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还不死心?所谓的光流脉使者都是和平主义者啊。」
「这种事不重要,你别伤害京介。」
音无将视线从丰花身上移开,什么都没回答。
「对了,你说你毕业的学校是东中吧。」
经过一段时间,大概是无法忍受沉默,音无改变语气开口说话。那就像闲聊的口吻。
「我的同伴……同事里有曾经是虹原东中学生的人。」
「咦?」
「听说她是两年前在北陆还是北海道,做冬天旅行时卷入车祸里。在几乎和我同时期被拉进来的。就像刚才所说的,她拥有和我差别相当大的力量。」
「是和我不同的优秀人才。不但见到以前的朋友不会动摇,说要动手就会很爽快地杀人。」
「…………」
「不过,那个人还是使用和以前一样的名字。我听说过传闻,她可能到现在还在喜欢某个会叫她名字的人。她多少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嘛……啊,果然和你说话就会岔题。总觉得像是在补习班或某种地方,聊着共同朋友的话题。」
音无这说完后露出了微笑。那是和饭塚寄放的照片上同样的笑容。但丰花却没有笑。
两年前、冬天、车祸死亡、虹原东中。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的朋友,丰花曾经有过。要是还有其它具备这些条件的人,丰花才真的会笑死。
她想起音无信中的内容。劝说员挑选对象会暗中接近。快死的遇难者、在事故现场身受濒临死亡重伤的人……还有什么?总之对于这种人,以拯救性命来做为交换,游说其进入集团里,音无在信中是这写的。一年之中大概会发生一、两件这种劝说——车祸现场、车祸现场……
这不可能吧。丰花连眨眼都忘了,开始喃喃自语。不可能,她在两年前就死了。做为遗物的耳环,现在还戴在丰花的一只耳朵上。在葬礼上我还哭得很凄惨。京介虽然没有哭,但他却紧闭心灵,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度过了。
在葬礼会场上,我许愿希望她能起死回生,但我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还活着。饭塚也曾说给自己听的话,丰花毅然丢进自己心底。因为要是那个人还活着,她是音无的同伙,这意思也就是——
丰花曾担心要是和饭塚的委托扯上关系,京介过于投入感情,就会想起以前的事。但发生担心之事以外的事,她却一点也没想过。没办法再静静待在这里了,丰花扭动身体,想解开绑住手腕的绳结。面对现在才开始抓狂的丰花,音无投以惊讶的视线。然而丰花说道:
「音无,你那个同事的名字是……」
「不好意思,消磨时间的对话结束。」
音无重新握紧武器,看着公园的入口:
「你最喜欢的哥哥终于来了。」
高度很高的枫树,向地表洒落无数的落叶。雪要是被染红的话,也会是这样吧。面对。眼前的景色,京介陷入思考。
没什么红色的雪,也没有死人生存的世界。不管哪边都是常识,单纯的常识。盯着虹原第五公园的入口,京介微微叹气。
「一条同学……」
站在背后的饭塚,带着顾忌的语调开口。从车站前面到这里,饭塚又跟过来。即使京介说了好几次回去,饭塚却听不进去。
「你不回去?」
回过头看着饭塚,京介改口说道:
「他说要我一个人过去。」
饭塚把铁青的脸向左右各甩动两次……
「这里有音无……犯人吧?」
「现在还不到让他和你见面的阶段。」
「阶段是什么意思?」
饭塚轻咬一下嘴唇,朝京介走近一步。
「我不是委托你们找出犯人,让我们见一面吗?」
「所以现在……」
「犯人的真实身份还不清楚,他只是在迷惘该如何对我说明吧?」
饭塚从羊毛衫的口袋中,取出折成四折的白纸。京介吃惊地寻找制服口袋,但应该放在里面的信纸却不见了。
饭塚将信纸握在胸前,饭塚说道:
「是你朝寄物柜跑去时掉出来的。」
「你看过了?」
饭塚用力点点头,又恢复有气无力的表情。
「……像是骗人的信。该如何理解,我完全没有头绪……」
「是啊。」
「不过,笔迹和音无非常像。而且音无是个不擅于说谎的人,他一定写不出骗人又这长的信。」
「是吗?」
「我觉得我的脑中还没有整理好……如果就近在咫尺,我想看看犯人…音无的样子。」
信纸在饭塚的手中被捏烂了。
有多说什么也没用了吧,京介叹了一口气,从饭塚的手中抽出信纸,放回自己的口袋。而饭塚一点抵抗都没有。
朝着公园的入口迈开步伐时,京介说:
「在话说完之前,别做出接近他身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