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
中断的思考又启动,想着怎么打倒那个圆形眼镜的医生。昨天虽然用皮包解决掉了,但是想来同样的手法是行不通的了。而在医院里拿着术具的话会把人惹怒的,到底该怎么办呢。看着黑板上的土器的照片,丰花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是这个,花瓶啊。在某处的病房借个花瓶来当武器就好了嘛。好主意呢!结果对于看着花瓶照片两眼放光的丰花,日本史老师不知道误会了什么,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这时有人碰了碰丰花的背让她再次停止了思考。回过头来,后座的女生并没有看丰花只是无言地将折好的纸条朝丰花的鼻子扔去。又是为了那个三年级学生吗。丰花轻轻地鼓起了脸颊,拿起了纸条。
好歹要对日本史老师保持基本的礼貌,丰花还是端正了姿势,在教科书的遮挡下打开了纸条。和昨天不一样的笔迹先进入了眼中。这么沉稳的字体书写,丰花稍微感到有点佩服。但看过之后,佩服变为了疑问。
[一条丰花,你果然和普通女高中生不一样呢。比起高人气的男生主动的邀约,居然还是去探望兄长更为优先啊。果然是因为你们都拥有着特殊的血缘么。你们这种人的话,大概不是出于感情的选择,而只是单纯被与自己类似的遗传因子所吸引吧]
这是纸条上写着的话。和昨天这女生的字体完全不一样,丰花皱起了眉头。
[稍微借用了你的同学作为媒介]就像是回答丰花心中的疑问一般,女生开始在身后说起话来。[特意找到教室门口都拦不到你,只好这样在上课的时候谈话了。昨天还真是辛苦呢。学校可是个麻烦的组织啊]
丰花感到越发的可疑了,于是回头看向后面。是开玩笑吗,还是有什么企图呢?对女生的行动全理解不了。女生轻抬下巴,示意丰花将纸条读完之后再问。虽然感到有些莫名,丰花还是将视线移回到纸条上,读起剩下的内容。
[有话要和使用光流脉的你和你的双胞胎哥哥说。但是你哥哥因为入院所以无法接触到,于是你就代替他听着吧]
用和同班同学不一样的笔迹写着同班同学不可能知道的语句。
[土器的这个绝妙的设计和色调,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
在黑板前的教师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丰花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女学生露出了安静的笑容。
下课铃声结束的同时,丰花后面座位的女生就默默地站起来走出了教室。虽然跟我来这种话完全没有说,但丰花理所当然的在其后追了过去。通过因为午休而十分热闹的走廊,女学生慢慢走进了第二校舍。看着在前面走着的背影,丰花感到全身都紧张起来。就这样,对方将丰花引到了二楼角落一个与午间的喧哗完全无缘的无人教室。
[这几天在校内四处查看,知道这个时间段谁都不会来这里呢。不过假如吸烟的话,风纪委员那群人倒是会攻过来呢]
在教室的中央停下脚步,女生回头看着丰花。声音和样子明明都没有变化,但说话的方式就完全是领一个人了。丰花在门附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小心地看着对方。
[刚才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样的意思]
女生随意的用指头卷着头发,回答道。
[为了和使用光流脉的你说话,几日前就在这里准备了。你们住的地方和你的哥哥住院的地方我无法进入。在街上接触的话,则要防备久画均精的行动,而且你们组织的同伴也有好几人在巡逻。思量之下这个学校是能和你们接触的唯一场所]
光流脉使,久画均精,对于看惯了的同班同学口中说出这些的话,丰花屏住了气息。
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但纸条上那些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丰花紧握着手里的纸条,直接问道。
[你到底是谁。真的是我的同班同学吗?]
[当然]
女学生松开指尖缠着的头发,轻轻吐了一口气。
[我可做不出像是久画均精他们制作出的那种复制体。所以这个肉体确实百分百是你的同学。但是现在,我的意识进入了她的大脑]
[意识进入?]
[没错,昨天先是借用了名为柏木的学生的身体,但是一条丰花,你完全不理睬那个男人啊]
[就是说……是附身,是这么一回事吧?]
[可不是幽灵在操纵哟]
女学生用平静的看着不由自主在后退的丰花。
[只是借用他人的肉体作为媒介让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而已。打比方来说,就是从收音机的喇叭中听到声音这样的关系]
[收音机……那么……]
反复打量着对方,丰花有些疑惑不定的说道。
[在这里说话的本人此刻在别的地方?]
[就是这样。]
将手插进裙子的口袋中,女学生继续说道。
[但是我的能力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可以凭依的。因此选择合适的媒介可是很辛苦的呢。现在的这副身体和那个叫柏木的男子都是偶然间找到的,其他的学生则全都不行。有着光流脉使血统的人当然完全无法凭依,而久画均精那样特殊场所中的人类也无法作为媒介。本来要是以砂岛礼子作为媒介使用的话,你也好一条京介也好,早就能接近了吧]
虽然还是同学那早已听惯了的声音。但真正说话的却是别人。到底是谁呢。不光丰花和京介的事,连礼子的名字也知道的人是谁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丰花心中的疑问,女学生稍微收了收下巴。
[我是从前被久画均精一伙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