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回到车站的时候,恰好追赶者乘坐的列车进站的话该怎么办?也没有足够从这个城市离开的钱。在丰花不禁停下脚步的时候,从拐角处,有一列孩子排列地走过来,所有人背着双肩背包。某些孩子在吵闹着。某些孩子在拼命地练习竖笛。在转角后面,住宅街延展开来。也能确认到公园和便利店的身影。好像城市就是从这里开始。车浪在崭新的道路上悠闲地流动着。丰花将积存在胸内的气体吐出来。
“太好了….有人在。”
好好想的话,在没有人的城市不应该会有电车的站。丰花向斜后方的礼子回头一笑。
“也走了很久了,礼子,不累吗?”
丰花打算开口问道去不去那边的公园休息一下。不过礼子没有看丰花的脸,一直凝视着别的方向。
顺着礼子的视线,丰花看到的是在住宅区的一块地方,某个白色墙壁的民家。在二楼的阳台,洗好的衣物在风中柔和地摇曳着。在不大的庭院中细小漂亮的花木盆排列着。在这下面,有一条像是柴犬的茶色的狗,天真烂漫地和球嬉戏着。
从庭院的里面,出现了一位穿着围裙的主妇。对着狗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用喷壶向盆里浇水。洒落的水,沐浴在朝日下放出了透明的光芒。丰花对主妇的脸有印象。虽然最后见面是两年前,但那肯定是礼子的母亲。笨拙的竖笛声,乘着风而来。
“礼子…”
被丰花呼唤,礼子露出了僵硬的表情,就这样退后了一步。丰花她们在转角位的前面,从民家那边应该是看不到的。礼子用双手抱起自己的手肘,看起来很冷地缩起身体。
讨厌啊,这过分的偶然。礼子说道。偶然也会发生这种事呢,毕竟是这么狭小的城市。礼子抚摸着手臂,有些扭曲的嘴角漏出了叹息。在丰花的旁边,又有别的小学生的团队,一边叫唤着一边跑过。
“在养着狗啊。”
斜视目送摇晃着的双肩背包,礼子说道。丰花停下了向礼子伸出的手。
“母亲从以前就很喜欢动物。不过因为有我在,考虑到说不定会影响到我的哮喘,一直什么也没有饲养。”
其中一个小学生绊倒在地。另外的几名小学生粗暴地把他拉起来,又开始跑起来。
“挺小的家呐。”
仰视着家的屋顶和洗衣物,礼子低声说道。
“是作为单身赴任所租的家吗,房间看起来相当的小,明明庭院也很小,但还是养了狗。”
礼子的声音已经找不到感情的颜色。不过丰花看到礼子慢慢地微笑。
“小小的家,小小的城市….不过,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幸福。真是太好了。”
那是在这数天之中,丰花所看到的最自然也是最脆弱的表情。丰花打算搭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在家那边,狗在叫着。礼子的母亲抚摸着狗的脑袋,一边取下围裙一边回到家里。穿在围裙下的衣服,是灰色的外出衣服。不久后玄关的门打开了,礼子的父亲和母亲并列地出来了。父亲也是简朴的颜色的西服。母亲锁上了门,二人一边平静对对话。一边急忙地走向了和丰花的反方向。像是送别一般,狗一直摇着尾巴。
“好像出门了。”
礼子的头发提到耳上。
“明明打算向我的母亲借钱。好不容易偶然找到了家的位置,但是十分遗憾。”
在拨开的头发的时候,礼子的指尖擦着外眼角。丰花“没办法哟”地摇头。礼子的父母说不定是要去做法事。礼子沉默着,视线定在父母的后背。
丰花想到礼子一直没有流下眼泪。虽然调查班来到公寓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只是在眼里积攒着眼泪,没有真正流下来。只有丰花哭着。丰花粗暴擦着眼睛和鼻子。茫然地想着,如果现在在礼子旁边的不是自己而是京介的话,礼子就不会勉强自己不哭出来吧。
丰花打算张开口的时候,有辆黑色的轿车从丰花的背后慢慢地出现了。车身磨刷到令人感到嫌恶的这辆车和这个狭小平静的住宅街总给人一种不相称的感觉。但是走这条路的话,就是哪个居民在乘坐吧。丰花为了不妨碍通行,悄悄地按着礼子的肩膀推到路边来避让。
但是车就像为了阻挡丰花她们的视野一样,紧紧地在眼前停下了。丰花尖起嘴唇的时候,总算激起了丰花本能中的危机感,心跳上升了。丰花紧紧拉住礼子的手,打算跑出去的时候,车的门打开了,走下来的本家的职员堵住丰花她们的左右边退路。丰花将礼子按到身后,对着职员拿出了玲洗树树枝。
“停下来吧,引发骚乱的话会让那边的夫妻发现的。”最后从车下来的大个子,低声地宣告。是副家长的石田。深信追赶者会乘坐电车的丰花紧紧地咬着嘴唇。石田用和平时一样的不高兴的脸瞪着丰花,轻轻地发出了叹息。
“你们兄妹是有着逃走的癖好的血统吗。”
“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的意思,不要做无谓的行动和反抗,回到虹原吧。你那从医院逃出去的哥哥,昨晚也被带回来了。”
“医院…….京介吗?”
丰花差点将术具掉在地上。也听见了在背后的礼子捂嘴发出的声音。
“说谎,难道是打算来找我们吗?呐,他没有事吧?有没有听到他勉强自己,让病情恶化了之类的事。”
“只是收到这样的联络,确认到他已经自己回来了而已。不,那是不可能。”
抓住了丰花拿着术具的那只手,石田说道。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骚乱。你也是原成员也是,都要问罪。首先要到把你们关进拘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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