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塩原小心翼翼的向背对着她的杉山问道。当塩原走夜路回到旅馆时,杉山已经开始准备回家了。其他委员在眼前骚动的时候,刚才的那些事情实在难以问出口,现在好不容易有单独交谈的机会了,可一到关键时刻,质问杉山的勇气又从塩原的心里消失了。
[末班电车的时候早就过了,也没有巴士之类的可以搭乘。就算这样也要回去吗]
[反正有的士能到家所以这不是问题。虽然要花不少钱,不过眼下可不是考虑这的时候。]
终于换上鞋子的杉山,一边看着无人的地方,一边不自然的笑着说道。
杉山被打出淤斑的脸不自然地痉挛着,脸色依然和在坡道时一样的惨白。而且这勉强的笑容也很快就崩溃了,杉山只是低声的嘟哝着。
[……够了,真的够了,这里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合宿什么的,反正有没有我也都能进行下去吧]
[那个,杉山君……]
[很可惜,要暂停参加虹风连的活动了,不过要和长谷委员长说明的话,还是需要个理由呢]
打断塩原的话,杉山再度露出勉强作出来的笑容,继续说道。
[理由就说是学习或者社团活动吧,什么都可以。赶紧回去,马上去拜祭那家伙的墓。在那家伙消气前每天得都去。所以其他的事就没有闲暇去管了。对了,还有除灵这种方法呢。又需要钱了啊……]
杉山发出痉挛着的干笑声,嘴唇颤抖着,一直扩散到全身,最后早已不见笑容的杉山把行李落在了地上。双手猛的抓住自己茶色的头发,摇晃着头。
[如果这样那样的都做了,就算是那家伙,也该原谅我了吧]
最后杉山带着哭腔这样嘟哝着。塩原在一旁什么也说不出来。
稍稍平复了一会,杉山终于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捡了回来,用手背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和鼻子,[这大概会令你感到奇怪和不快,但是下面要说的只是我的意见]在这般开场之后,杉山说道。
[塩原君,我想那个虹高生的事还是别太执着比较好]
[什……]
没有理会突然惊慌失措的塩原,杉山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继续说道。
[我啊,至少因为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对观察人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哪个家伙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失恋过多少回、不久后要做的事,不知为何我都能知道。但那个虹高生……那家伙我完全没办法理解。虽然说不定只是我单纯的误判而已……不过我真感觉不久后那家伙就要死了。很难说清这是种什么感觉,不过大概像塩原君这样一直普通正直地活着的人是一定感受不到的]
说完后,杉山轻轻地低下了头,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走出了旅馆。
从杉山忘记关上的门外吹来夜风。即使因此感到有些寒冷,塩原还是就这样动也不动的站了许久。
四个团体成员向储藏间一拥而入,摆开架势。丰花发出悲鸣,胡乱地挥动玲洗树的枝条。京介抓住丰花的手腕,拉到了自己身后。
在这里发动术式的话,很可能会把更多团体成员惊动引来,所以京介决定先用体术试着解决。于是他先当胸一脚将第一个袭击过来的团体成员瞬间踢飞了出去,那人撞在了侧面的墙壁上,直接晕了过去。第二个对手京介也用相同方法击退了。是过于依赖凶器的威力了吗,这些家伙的程度连让京介锻炼身体都做不到。不过就算是这样己方也还是很不利,被那种有着极大破坏力的铁管只要打到一下的话,就完蛋了。这时第三人发出怒吼,斩了过来。京介迅速地捡起第二个团体成员落下的铁管,想将对方的凶器弹回去。
黑暗的储藏间中霎时火花迸射。从手传至全身的冲击,让身体都麻痹了。然后京介的铁管断成了两半,而团体成员那方的武器则完全无损。在第三人身后的第四个团体成员见此笑了起来。
[我们啊,花了几年时间才学会操纵方法。可不是你这种家伙能简单使用的]
第三人的铁管再次向京介的头部击去。京介反射性地举起手腕挡在眼前。
手腕遭受凶器猛烈的冲击,沉重的震动传了过来。但是奇怪的是,京介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原来是手上挂着的手铐环稍微起到了盾的作用。看来这金属环乍看只是普通的金属但既然是本家准备的东西,果然还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吧,虽然是烦人的拘束具,但只有现在京介对此感到了感激。
团体成员因为连区区手铐都无法斩断而愤怒了,用就像要将储藏间的墙壁削下来的气势,怒吼着再度挥起了铁管。但这过猛的动作也让他脚下出现了破绽。京介一个扫堂腿,第三人直接往后方倒去,连同将第四人的姿势也带散了。于是被堵住的出入口出现了一个瞬间的空隙。京介赶忙对身后的丰花开口道。
[先逃吧]
[但是……!]
[我这之后会跟上,快点]
丰花用力合上嘴唇点了点头,然后跑了出去。总算站了起来的团体成员眼睁睁的看着丰花拉着泉见的手腕从房间跑了出去。只能在后面发出了[给我等等]之类难听的怒吼声。
京介趁机抓住落在地板上的椅子向团体成员的头部砸去。第三人因此倒了下去,但是背后站着的第四人将椅子一击破坏掉了。
然后第四人叫喊着将铁管刺了出去。凶器的轨迹像黑色的箭一般占满了京介的视野。虽然已经最大限度地闪身躲避,但是只避开了要害,肩部还是被击中了。看着沾有相当份量血的凶器,团体成员高兴得咧开了嘴。这种笑容,是京介觉得非常讨厌的,所以怎么也不能被这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为了私欲而杀掉。在判断自己已经无法带着受伤的肩膀做出反击之后,京介用脚用力的将满地的纸片踢起,无数的纸就像被风刮起一般飞舞着,视线被妨碍的团体成员动作变得迟钝起来,在第四人一脸惊讶的瞬间,京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