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离她最近的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牢’在哪里,不告诉我吗?”
打开眼睛,京介问道。现在马上想告知给丰花,现在马上想和礼子见面。虽然胸内的心跳数继续增加着,已经什么都不痛了。
对于京介的问题,蜡笔开始动起来——在这个建筑的对面有个水池。沿着水池前面的小路走去,尽头里有间小屋。从里面的楼梯一直走到尽头,就在那里。
京介点下了头,拿起了玲洗树树枝将视线移回了房间中。如果看不到出口,那想办法用术式来破坏墙壁。
嘎,京介停下了即将拿出术具的动作。引起骚乱的话,会再被成员和劝诱员发现的。已经没有迷惑的理由的现在,必须尽可能慎重地行动。
白骨的指尖动着,没问题——红色的文字这样告诉道——路是有的,只是你还没注意到。京介凝视着对方的脸,比起话的内容,他注意到书写的速度急剧慢了下来。男孩也似乎也注意到了,视线在文字、头盖骨和指尖之间来回飘动。
务必……
速度在下降,文字仍在述说着什么。
务必从……
这个地狱……
那怕是……
哪怕是只有她……
也要救出……
来……
在这时,蜡笔掉在地板上,大概在同时,白骨尸体像是断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板上。
地板和上半身的骨头激烈地互相碰撞着。男孩发出了哀鸣,白色的尘埃和粉末,在冰冷的空气中飞舞着。一边咳嗽着,京介俯视着倒下的白骨的后背。为了告知真相,说不定礼子的同伴用尽了最后的力量。跌落在地板上的手指变得零零散散。
男孩首先注意到了什么,拉着京介的手臂示意着看那边。白骨尸体之前所依靠的墙壁能够看到很大的裂缝,外侧的月光和平缓的风从裂缝中透了进来。京介将手放在墙壁上,裂缝简单地扩大开来。从洞中吹进来的强风摇晃着在室内的所有白骨。但是直到之前还能动的白骨尸体已经不会再动了。
京介和男孩一起从洞走出了外面。最后,回头看向倒在地板上的白骨尸体,小声说了句,多谢。
听见了在痛苦的波浪中的同伴的声音,礼子想打开眼睛,但是眼皮不能动。
有谁,去了那里吧。我也不得不到那里去了吗?明明,还不能就这样死去。
我只能在这里活下去。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还是想活下去。对着黑暗歪曲的视野,礼子说着。那个我所诞生的地方,那个养育了我的地方……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地方。自己所不认识的人也有类似的地方吧,所以也想一直这样留下来。
有着不值一提的风景,有着普通街道。有着开心的事,也有着讨厌的事。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着很多的幸福——
礼子已经没有了能想起这一切的力量了。在这意识龟裂,破碎的瞬间。礼子只是在脑内描绘着。
虽然是个不值一提的世界。
在里面,却有那个像是魔法师的人。
在被告知的道路上,京介抱起男孩跑了起来。进入了白骨所指的那间的建筑物,跑下了长长的阶梯。是因为剧烈运动吗,肩膀的出血的势头增加着,但是他没有注意到。
在阶梯的前面,只有蜡烛的光亮来持续照射着黑暗的房间。在一个破损的铁格栅之前,看到了丰花的背影。铁格栅的对面排列着本体不明的机械,它们发出奇妙的声音并吐出浓烈的蒸汽。安装在机械上的大量的灯,正持续闪着令人不快的红色。面前是这样险恶的景象,在京介的臂弯中的男孩缩起了身体。
“丰花。”
被京介呼唤,丰花回过头来。就算一秒也好,想早点告诉她有关礼子的真相。但是回过头来的丰花,不知为何满脸的无助。
“京介…….怎么办,奇怪啊……真奇怪啊……”
丰花靠近过来,强行拉着京介。再次感觉到了肩膀上的痛楚,京介差点让男孩掉下来。
将男孩放在地板上,京介看向了丰花所示意的地方,在铁格栅的对面。有位身材短小的少年站立在蒸汽之中——是泉见。泉见蹲在地板上拉扯着很多的电线。那个表情就像孩子在玩耍玩具那样高兴。
泉见所舞弄的电线在前面全部集中在一处。因为近乎于浓雾的蒸汽的不能很好地看见。电线好像缠着躺卧在地板上的人。从蒸汽的缝隙中,只是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人物的样貌——那位紧紧地闭上的眼睛,重复着痛苦的呼吸的少女,正是礼子。
原本打算跑到礼子的面前的京介被铁格栅挡住。就算两手抓住,冰冷的金属一点反应也没有,才想起应该有破损的地方,推开被破坏的一部分进入到了内部。泉见注意到了京介,仰起了脸、在忽亮忽灭的红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了泉见白色的眼球内有着浓厚的浑浊。
“太迟了,一条。”
“你,在干什么?!”
像是要吹飞在眼前的漂浮的蒸汽,京介问道。蒸汽不只是从机械里,也从电线的节眼剧烈地喷出。被电线卷着的礼子的身体,持续着激烈的痉挛。很明显,礼子的身体正逐渐产生变异。
“怎么了,摆出这么恐怖的脸?我可没干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的事情,不如说正相反,你得感谢我呢。”
还有三根左右,泉见一边汇集着电线,一边愉快地说道。
“我在终止对砂岛所进行的处理,这样砂岛小姐就不能得到能够杀死一条的力量了。对于一条是值得庆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