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降下吧,恋心随雨飘落 第二章 在封闭的墙壁中凋零的思念

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眼前的男子一副要杀死害虫一样的表情,让礼子紧张起来。礼子用力抓住盘子挡在胸前,勉强当作盾牌来用。

  [现在在本家的设施内保管的久画均精成员的遗体有三具。这三具遗体的大脑全都解剖了,可惜都失败了]

  调查班的人再次向前踏出一步。踩在了被打湿的地板上,发出湿哒哒的声音。

  [已经有了三个失败的例子,所以这个方法大家已经不怎么指望了。就算再失败,也不过是让失败数字增加到四而已。]

  [你想说什么]

  礼子用嘶哑的声音问道。这时对方伸出了手,礼子转身想要避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肘,盘子从礼子手中滑落,在客厅的地板上滚了好远。

  [一开始就说过了吧,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用比盘子滚动更大的声音,对方说道。

  [我们已经决意要解剖你的大脑了。不过请安心吧,不会伤害到你这少女的脸庞的。只是单纯打开头部而已。不过这可无法像拼图那样打散后再恢复原状,所以等待着你的,大概会是脑死这样的结果吧]

  对方很轻易的说出死这个字,让礼子感到毛骨悚然。这明明是个看起来距离现在这样日常的生活极其遥远的字,此时却在耳边如此清晰的回响着。这果然是礼子无法摆脱的字眼吗。礼子拼命挣扎着,试图逃开。但是对方用力抓住礼子的手肘,在她耳边说道。

  [在害怕什么呢。不是和家长说好要协助调查的吗。现在只是让你协助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

  礼子无法再说下去,只是用力摇着头。对方发出阴沉的鼻息。

  [原团体成员为了忏悔过去的罪,对我们的调查全力进行协助,最后献出了性命——不留下这样的美谈赶紧消失的话,不久之后你一定会成为内乱的导火索。让你继续活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对方的呼吸直接喷在了礼子的脸上。让礼子厌恶的闭上了眼睛。原本还能挣扎着扭动的另一只手,也被调查班的成员牢牢的抓住了。为什么这么不情愿,你这本来该死去却没死去的人,这下不是总算能死掉了吗。礼子只是不断摇着头。挣扎着表示不明白对方说的话。但这时礼子的大脑深处其实已经很清楚地明白了。自己作为原团体成员。明明是半途而废的人,却妄想着普通地活下去,果然是被所有人所嫌弃的存在吧。

  礼子屏住呼吸,睁开了眼睛。决心用短时间隐身的能力从这里逃走。但是在礼子发动能力前,对方就朝礼子的腹部殴打过去。剧烈的疼痛让礼子差点吐了出来,一阵寒气从气管开始往上爬。礼子为了保护要害而蜷缩身体。于是这次换成颈部和脊椎处被重击,礼子发出了惨叫。但打击一直持续着,直到礼子渐渐失去意识。礼子朝被茶水扩散的地板倒去,不知道是谁抓住礼子的头发,说着[赶快运走]。要运去哪里呢,礼子马上得出了答案。当然是去切开头颅的地方。

  现在就算死了,也无法获得任何人的原谅。

  礼子绝望的想要挣脱。但此时的礼子只能躺在地上,因浑身的痛楚而动弹不得。

  结果丰花到了中午就以[因为亲戚的法事所以要早退]这样的理由翘课离开了学校。主要当然是因为在意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精神的礼子,不过也是在发生了先前的事情之后,坐在那个女生的前面,总觉得芒刺在背,没法安心上课。

  和本家的有关工作人员去空桥市的时候,丰花对学校使用的缺席理由也是[法事]。丰花一边自嘲的想着我家的亲戚真是多法事啊,一边沿着回家的公路走着。

  天空此时是一片铅灰色,而在车道上停滞的车辆也不知为何感觉灰色居多。在车道线变更的周围,焦虑的喇叭声直刺丰花的耳膜。

  离开组织吧。丰花的耳里突然响起了别的声音。你的哥哥并非只是好操纵的强力武器。没必要参合到势力之间的争斗里去。那个头目不能信任。丰花想着想着又再次因为那个自说自话的拜咒能力者而生起气来,用力踹向栏杆。而另一方面,丰花眉间感觉到了奇怪的寒意。那些话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所说的无责任意见吗。

  只是为了诽谤本家和家长,那个能力者有必要特意使用能力出现在丰花面前吗。对方真的只是为了扰乱组织才对丰花说了那些话吗。丰花一个人无法判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医院的入侵计划确实该早早定下来了。这一定要和京介谈谈。丰花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到了公寓,在电梯处碰见了结伴出门的两名主妇。这个住宅区在原则上来说,只有本家的上层人员才能居住。两位夫人穿着华丽的毛皮大衣,发出了优雅的笑声。丰花对她们打了个招呼,但两人见到丰花后,便停止了笑声。皱起眉头,低声说着[家族稍微考量下比较好啊][明明还有其他人住在这里]这样的话。

  到了十楼,丰花沿着走廊向房间走去,负责监视的职员依然站在自己门口。在看到了丰花之后,职员立刻不耐烦地移开了视线。不管是哪个监视的家伙态度都很恶劣。丰花鼓起了脸颊,从皮包中拿出了玄关的钥匙。要是什么时候能改变本家规则的话,[不能轻视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这样的条目绝对要订立下来,丰花恨恨的想着。

  将钥匙用力插进钥匙孔,打开了门。没有从内侧上锁,丰花撇了撇嘴。在早上离家的时候,明明提醒礼子要从内侧把门锁上的。这样的话小偷和变态就很难进门了,还是这样慎重为好。是礼子忘记了吗。感到有点可疑,丰花扭转把手。门刚一打开,就从里面传来了悲鸣声。

  [礼子?]

  丰花将手中用布包着的术具,书包还有钥匙都向地上一扔,脱下鞋子飞奔进门。刚跑到客厅,丰花停下了脚步。因为在这个拉上了帘子而显得有些昏暗的厅内,有四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四人原本蹲在地下,看见丰花便站了起来。桌子上的茶杯翻倒着。茶水在木质的地板上扩散。而在这旁边,脸容扭曲的礼子正倒在地上。

  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无法区分是悲鸣还是哭泣的惊呼,丰花连忙靠近礼子。礼子的额头和脸上都沾满了水渍,还能看到不少外伤。丰花跪在地上,也不顾温热的茶水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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