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现在的所说的直接对家长说不就好了]
攥紧裙角,丰花开口道。
[总的来说你的意思就是要说本家没有战斗的理由对吧?你自己无法接近家长的话,我来给你创造机会]
[你们的头目,无法信任]
打断丰花的话,女学生尖锐地说道。
[因为无法信任,所以才这样避开组织直接和你们谈话。我对久画均精也好,监视着久画均精的你们也好,两边的事情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你们家长的名字是远峰秋一吧。那个男人,就算一次也好有帮助过你们吗]
女学生冷静地投出问题。丰花鼓起脸颊,马上反驳道。
[有喔,虽然只有忠告。而且虽然不怎么可靠,但比副家长要和蔼多了……]
[不是为了组织,而是为了你们个人去帮助你们,这样的事有过吗]
丰花还没说完,女生就急急的打断道。激烈的话语,让落在地板上的照片都无风地动了几分。
[如果真是忠告的话还好,但是其实那些话都只是家长为了达成他的目的才说的吧,结果你们基本上也就是按他的意愿行动了。实际上,少数你们不听指挥的时候,京介都是被强行控制了吧。你们家长用人的方式,就是这么阴狠。相比之下,那些一开始就将一切条条框框都和你们说清楚的组织干部,不是还显得更和善一些么]
[那是……]
[披着忠告的假面进行命令,而且就算出现你们不愿服从的情况,他手里依然有精神控制的强制手段。你真的理解这一点么,就算是这样也要留在组织吗。而且你真的以为一条京介是因为无法忍耐伤痛而留在了组织的医院吗。远峰秋一也好泉见夏生其实本质上都没有差别。其实都是打心底觉得其他人的命怎样都无所谓的家伙。内心已经被欲望吞噬的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丰花怒吼道。在眼前的女生是从入学就结识了的同班同学。是个对电视剧的内容或者校内的恋爱这些无聊的话题超感兴趣的女生。对丰花来说虽不是独一无二的挚友,但却也从来没有起过争执。算是合得来的朋友了。对这样的同学随意发火不合适吧。脑海的角落里虽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但丰花的声音还是无法抑制的提高了。
[就算你不特意这么说,本来在术者之间对家长颇有微词的人也不少。虽然有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在礼子的事上他真的帮助了我们。以他的立场明明应该反对的,却还是让我们一起住了。你明明这彻头彻尾的旁观者,能不能别再用这种了不起的语气说话了。不要为了这样的事就利用我朋友的身体]
这时丰花的背后,有人带着踌躇的感觉打开了门,是那个绑起麻花辫的风纪委员。丰花回过头,正看到她带着诧异的表情窥视着教室。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刚经历过怒吼的异样气氛,风纪委员用有点战战兢兢的语气说着[私自使用空教室是不被允许的]这样的话。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接着说[而且,我想争吵是不好的]
[才没有争吵]
丰花马上这样回答道,然后狠狠瞪了女生一眼,便大步走出了教室。风纪委员惊叫一声[啊,照片],便和丰花错身而过走进教室。而那个女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去追丰花的意思。
丰花将揉烂的纸条扔在了走廊的垃圾箱里,虽然刚刚怒吼的对像从本质来说并不是自己的同学,但毕竟印入眼帘的依然是同学那张熟悉的脸,丰花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点罪恶感。
明明不是为了遇到这种事而把礼子留在家里自己到学校来的。听着第一校舍那边无忧无虑的笑声,丰花咬住了牙齿。
[看]
一边说着,久画均精的同伴向礼子递过一册画册。
只是很普通的画册。但是也是很久没见到过的东西了。礼子不知为何突然从画册回忆起了中学上美术课的事。而仅仅只是这样,就有别样的情感自心中涌出。
手中的画册封面是朴素的茶色。封面的一角有着一个四角栏,空着年龄班级和姓名。看到这个,礼子越发想念学校了。画册的信息栏中虽然是空白的,但是明显并不是新买的,礼子从手时的触感就了解了这一点。
[这是什么?]
[不要问了快看看]
被问到的团体成员马上回答道。在深夜叫人出来,又递上意义不明的画册,礼子完全没法理解其中的意图,不过她还是先掀开了封面。第一页纸上是用彩色铅笔画的绿色的山与蓝天。是没有任何特征,只是很精致的风景画。
[很漂亮呢]
礼子老实地说着自己的感想。团体成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礼子一旁坐着,沉默地看着地面。
画册的第二页画的是河川。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游动着。而水面的波光则被描绘得十分的耀眼。
第三页是深山老林中静静的雨景,第四页是吹着风的草原,第五页是画着汪洋大海。所有的画都很美,而且感觉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着画中的海景,礼子问道。
[是谁画的?]
[夏生]
团体成员用平板的语调回答道。
[是这样啊]
礼子点头附和着。泉见夏生是比礼子早了好几年进入团体的少女。岁数和礼子差不多,听说过去还和礼子住在同一条街道。能力出类拔萃,有传说她会是下一届最高位的有力人选。感慨着泉见夏生居然还有美术才华,礼子翻开了下一页。
然而第六页的画全然是灰色的。乍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