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锹破碎的的声音。木屐的脚步声在远离,而皮鞋的声音在接近。发生了什么事呢。
虽然京介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不过知道在手臂中的猫在不停地叫着。
“和丰花对话的话…”
“嗯?”
“就能稍微想到世间上快乐的事情。”
“那样啊。”
“我想让这样的世界一直继续。因为能诞生在这样的世界上,我十分高兴。”
“是这样呐…”
“哈欠很厉害了,已经可以睡了。”
“那么,礼子也睡吧,我们约好了的。而且即使是京介也应该睡着了。为了美好的未来,现在大家先去休息吧。”
脚步声在正前方停下,声音转化为大大的叹息。
“啊,很久没有使用术,肩膀好酸啊。你真的了不起,用古代术的话,应该会更加累吧。”
脚步声的主人这样说道。京介睁不开眼睛,所以也无法够确认对方的脸。
“不需要介意。”
声音逐渐接近,与之相对,猫叫声和温暖却变得远了。脚步声的主人好像从京介的手腕中拿起了猫。
“因为世间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看法,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意见。世间就是这样,明明是被烦恼所操纵的愚人的故事,却被某些人理解成了感人的爱情传说。很多人在根据遵从国家而写的历史中就是历史上伟大的国王,换个角度去看就是不知名的侵略者。因为不清楚哪一个的意见是正确的,所以也不用去介意。”
猫的叫声停下了,隐约间传来繁华街的喧嚣声。
“不过刚才的男人,也说了一个对于谁来想也是真实的言词。”
谁的手接触到伤口。在以前伤口也被这样接触过。和那个残酷的指尖,感觉到这只手的体温有所相似。
“你的身体已经不在组织的庇护下就不能保持下去。明明不用说这样的事情,你本身也很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勉强自己?为什么你就不听我的话?”
平静的声音稍微伴随着疲劳回响着。
“那还是她的原因吗?”
“晚安,礼子。”
“嗯,晚安。”
“明天也要努力了。”
“嗯…多谢了”
晚安。脚步声的主人对京介说道,唯有声音听起来很和善。
特快列车所停的站是要七点过后才能到的澪月站。就这样轻松背离了丰花的预料和偏见。
在只有一个月台一边,列车看起来有点拘束地停下车来。在线路正对面,一片被寒霜覆盖的天地扩散开来。无数的麻雀对警笛丝毫不惧,在田地上捅着。在月台上有个穿的厚厚的车站工斜眼看着从车下来的丰花和礼子。放下了两人,也没有让新的乘客上车,列车在淡淡的阴天下慢慢地出发。
丰花偷偷地环视着寒冷彻骨的月台,目送列车的车站工作人员吐出白色的气息回到了事务室。四周找不到类似小卖部的地方,只有一台自动售货机,上面只有一些设计朴素的罐装饮料。从没见过这样的风景,也从没体会过这种寒冷与寂寞,出奇地令人感到心中没底。丰花慌张地攥坏空空的点心袋。除了自己以外感觉不到别的气息的话,也说明现在没有被追赶者超越的危险性。丰花重新提起干劲,看着站着旁边的礼子。
“那么,走吧。”
礼子默默地点头。
和月台一样,检票口也只有一个。冰冷的风吹着额头,丰花非常注意地确认了周边,不过在车站的附近也没有追赶者的身影。车站前不存在能容纳转盘的空间,只有细小的道路一直孤伶伶地向远方的杂木林延长开去。路旁没有的商店和派出所,也感觉不到会有巴士和出租车的样子。不用说追赶者,连人都没有,只有几只麻雀在电线上,吵闹着商谈着什么。
“是个比想象中还要萧条的地方呢。”
因为礼子默不作声,所以丰花先述说了感想。头上的麻雀好像作出了决定飞了起来,不过礼子也只说了“这样啊”。从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礼子就不怎么说话了。来到这个城市,丰花也很能体会到礼子的紧张。在看不惯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追赶者。所以今后,不能不去寻找藏起来居住的地方。虽然丰花的手掌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过礼子有着比丰花还要紧张的理由。
“稍微试着走一走吗。”
像是鼓励着自己和对方,丰花用双手拍打着裙子说道。
“说不定就只有站前看起来萧条些。”
礼子的胸膛上下起伏,然后无声地表示同意。在行走的时候,会不会偶然和礼子的双亲擦身而过。抱着说不清是期待还是不安的心情,丰花在礼子的前面走起来。风吹着,立在道旁的老旧的招牌表面一点一点地摇摆着。用紫色的喷雾所喷下“o国谚语题”的文字也在震动。
在这条夹在两旁低矮的树木中的道路上,除了丰花她们谁也不在。每隔十数米出现的T字路和十字路上,丰花每次都选了最有像是城市感觉的方向。礼子也没有特意去反驳。但是无论走了多久,路边也只是持续出现着树木,偶然看到的建筑物,也只是倒塌悬挂的公寓,和玻璃窗破碎的工厂。
环顾附近,唯有麻雀的叫声不绝于耳,丰花逐渐开始感到焦躁。虽然打算来到这个城市的话就拜托父亲汇款过来。但是找不到公共电话。连店铺也是,到处都找不到。或许,在这个城市中连人都没有。
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