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过去的术式是将记忆消除,头脑产生了令人挂念的空白。就像之前对你说的,陷入了接近记忆丧失的状态。但是这次所开发的术式,欠缺的记忆的不自然的部分在头脑中自行修正,置换成别的记忆。也听说了不会因为什么契机,而让原本的记忆再生。所以,你和双胞胎的哥哥共同体验的某些过去的回忆,就算今后对你也是不会变化的真实,对于一条京介有可能成为了完全没有记忆的事情。”
“完全不明白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事情。”
丰花的脚一阵不稳,无法跟上这些语言的脑袋中,出现了轻微的贫血感。丰花一边摇晃着一边逼近了职员。光是接近并不满足,将手伸到对方的前襟诉说着。
“你是说京介接受了术式吧。是谁做的?为什么他会不得不接受这么奇怪的术式。”
职员轻轻地避开了丰花的手,将是视线移到从窗照射入来的夕阳说道。
“负责术式的开发和实现是医院内的医生。理由是不将你的哥哥的一部分记忆和感情消去的话,作为组织的一员难以操控。”
“难以操控是什么啊,一部分记忆是什么?消去的又是什么?”
在怒吼着的丰花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礼子站了起来。仰视着职员的礼子的侧脸,失去了血色变得十分苍白。
“我也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
将视线回到礼子那边,职员静静地吐气。
“从一条京介的脑中消去的是,砂岛礼子,好像是对你有关的记忆和感情。作为保证你的生命和自由的条件,在本人也同意之后,对他使用了术式。提出这样的条件当然是家长。”
说完了这些,职员转过身来。注意到的时候,职员的身子已经看不到了。自己究竟发呆了多久,丰花不知道。知道的是感到的只有小声的耳鸣,走开的职员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见。
“在几天之前。”
丰花的身旁传来微弱的声音,仿佛从远方响起。礼子的视线固定在道路的尽头。
“从拘留室曾经出来过一次,被带去了别的地方,有张台,上面有着很多刀具,然后我明白到我在这里会被切开头脑死去。”
礼子嘶哑地说道。睫毛微微地摇曳着。丰花只能凝视着礼子的侧脸。
“十分可怕,不过突然中止了,我被被带出了房间,然后再次回到拘留室。”
礼子只能眨着眼睛,以没有起伏的声音持续说下去。丰花的耳鸣停下了,不过却感到鼓膜一阵疼痛。
“回去之前,在房间的外面,看到了很多人。”
礼子平静地说着。
“被丰花称为家长的,那个光流脉的使的负责人也在。像是刚才说明的人,大概职员的人们也在…京介君也是”
“礼子…”
“那么多人在干什么,负责人对谁命令什么,我都没有被告知。只知道事情看起来十分严重。不过,那个就可能是。”
“礼子……”
“丰花,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京介。”
礼子的喉咙震动着哭着。
在窗的外面,乌鸦发出了悠长的声音。
请慢慢地睁开眼睛,被谁这样叫着。一条京介注意到自己的双眼在闭上。明明有着意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按照所说地打算睁开眼睛时候。眼皮的重量一瞬间意识变得模糊。不只是眼皮,肩膀和头,全身都很沉重。这个无可奈何的疲倦和看到了空虚的梦之后醒来的感觉相似,京介呆呆地想着。不过就算想确认怎样睡到现在,不知为何,却连数秒前的事完全也想不起。没有被叫道睁开眼之前的记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在摇晃的脑中堵塞的只有雪白的疲劳感。为什么会这么疲倦,为什么还是那么困,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对这一切京介都无法理解。
“感觉怎么样?”
谨慎的声音问道。在打开一半左右的视野,京介看着正前方。穿着白衣的中年女姓坐在椅子上。在女性的斜后方,站着一名穿着同样白衣的稍微肥胖的男人。看起来不高兴地整了一下鼻子的眼镜的位置。两人都是本家附属医院的医生。男人更是京介的主治医生。那么这里是医院吗,京介环视一周。京介自己是坐在黑色的靠背的椅子上,后脑和后背的触感,格外坚固。除了这个椅子和女医生所坐的折叠式椅子意外,在室内就没看到别的物品。在天花板连荧光灯也不存在,从没有窗帘的窗照射进来的斜阳,将赤裸的墙壁和地板染成了忧郁的颜色。从远方听到了乌鸦冷冷清清的声音。
“感觉如何?有没有感到发冷和恶心。”
女医生再次问道。京介将迟钝的视线移回女医生身上。像是病历的文件放在了女医生的膝上。单人病房002,光流脉使,十六岁,无效治愈体质第五阶段。映入眼中是这样的记述。明白到这是自己的事。京介眨了一下眼睛,将想到的事就这样说出来。
“非常困。”
“其他呢?”
“不明白睡着的理由。”
“还记得之前在哪里受到怎样的处理吗?”
“……啊。”
“是那样吗”
眯起眼睛点头,女医生从膝上拿起了文件。在窗外倾斜的太阳,将红色的光芒投向女医生的白衣和文件。,
“为了伤势的前期恢复,之前让我对你做了稍微特殊的处理。”
女医生这样说。在这之后,带着圆眼睛的注意医生,吐出和气喘吁吁差不多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