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降下吧,恋心随雨飘落 第一章 在沉睡的深渊中盛开的花。

是总觉得感到困扰,露出迷惑的脸,握着袖子。

  “我来做点什么吧,可以吗?”

  礼子说道。说完后,像是难为情地低下头。丰花禁不住直眨着眼睛问道。

  “做饭吗?”

  “因为,又不能外出,又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只是那样有点…”

  “那么….就让我借一下厨房吧。”

  礼子像是要从丰花的视线逃开,将拉回来的袖子再次卷起来,向着洗碗池转过身去。丰花茫然地环视着垃圾袋。什么呢,像是感概地高兴地抬起身来。虽然和两年前比,笑容和对话都变少了,但是礼子开始对丰花主动了起来。来到了这里后,扫除和料理,两边都伸出了援手。丰花拉着了垃圾袋的表面。这样已经,不是可以考虑接近礼子吗,丰花不由自主地感到,要解除心结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丰花一直这样敲着垃圾袋没问题吗——礼子向着这边偷偷地回头,和丰花对上了眼,又上移开了视线。然后就这样背对着丰花,混杂着从水龙头流出的水声,礼子嘟囔地说着。

  “虽然一直没有说出来,那个花束,多谢了。”

  丰花想起了自己也已经完全忘记的“今天的礼物”,对着玻璃杯和礼子苦笑着。

  “怎么样了,不过,它很早就完成任务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就能出院啊。”

  “……对不起呐。”

  “什么事?”

  “这个花束……”

  礼子稍快地说道。

  “离开医院的时候,拜托了护士小姐,让出一半给其他病房的人。我看到病情一直都比我坏的人,所以就……”

  “啊啊,是那样啊?说起来比起我带来的时候,数量减少了些。”

  眺望着玻璃杯上的话,丰花摇了下头。

  “不过怎样都好,不用道歉了。因为本来就是给礼子的东西,受让的对方也是,收到花的话心情也不会变坏。”

  然后,给了谁?虽然丰花打算问,但是马上注意到不用礼子回答她也能明白,也就作罢了。礼子也沉默着,开始做料理。

  脸色不自主的缓和起来,丰花再次拍了垃圾袋。好像自己高兴的话,附近的大家就会幸福。这样的感觉十分好。一个人保持着笑容,丰花再一次打了一下垃圾袋。垃圾袋看起来为难地倾斜着。

  虽然丰花问她要不要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但是礼子却说自己一个人睡就好。对此丰花也没有表现的特别灰心的样子,笑着点着头。因为晚饭之间礼子也沉默寡言,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对话,不过,丰花一直心情很好地微笑着。

  把礼子带到没被使用过的房间。窗上悬挂着较薄的窗帘,没有空调。丰花问了很多次不冷吗,礼子每次对这问题都点下头。在作为成员附加在身体的力量也有寒暖的能力。本想对丰花说的,不过还是放弃了。丰花将暖和的寝具和明天更换的衣服都借给了礼子后,回到了自己睡觉用的日式房间。

  再度变成了一个人,礼子环视着房间。只是有着单人床和壁橱的室内,如果只是家具的数量,和半天前一直在的病房完全没有变化。现在的房间比病房要狭窄,天花板也低、但是若是论显著的疏远感和压迫感,却及不上病房的万分之一。但是,依旧是陌生的房间。

  稍微打开了窗,窗外排列着夜晚的街道。说是夜景的话就过于沉寂的,细小的城市的细小全景。礼子早已得知,自己的家族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中了。是被风吹着吗,电线稍微震动着。

  发出短短的叹息,礼子打算把灯关上,却突然停下了手,在空中停止的指尖,慢慢地移动到门的把手。不发出声音地走到走廊上。接近斜对面的那个门。半开的门的里面是和礼子的房间一样的西式房间。数秒的迷茫后,礼子从门的缝隙穿过去。

  在没有亮光的无人房间的一角,躺着一个走形的背包。在床上的被子也是,像是无力地落在地板上。是谁使用的房间吧,感觉不到气味和湿度的空气,述说着主人长期不在。礼子的脸靠在冰冷的墙壁,没有根据地确信,这里是那个人的房间。礼子无力地坐在冰冷地板上,抱起了膝头。

  因为他直到现在为止已经很努力了——在病房见面的负责人的声音,在礼子的心中浮现起来。当成自己的家放松不就好了吗——想起了笑着的丰花的脸。

  礼子对抓着膝盖的手指注入力量。打开了眼睛凝视着墙壁,不过这个房间的墙壁并没有映照出某人的身姿。

  如果能去到别人的梦中就好了。

  以抱着膝盖的姿势,礼子小声地嘟囔着。

  醒来后,那里洋溢着光芒。光源不是天花板的荧光灯,而且是从窗的对面肆意涌入的黄色光粒。太阳出来了,在天空有着太阳的时间,醒来了。只是单纯地,对于平常算不了什么的事实。在没完全觉醒的头中京介感到了暧昧的安心感。直到现在所看到的梦,总是和平时没有变化只有黑色的世界。在脑的浅层部分附着的暗影的重量,受到阳光一点点变得柔和起来。

  这样阳光是早上的太阳,还是说下午的太阳?一边远远地听着从走廊传来的人声和物音,京介呆呆地想着。太阳在天空稍微低的地方悠闲地闪耀着,背景仿佛是用蓝色粉笔涂抹成的。在长长的睡眠,已经度过了冬天,春天已经来访了吗。对着天空的颜色,京介抱持着这样的疑问。

  突然,从旁边飘来了花的香味。京介只是动着枕头上的头。床边的架子上面的花瓶,放着淡紫色的花。看着花瓶的时候,注意到了床边的旁边点滴台已经没有了。然后京介的视野,总算再抓住另外一个景象。隔着玻璃的墙壁看过去的旁边的房间。礼子应该在的房间没人了。

  京介跃起上半身,大概按着腹部的伤口呻吟的同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入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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