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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见的双目一下子眯了起来。
[但是现在的一条君身上看不到这种决心呢。现在一条君脸上,我看到的还是没对砂岛的事断念的表情。明明还在迷惘,但还是放不下脑袋不怎么好使像是的宠物狗一般的妹妹,所以才跟着来了,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这家伙……]
丰花这次真的是大喊了起来,泉见躲开了京介的视线。
[还是说是来见砂岛的呢。但是砂岛已经有大概三天没出去了。现在在某个设施里关着吧。]
[……我知道。]
京介回答道,泉见慢慢地将一边的眉毛挑起。
[这样啊。那么,那是一个怎样的设施知道吗?]
京介沉默了,察觉到他的表情的泉见愉快得咧起嘴,露出其中雪白的牙齿。
[什么啊,既然清楚的话,为什么还要特意过来呢?难道说是来阻止砂岛的?哈哈,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但是已经启动的设施是无法停下来的。真是遗憾。]
将双手插入大衣的口袋中,泉见温和地笑着。风越来越强,林中竹子全都被强烈地摇摆着。
[那个设施,我们称之为[牢]。在那里将肉体和精神重新调整、创造出更完美的杀手。以前,好像是为了量产优秀的成员而开发的技术,只要成功的话就能带来相当棒的力量,但另一方面,听说失败率也是相当高]
风吹开竹林让一束月光洒在这片黑暗中,泉见一边仰望,一边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么危险的地方,砂岛是自愿进入的。全部都是为了一条君呢。如果是砂岛愿意的话,我想不要妨碍她比较好。]
[你这家伙,不要太过分!]
眉毛抬高的丰花猛的将术具投了出去,但泉见空手就接住了。不过这时,前一秒还在用满是余裕的笑容回应着丰花的泉见,笑容突然消失了。大概与之同时,京介的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是风纪委员塩原友子。
塩原和在庭院时与京介见面时一样,穿着制服站在那里。不知是因为太冷呢,还是因为在黑暗中感到害怕,塩原的脸隐约带着青色。
为什么塩原会在这种地方。京介皱起了眉头。余光中,看到泉见将身体隐藏在了竹子后面。作为组织成员,可不能让没有关系的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塩原好像也没有察觉到泉见那边,视线在京介和丰花之间慌忙地游移着。
[那,那个……]
两手握住裙子,塩原的唇明显地抽搐着。膝盖强烈地抖动着,塩原哆嗦着说道。
[那,那个,我,想着不道歉不行,所以去了一条君你们的房间,从旅馆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因此那个,虽然不知不觉就追了过来,在中途的时候还跟丢了然后迷路了……那个,这里是哪里?]
说道最后几乎变为要哭出来的声音,塩原低着头说道。
与刚才和泉见对视时的表情呈鲜明对比的,丰花此时低下了眉毛,然后肩头也垮了下来。
[真是乱来的风纪委员啊……这么黑的地方,一个人进来前好好地想想啊。]
[但是这前面没有路,想着有可能……万一在这里遇难的话,我手上的甜纳豆能当做应急食品……]
接着塩原突然打了个强烈的喷嚏,气势之强鼻涕都出来了。丰花一面回以一个兴趣索然的表情,说着[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呢],一面从裙子的口袋拿出来一个一次性怀炉。
[在这里遇上我们了,打算怎么办呢?现在,那个委员长肯定在大吵大闹地搜索着不是吗?]
将一次性怀炉放在塩原手中,丰花撅起了嘴。
丰花向京介的方向投去了[怎么办呢]的视线。虽说要从泉见那里得到从林子里通过的方法,但也不能丢下塩原不管。那样的话,塩原会跟着京介他们来吧。
穿着水手服的肩膀每隔一会就哆嗦一阵,塩原好几次望向京介。一点都搞不清楚塩原所说的[不道歉不行]的京介混合着叹息刚要开口。又有新的脚步声进入了林中。
[啊,终于追上了。塩原的脚相当快呢。]
塩原的身后,一个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塩原口中发出短促的悲鸣声,回过头去。
[杉山同学……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什么的,看见塩原从旅馆飞奔出去,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追过来了。]
用手整理好乱掉的前发,少年微笑道。在室内穿的和服外褂上披着厚的风衣,衣服下摆卷了起来。
[明明一直都在后面叫着等一下的,塩原完全没有停下来呢。相当累人呢。我说不定运动不足啊]
看着少年亲切的笑容,京介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旅馆的大浴场说过话的学生。那个时候对方只是单方面地自报姓名,这么说来好像是在塩原口中出现过的名字。
调整好呼吸的杉山终于发现了京介他们的存在。杉山看向京介,顿时睁大了眼睛,勉强做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啊……又见面了]
京介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以作回应。杉山的眼里没有笑意这件事,下意识的察觉到了。对杉山的事毫无所知的丰花只是不断眨着眼睛,来回看着着塩原和京介的脸。
用风衣的袖子拭擦额头,杉山说道。
[那个,这种时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