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不能犹豫!…所以,快去啊……!”
忍着咳嗽的丰花,用力地咬牙忍耐着痛苦。从歪斜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礼子,礼子真可怜,她是打算去守护世界吧,尽管如此事情也变成这样,所以真的很可怜。明明这样的事情不是礼子希望的。因为被那个家伙说不打破铁格栅是不行的,所以我….”
不是丰花的错——虽然打算这样回答,但是冰冷的痛楚通过了京介的喉咙,痛楚离开了支气管到达了身体的中间。毫不留情地捆住了心脏。从全身的毛孔流出了冷汗,眼前变得黑暗。注意到的时候,京介和丰花都倒在了雪上。
不好——京介埋在冰冷的雪粒上,勉强地停止了呼吸。尽管视野模糊但是总算恢复了意识。不过在心脏那冰冷的压迫感完全没有平息。就算是放松一瞬间,关闭上气管,意识也快要被狂乱的冷气所吞没。
握住了沾满雪的玲洗树树枝,京介打算站起来。前几天所染上的感冒,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似乎听到背后响起了死亡悄然接近的声音,京介像是要摆脱这种感觉般抖动着身体。在雪上也只能这样挣扎。京介咬紧牙关,打算爬到门那边去。这样的事情不是礼子所希望,他想着丰花的话。只是因为一个人的感情,世界就这样被简单地扭曲了。深廉寺华奈也是,就算要卷进大量的无关的人也打算将一切引向死亡。对这种人的恨意,是这样那么强烈。
那个时候我也是——摇头弄去覆盖眼毛的雪,京介向手腕注入力量——那个时候我也是,被深廉寺华奈操纵。醒来后,以自己的意志使用古代术,终结了纷争。
不是为了破坏,而是想要为了谁而使用自己的力量。所以不想在这里就这样死去。在冻僵的手中,玲洗树的树枝震动着。
在只有白色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别的东西。最初看到的是皮鞋。京介想办法在朦胧的视野中集中意识。在门的对面,有两个撑起伞来的人影。两人伞上的完全没有堆积雪,只在两人的周围,雪像是避开一样飞舞着。
“给予你们的自由时间,现在结束了哟。”
从伞的下面,远峰俯视着京介说道。伞是有着结界效果的术具吧,远峰的语调和表情与平时一般无二,发出的气息也没有染上白色。远峰旁边只有那个撑着伞的女医生。没有石田和护卫队员的身影。
“因为不快点应对的话就会很危险,所以迅速地下命令哟。”
从套衣的口袋拿出一只手,远峰指着天空。
“用术式将降下雪的云破坏掉,虽然覆盖这个城市和附近的上空程度相当大,但是使用古代术的话就能办到的吧。不过这样的事情,我想不用我的指示也会去做吧。”
“礼子在云的里面。”
在京介的旁边,丰花发出了嘶哑的声音。竖起了颤动的上半身,丰花说道。
“礼子怎样也不是坏人,礼子不是单纯地追随着团体,只是为了解除久画均精的装置而打算成为最高位,她不是我们的敌人,所以….”
丰花咳嗽了起来,无法继续说下去。看到再次埋进了雪中的丰花,远峰发出了大大的叹息。
“原来如此,你们在自由时间调查到这些,然后想说‘救救她’吧。”
将手放回了口袋里,远峰继续说。
“嘛,这样放着不管的话,说不定这片云散掉后,里面的人也会回来呢。但是也不能认为这片云不会越来越大呢,但是你们在这之前就会死的,石田和护卫队员也是,然后城市内其他没有关系的人也是。”
远峰看向了京介说道。
“最后再说一次哟,将降下雪的云用术式破坏掉,没有让你犹豫的时间了。”
丰花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京介的名字,但除此之外她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京介咬紧嘴唇,仰视着天空。云开始变厚,完全遮挡了月亮的身影。在空中飞舞的雪也都变成了白色。
在旁边的丰花已经变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没有血气的脸上,也堆积着降下的雪。丰花以外的人也是,这个城市中的某处的人也是,很多人在痛苦着吧。这样的事情不是礼子希望的——紧闭眼睛,京介搂着玲洗树树枝,竭尽力量站起来了。忍耐着激烈的头晕,将术具的顶端对着天空。
雪不断地在视野中穿过,颤动的意识中,白色的碎片恍若花瓣般散落。
春天的时候,京介什么也想不起来。礼子温柔地接纳了京介所持有的术者能力。不只是力量,就连平时被别人疏远的性格,他的一切都被自然地认可了——能遇见丰花和你,所以我会更加珍惜自己,以前我这样想着,笑着。总是想在你旁边微笑着。
记忆中断,京介凝视着在现实中的广阔的云。失去了支撑着术具的力量,低下头来。手中滑落的术具无声地埋在雪上。在视野的一边,看到远峰在叹气。
“你的天真,会成为致命伤呢。”
远峰的声音起来十分平静。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说她以破坏久画均精的最终目的,才竭力去登上最高位,你是要协助她,还打算就此去死呢?”
“不是,我不是想做这样的事。”
京介看向远峰,摇了摇头,就算大声叫喊着,也无法发泄内心的苦闷。
“我不想死,也不想礼子死。不想使用这样的力量,更不想有人痛苦。想找到拯救所有人的办法。”
“这样啊,罕有说出了自己的真心呢。”
远峰换手拿伞,稍稍地微笑着。
“给你奖赏,我来告诉你那个方法吧。”
承受着京介的视线,远峰也不改变表情继续说。
“只要你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