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的手中解脱了出来。在骚乱时包着术具的布匹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物品散落了一地。而被破坏了的手铐,大部分呈碎片状在地板上散落着,只有京介左腕上还残留着金属环,但这已经对动作完全没有阻碍。没有时间捡回术具了,只是拿上了黑色的玲洗树枝条,京介与丰花眼神交流后两人向玄关跑去。
到了外面,乘着微风飞动的银杏树叶从脸颊拂过。虽然很轻但却感到很痛,京介悄悄地咬紧了牙关。
此时天空中是一轮不祥的红月,那红色,有如鲜血般妖艳。
面向走廊的门处,响起了碰撞的声音。于是在室内的女医生站了起来,稍微打开了门缝确认情况。在地板上有术具和金属环落散落着。金属有着类似手铐的形状,但可以看出只是手铐的残骸而已。女医生将金属捡了起来,关上门转向室内。
[就这样让他们走掉,真的好吗?]
女医的手中,金属碎片映射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发出锐利的光芒。刚才在走廊发生的骚动的声音,似乎在这个屋子内确实地回响着。
[嘛,就这样。]
手肘撑在矮桌上,拿着茶碗喝茶的责任者淡然回答道。
[就算要制止,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去达成自己的目的的。而且,这边也说过可以自由活动这种话呢]
责任者静静地喝着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平静的眼神眺望着窗外的庭院。
[话虽如此,那对双子的行动真是简单易懂呢。]
将手伸向茶点,责任者轻笑着。
[妹妹从不考虑接下来的事,是十足的行动派。哥哥那边则是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每次都是妹妹拉曳着行动。行动的想法很单纯,所以在结论出来之前先不阻止。或许,那对双子能顺利地潜入久画均精也说不定。虽然没能将两人安插到护卫队,但是一直像现在这样也相当容易使用。]
[但是,没关系吗]
和责任者形成鲜明对比的,女医生用沉重的声音问道。
[哥哥那边,确实动不动就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但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总会有超出常规的举动。]
[啊,你是说那个时候,未经同意就去“灯塔”的事么。虽然那时是让我有点吃惊。嘛,这次没关系。这次他们的去向我已经了解了。]
从茶壶中往茶杯倒入茶水,责任者说道。
[一小时后行动、要不要对石田他们先说一下呢。战力虽然不足,但是这部分只能让现有的人员靠斗志弥补了。你那边准备万全了吗?]
[万全也算是万全了,但其实有些话不好说……]
女医生低头看着双手,带着稍微紧张的表情回答道。
[脑波和心拍的统计这几天的测量大致完备地调查清楚了,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好歹算是处理好了。]
[靠你们了]
女医为责任者的话深深地低下了头,从房间出去了。
责任者用手拿起女医留下的残缺金属环,用指尖旋转了好几回。当停下了手上动作,金属环失去了势头落在榻榻米上。又继续滚向庭院走廊直到碰上玻璃窗才停下来。看着倒下的环,责任者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就那样一直站着,不冷吗]
视线射向玻璃窗的外面,责任者说道。
[房间里暖和,茶和茶点都很美味喔]
没有回应。责任者再次拿起了茶杯喝茶。
[这样让身影消失,是你们的特殊能力呢]
责任者吹着茶杯上飘出的热气。
[真是惊人呢。明明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却用身体学到了。到底是怎么样的训练呢。作为成员进行一日的体验入学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嘛,即使可以,我也不想呢。]
责任者的声音,从头到尾都莫名的大。将茶含在口中,责任者小声地感慨着[茶都温了]。
不过庭院前方那边完全没有回答。唯有昏暗寂静包围着。
[话说回来这条街的甜纳豆啊]
暂且放下回忆,责任者手中捏着个茶点,远目的眼睛眯了起来。
[以前就是远足时经常买的土产,一直没有变过呢。]
渡过河流,穿过银杏林道,向山地的道路继续前进,直到尽头进入了一片树林。
白天前往到久画均精的道路是没有分岔路的直道。
跟在毫不犹豫地奔跑着的丰花身后,京介抱着暧昧的思考跑着。
过桥的时候,几辆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在余光中一闪而过。
好像是有车落进了河里,大型的牵引车正在运作。拉曳上来的蓝色的车有着虹原的车牌号。和在空桥街的转盘见到的蓝色的车很像,是不是遭遇了事故呢。对着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的京介,丰花在数米前方 [快点,快点]地催促道。
不久之后的路变为陡坡。和白天一样依然是四下无人的状态,鸽子掠过的水沟产生的水纹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奇妙的色彩。现在为止一路匆忙,但好在此时身后似乎并没有追兵跟来的感觉。
有些来不及刹车的丰花在进入树林之前猛地停了下来。
这前方的路被竹林遮挡,连月光也无法照入。将被浓密的黑暗包围的恐惧感,以及只要通过这里目的地就在眼前的焦躁感,让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