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指著那名女学生,大声喊著:
「塩原!换作是你,会希望用什么样的指导,你应该很清楚吧?就请你教教大家吧!」
被叫到名字的女学生,一年级委员塩原友子,似乎是被长谷的声音吓到,肩膀大幅度地颤动发怪声。在她的怪声下,全体委员都转过头去注视塩原。塩原的脸上染起惊人的红潮。
「塩原,你是怎么了?」
「呃…对不起……我没听见。」
塩原缩起肩头么回答。她手中有本厚厚的书,看来似乎是没在听长谷说话,而是在偷看书。
「真不像你啊,你是怎么了?」
长谷走近塩原的座位,瞄著塩原的手中。塩原则连同垂下的发辫一起摇头。
「没…没事!」
「不可能没什么事吧。从你的脸那么红来看,足不是发烧了?」
「我……我完全没有发烧。」
「你马上就这么说,脸却变得更红了?话说回来,前阵子你说过从现在起要先做好期末考对策……要是读书读到发烧,一切就没意义了。那是参考书吗?」
看到书籍标题的长谷眉间,刻上深深的纹路。
「『这样就万事OK,恋爱烦恼明快解决』?」
塩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把长谷撞开後,就抱著书冲出准备室。
从走廊方向传来拖长的学生惨叫。没多久这些声音停下来,准备室里一片沉默。
运动社团教室大楼二楼最里面的田径社社办,正陷於一片混乱。
更衣室似乎是各自保有,但社办这边却足男女共有,用来开会或是资料的放置场所。在四坪左右的社办里,有十多名社员聚集,吃饭、看漫画和边吃零食边沉迷於卡片游戏。
「要找饭冢,她没来这里喔。」
面对站在社办入口的丰花的询问,位置最靠近,像是二年级生的男学生如此说道。
「饭冢之前不管是午休还是暑假,就算没事都会在社办逗留。但自从那次事件以後,就几乎没露脸。她真的是很害怕吧?」
「你说『真的是』?」
听到丰花的反问,男学生把眼睛眯起来。
「你没听她本人说过吗?是她在事件当时买完东西回来,发现昏倒中的我们。跟还在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被打伤而昏迷的我们相比,饭冢所受的打击应该比较大。」
男社员一这么说完就抓抓额头。虽然沿著一边眉毛的形状贴著0K绷,但并没有看到其他外伤。不仅这名社员,在社办里的学生好像全都很有精神。
丰花忍著呵欠回答「是啊」。大概是昨晚没怎么睡的关系,或是社办里发挥作用的暖气暖风流动,在对话的过程中让人变得昏昏欲睡,丰花的眼皮开始相互摩擦。她发觉因为编
东西编过头的关系,手指的感觉变得有些迟钝。
昨晚接受饭冢亚矢的委托,丰花预计从今天放学後开始行动。虽然心里想著早上要和京介详细商量,但丰花却睡过头,飞奔离家时就已经没那种时间了。
她想著在上午的课程里该做什么。首先是确认事实。虽然不是在怀疑饭冢所说的话,但丰花却向班上毕业於虹原南中的学生,询问关於滑雪集训的事故。虽然毕业的学校和饭冢是相同的,但对她只限於知道名字程度的那个同学,也还记得音无浩一的事故情形。同学还带著迷蒙的眼神说道:不论成绩或人缘都很好的男生死了,真是可隣啊。
接著是情报整理。饭冢在市内发现犯人地点的字条,丰花暂时放在自己身上。根据那张字条,除了在马拉松路线附近发生的伤害事件以外,犯人都是出现在便利超商、银行提款机等生活感极强的地方。丰花还预测是否住在附近,如果顺利,他们两个应该也会接触到。
在这里丰花突然想到,对方的武器是什么东西,目前还不知道,最好再注意一下。她心想有必要做更多情报的收集。
在新闻或报纸报导上,暧昧地表示为「疑似钝器」。她打算和身为目击者的饭冢再做确认,等午休後就去一趟饭冢的班上。但她却不在,直接来到田径社的社办,还是没见到饭冢的身影。
「喂,你也在事故现场吧。」
听到丰花的询问,男社员爽快地做出「当然」的回答。
「犯人的长相,你真的没看到吗?」
「当然是真的。虽然听说『虹原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表示怀疑,但如果有看见犯人,我会确实跟警察、电视或周刊杂志说的。这样才会比较引人注目。」
「连凶器也不记得?」
「我只在一瞬间看到凶器,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长棍子……我也不太清楚啦。」
男社员让视线在天花板飘荡,歪著头思考。丰花也想起饭冢形容过「像是棍子还是铁管的东西」。
「可是,我认为并不是能称为凶器的夸张玩意。你看过大家的伤势吧?」
男社员将视线栘回丰花身上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头部被打流了很多血,所以看起来才像被整得很惨。住院的人是被犯人殴打而跌倒时,腿部结结实实撞上附近的溜滑梯才骨折的,就是这种伤啦。」
「那么,并不是那么厉害的对手罗?」
「我们几个会这么说,听起来只不过是在逞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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