许吧。」
心情的确平静许多。
因为猩猩给我的饭团和果汁而恢复平静……
猩猩的态度十分明确。
面对佐久的质问,猩猩很老实地承认自己殴打了同学。原因?很单纯。因为那个人随随便便地把重要的食物拿给其他人吃,导致数量不少的食物被抢走。而且,那个人还擅自决定要管理食物,为了不让对方得逞,猩猩不得已只好拿铁撬打他。
——我也不想打他,可是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猩猩是这么说的。为了让更多的同学生存下来,他必须制裁那些企图任性妄为的人。他说这是他的任务,身为班上最强的战士、身为裁判的使命。他说被他殴打的人一边咒骂着一边逃走了,而他绝不想让那个人成为伙伴。
接着猩猩问我们两个,想要均分食物大家一起生存下来,还是要自己任性地吃喝,只让自己活下来?
这个问题等于是问我们要不要听从猩猩的命令。说得更直接些,就是要不要被他打。二选一。
我和佐久都表示我们愿意听他的意见。
猩猩听了很高兴,立刻从里头拿出食物分给我们。该分出多少食物似乎也是由猩猩决定,分量不多也不少,对我而言是很足够的量。
只要听命于猩猩就没事了,只要跟着他就不用担心食物问题。就算有人想抢走食物,猩猩也会击退他们。班上力量最强的猩猩,配备着最强的武器——铁撬。而他的确已经击退过一个想扰乱和平的人。还有什么比这种状况还令人放心呢?猩猩果然很值得信赖。
我们一吃完,猩猩就让我们负责监视,自己退到了仓库里面。他说他已经在外头监视很久,累了想休息一下。
——有伙伴在真好。
猩猩拍着佐久的肩膀说。
我们躲在桌椅堡垒的某个角落,偷偷地监视四周。
「对了。」
我跟佐久说话。
「什么?」
「猩猩刚才说还有另一个同学在这里,那个人是麻美?也就是说,现在猩猩的阵营共有四个人。这个叫麻美的同学负责在食物仓库前面防守。」
「他是这么说的没错。」
「为什么麻美不出来呢?既然我们加入了,不是应该出来跟我们打声招呼?」
佐久吃吃地笑了。
「应该是有什么理由才不出现的吧?」
「什么理由?」
「谁知道。不过,这个『国家』的国王是猩猩,而麻美躲在里面很可能是猩猩叫她那样做。」
「喔?算了,她要不要出来都无所谓。我才刚转过来,也不太认识麻美。何况,我不想和猩猩唱反调。」
「哇,想不到你对猩猩这么忠诚啊。」
「当然啦,只要听他的命令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呵呵呵,也对。」
「你干么那样笑?」
「诗织同学,我发现你的大脑思考能力远远低于我耶。说极端一些,其实猩猩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说。」
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佐久,他轻声细语地说明:
「那根铁撬啊。附着在上头的除了血迹之外,还有这条碎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佐久抓着一条细长的碎布,递给我看。那是一条像是黑色的深蓝色碎布。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条碎布来自制服。应该是猩猩拿铁撬打人时被撕下来的,很长一条,打成这样一定很痛。虽然你刚转学过来,而且脑袋只装浆糊,但是你也该看得出来这是从男生制服上撕下来的吧?这么长一条,又是单一颜色的纤维,既不是口袋,也没有校徽。上头有少许横向皱纹……也就是说,这条碎布的来源是制服的背部或者裤子。而你也知道,猩猩个子那么高,他手上拿着铁撬用力打下去,应该是打不到对方的裤子。」
「你的意思是,他打的是对方的背部?」
「对。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