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院,而礼子两年前就认识的术者也只有那两人。
[是来见哥哥的吗?]
拿着怪兽玩具的男孩,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询问道。
[我刚才已经见过面了。又这样说了。所以我想又要向大叔拜托了,但是大叔都只是敷衍了事,我想这样没关系吧。]
[完全听不懂啊]在礼子不远处站着的职员地小声嘟哝着。职员停下来的话,就是给我时间的意思吧。礼子擅自这么理解着,然后弯腰对小男孩说。
[是在这里住院吗?]
[是的,所以看不了摩蒙盖亚了]
[呐,哥哥他呢?]
[在隔壁的房间就是哥哥喔]
男孩用很确定的语气回答着,然后将玩具夹在腋下,用空出来的手压住了脸颊说。
[这种样子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直都是这种样子喔。说话的时候也是,只会用那种小声的,呆滞的语气说]
看着小男孩模仿出京介又没表情又没有精神的说话的样子,礼子不禁微笑了起来。这孩子看来是有好好地明白[哥哥]的真面目呢。那个人从以前开始,就算对方是孩子还是动物,也还是不会改变态度。
[你和这个哥哥一直都能见面吗?]
对一直压住脸极力做出无表情样子的男孩,礼子问道。
[能见面喔] 男孩歪了歪头说。
[刚才在庭院见面了。但是好像被一个胖医生强行带进房间了。不安静一点可不行啊]
[是这样呢……]
这时男孩腋下夹着的玩具滑落到了地板上。礼子将玩具捡了起来,向男孩递过去。
[下次和那个哥哥见面的时候帮我传个话好吗?]
[可以啊。传达什么?]
男孩问道,结果礼子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虽然把话说出来了,想传达的话却完全想不出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道歉,但这样的事情,只靠转达似乎无法送达自己的心意。
[请快点好起来,就这样。]
[我知道了]
总之先选最稳妥的话吧。男孩用力点了点头,拿回玩具在走廊跑了起来。结果撞到了前方的护士,发出了小小的惊叫。
礼子慢慢地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感觉轻松了一点。自己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笑了的这件事。只是笑了起来,自然的笑了起来,却能让心情变得平静了。
负责监视的职员用视线催促礼子该走了。感受着胸前有些微的暖意,礼子继续走了起来。
[……好像只是很普通的孩子呢,真的是杀手吗?]
窃窃私语的声音刺进了耳中,礼子抬起了头。在走廊的角落,两名大约和礼子母亲一个岁数的护士正站着聊天。对方声音里并没有明显的恶意和敌意,只是两个大婶聊聊八卦的感觉而已。
礼子将视线转向护士。结果两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话说回来,一般病栋的诊断记录到哪里去了]用这样做作的方式改变了话题,接着就离开了。
礼子无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沉默地目送两人的背影。整张脸都绷紧了,方才胸口的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他人的声音在耳里回响,胸中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对,这是真的。
虽然干到一半的时候收手了。
明明没有能笑的立场。
如果那人原谅了我的话,自己半途而废的人的这个事实就一生都改变不了了。
心中的礼子对自己这样说道。
今天最后一堂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公式也好,[这里期末考试一定会出]这样贴心的强调也好,邻桌的学生在悄悄地看着漫画笑出声这些也好,托着腮坐着的丰花全都没有往心里去。她只是死死盯着时钟的秒针。距离这堂课结束还有十三分钟。早点结束啊数学课,快点到来啊放学后,丰花此时只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因为礼子说[希望能和往常一样过],于是来上学了,但丰花果然还是没办法像平时一样无忧无虑的享受学校生活。这些天里,课程也好和同学间的对话也好全都没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都是礼子。
礼子和京介见面的话会说什么呢。无视被老师指名的学生发出的叹息声,丰花发着呆想着这些。礼子在中午前应该就到了医院,见面的话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吧。现在恐怕也还在病院。估摸着大概已经到了会面结束的时间就去医院和礼子汇合,然后一起回去吧。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想想今晚晚饭的菜单。想到这些丰花不由得有些开心的敲起了桌子。结果被数学老师注意到了,丰花连忙把已经没法掩住笑意的脸藏在书本后面。
这时丰花突然想起,今早给护士打电话的时候忘记问京介什么时候能出院了。今天,还是明天呢。这样的话很快京介也会回到公寓,然后三人一起生活呢。真是高兴啊。让那家伙扫除和做饭的话,我们两个女孩子一定都会很高兴的。但是等等,三人一起生活真的好吗?也许我有点妨碍了吧,丰花这样想道。电灯泡,完全是电灯泡啊。那么我就回自己家里,时不时去玩玩总可以吧。那样的话,京介和礼子就是同居了。诶。等等,感觉快要结婚了呢。哎呀,但是术者要结婚确实好像是要由本家决定呢,貌似是这样讨厌的规矩来着?
这时候,后面坐着的女学生碰了碰丰花的背。女学生将折叠得小小的纸条往丰花的桌子上扔了过去。丰花这才让暴走了的妄想暂停下来,打开了纸条。
[刚才午休时,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