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起来说「你想想办法啦」时,京介就是这样处理的。虽然不是什么新点子,不过京介十分确信,最会拖累别人的就是这家伙。
花了大约三十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抵达山顶。老旧的房屋盖在宽阔的土地上头,后方有个类似洞窟的洞穴。洞窟前面有男子拿着圆锹还有斧头,正在闲聊些什么。洞穴前方似乎就是监牢。洞窟四周出现严重的闭塞。
「要是被抓去关,你会怎么办?」
被京介这么一问,森安沉稳地回答:
「应该不至于被杀。关上一阵子之后,大概都回得来。似乎会被迫签下宣誓书,要人服从看守者。」
「静惠实在太固执了。」
舞子这么说着,紧紧握住自己的玲洗树树枝。
「所以我认为她一定正在里头抵抗……直美、森安,你们知不知道从这里绕到洞窟后面的路?」
被舞子这么一问,直美他们用力点头。舞子点头回应,对着从京介背上被放下来的丰花说道:
「你能不能跟他们两个过去?我希望能在洞窟里引起一些骚动。什么样的骚动都无所谓,爆炸系的法术也可以拿来用。我会趁着看守者往那边走的空档,和这个男生一起潜进牢里。」
「我也要走前面。我讨厌走后面。」
听着丰花任性的发言,舞子发出苦笑。「我也走前面。人多一些会比较妥当。」因为森安也这么说,所以绕到洞窟后面的就变成京介还有直美。
京介和直美一起,再度走进满是草丛的道路。要是拨开草丛的声音被看守者听到,行迹败露可就不妙了,所以他们先爬到山的中段,再朝洞窟后方迈进。
猫头鹰在某棵树上发出阴森森的啼鸣。抬头仰望天空,星星闪耀得如此神奇。京介不自觉地问着直美,舞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对她有意思?」
直美笑着这么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京介这么回答,不过直美还是很乐地继续说着:
「不过我觉得啊,舞子应该是喜欢森安。森安好像喜欢静惠,只是静惠对森安好像没什么意思,有点复杂。」
「哦…」
「啊,看到洞窟了。」
直美轻声说着,停下脚步。
京介正要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法术来掀起骚动,却察觉到有些异样。洞窟后方有一间小屋。盖的方式和舞子的秘密基地相似,一副快垮掉的样子。小屋有严重的闭塞现象,或许是看守者的武器造成的。
虽然心知没时间绕路,不过京介还是走近小屋。大门上了锁,他尽量不出声地用脚一踢,木板材质的墙壁就轻松地破了一个洞。
「哇啊,一股怪味……」
跟在后头的直美抢先往里面偷窥。然后猛然发出惊呼,用自己的手掩着嘴。
京介往小屋里瞧,心想是不是有老鼠。里头比舞子的秘密基地还窄,看不到半点生活用品,只有黑白夹杂的细长形物体正躺在床上。
仔细一瞧。那是仰躺着倒下的人体。看起来白白的地方是骨头,黑色部份则是溃烂的皮肤。除了发出臭味之外,那副身躯完全没有动作。看起来像是衣服的深蓝色布料掉在附近。
是尸体。直美用手掩着脸,呻吟似地对皱着眉的京介说道:
「那块布跟静惠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静惠是——」
京介的话就说到一半。那是舞子半年前失踪的伙伴。原来不是被关在牢里?
无论如何,总不能这样摆着。京介用手扶着小屋的墙壁,对直美说:
「你能不能自己回到刚刚那个地方?把舞子叫来,让她来确认一下。」
直美点头,然后往前跑。京介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试图挖开小屋的凹洞。充塞在小屋内部的空气,带着惊人的臭味直逼面前。
直美的惊叫声在这时候传来。京介一转身,一把圆锹就抵在眼前。
「别把小屋给拆了。」
站在身后的是单手抓着直美,单手握着圆锹的森安。
「我早说过了,这很容易坏,要小心啊。」
森安背后是傍晚在石阶那边遇到的男子。丰花和舞子被他们逮到,正低着头拼命挣扎。玲洗树树枝都被拿走了。
「把你的手杖放下吧。」
森安用圆锹指着京介说道。表情就像在舞子的小屋碰面时一样温和,和被他捉着的直美一脸畏怯的神情完全不搭。
虽然森安既无杀气也没有使用暴力,不过毕竟有三个人质在他们手上。京介无可奈何地将玲洗树树枝扔在脚边。就算有人要他想办法,他也想不出什么对应方法。
「静惠也是用这根手杖造成奇妙的现象。」
森安抬起腿,将京介的术具踢得老远。
「我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她却不肯告诉我。她从以前就是这样,完全不肯听我说。枉费我总是看着她。」
「所以你就杀了静惠?」
舞子怒吼似地这么一问,森安缓缓摇头。
「不是这样的,舞子。既然静惠不肯看我,我原本打算要放弃了。可是我想一直看着她,不想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所以雇了看守者。为了不让静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