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接过长谷一边命名“超大型秘密武器”制作的通信机,塩原老实地述说了感想。
“而且,风纪一号和风纪二号这些称呼,也有点麻烦。”
用手帕擦去在之前战斗的时候,反弹在自己额头的水滴。塩原继续说。
“因为只是两个人在通信,没有必要区别谁在说。而且在突入之前说那么多各种各样的话,也害怕敌人会感觉到。”
“原来如此。尽早出现改善的地方,今年的扑灭运动也会达到非常的高的水平。就这样的状态的话,感觉到不只是校内,扑灭运动校外版也能在近期实现。”
长谷在手中挥动着空空的水桶,强而有力地指着走廊的前面。
“那么立刻返回委员会准备室,开始今天的反省会以及开始扩大版的紧急会议,还有异议现在就说。”
“了解。”
“即使那样,之前塩原君的攻击实在新鲜。因为被任命为永久名誉委员长的第一任助理,是不是身心都变得锐利呐。”
在走廊前进的长谷心情很好,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塩原走在他后方的步伐有些沉重。对着到处都是水的地板,塩原长长地呼了口气。在委员会的工作中,塩原的确有自信能够发挥出的相当的集中力。但是每次这样结束工作后,会被莫名的无力感和厌世感所侵袭。理由很单纯,她想起了对工作太投入而忘记的事情。有时候是勤劳优秀的风纪委员。但是有时候是被单恋所折磨的悲哀的少女,塩原一直无法判断,现在自己是失恋之际吗,还是说已经失恋了。
一边含糊应付走在前面的长谷,塩原一边将水龙放在制服的口袋,拿出学生手册。然后一直看着夹在笔记本的照片,这是几个月之前,从有偷拍癖好的那个学生手里买来的照片。那里映视着一个在楼顶午睡的男学生的身姿。塩原最后看到那个阴沉懒惰的同班同学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前的事了。不明白因为什么事,从那时以来,他就一直无故缺席学校。
那个时候——塩原咬着下唇,陷入了痛苦的回想。那个时候的塩原只是,只是打算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感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偏离到奇怪的方向,注意到的时候,话题已经涉及到同班同学过去的恋人了。
你又能明白什么——想起了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地说的一条京介的脸。塩原对着照片,在口中嘟囔着不是不可能明白的吗。塩原没理由知道和自己出身于不同的中学,而且在二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女学生的事情吧。不过她也不知道,能让那位对他人完全没兴趣的同班同学所如此思念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塩原在前几天,从认识的友人旁边的家住的后辈的前辈的朋友们,通过十分复杂的人脉,入手了一张照片。对于委员会活动必要的——对用着这样理由的塩原,完全是陌生人的对方没有特别怀疑,让出了二年前拍摄的照片。对方是和一条京介一样的虹原东中学的毕业生,映在相片中的,正是一条京介的恋人。
塩原从学生笔记本之间,抽出了那张引人注目的照片。穿着东中学制服的十数名女学生,在巨大的观览车前面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将照片交给塩原的对方,回答是在中二郊游拍的照片。
一开始只是打算拍摄一半人,架起了相机的时候,那个人的小组跑到前面。那人苦笑着这样说。对方指着的“那个人”的是在中央附近张大了嘴的长发女学生。塩原立即就认出她正是现在虹原高校一年三组的一条丰花。
塩原想知道的人物,就在一条丰花旁边温柔地微笑着。名字是砂岛礼子。好像是这样。塩原靠近着照片,近视的双眼慢慢眯起来。少女样貌一般,身材也可以。哦,这是因为在旁边有着水桶般的一条丰花,只是这样看的话就能肯定。就是这样,塩原对着照片点头。就算塩原详细去看,砂岛礼子只是普通的女学生。看起来甚至无法让冷淡的男子的心产生波动,大概并非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有个性的女生。实际上塩原有一点害怕。
普通的女子。塩原想象自己和照片中的少女同一个班级。不是想被称赞而成为风纪委员的优等生,也不是令人棘手的问题儿,果然还是普通的人。实际上,也不是令人注目的学生,提供照片的人也说了。但是抱着孤独阴沉的人生观的像是干枯的不良,也会被这种只是稍微耐看的女生所治愈吗。这样述说着没有责任的感想。所以就算说了什么,塩原现在也能反驳。治愈也是什么也是,死了的话就全部都成灰。而且明明在两年前死去,现在还在谁的心里栖息着。太狡猾了。
“塩原君哦,从刚才开始就对着照片露出像是丑女的表情,是什么修行啊。”
突然被长谷撘话,惊讶的塩原突然拿出了水龙,全力按下了扳机。以极近距离被击中的长谷发出了长长的哀鸣倒在后方。走廊发出了响声。总算恢复自我的塩原,扔下了学生笔记本,跑到长谷的前面
在惊慌失措中,塩原在脑的角落想着。丑女的话不就是确实在黄泉的国家的女鬼吗。总觉得被这样比喻很过分,在黄泉之国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女学生。
从两名风纪委员骚动的地方,相隔数米的的走廊的角落,在那里的人影伸出了手腕,捡起了在脚下滚着的学生笔记本。只是拔出了里面夹着的照片,放下了笔记本,人影背向风纪委员离开了。
玄关的铃响起来,在客厅中间站着的丰花,代替回答发出了低沉的呻吟。想着已经来到了吗,才意识到回来后为了打扫公寓已经过去了相当的时间。
还没打扫好的地板显得十分混乱。吃到一半的点心的袋、速食食物和猪扒拉面的容器、一次性筷子、塑料瓶、阳台拿出的洗过的衣服、折弯的衣架、脱了就乱扔而忘记放进洗衣机的衣物、杂志、电视机的遥控器。还有的是自己不清楚的垃圾。认识到这些的确都是自己制造,丰花在想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才好。比起扫除,不是准备招待来访者的茶比较重要吗。不不,因为快晚饭的时间,应该做好饭菜的准备了。这样想着进入了厨房,忘记收拾的碟子、嫌洗起来麻烦的玻璃杯和吃剩的饭菜在那里联合组成战线。向着丰花展示着惨状。总觉得到哪里都是走投无路,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相当多的时间。
铃再一次响起来。就算呻吟也没有办法,丰花走向了玄关。比起干净的房间和茶,招待客人是最重要的,首先是心意。这样想着在门前用力地点了点头,你来了,欢迎。还是欢迎回来吗。一边对最先该说什么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