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无浩一,我不是音无浩一!」
少年持续吐出这句话,还挥动变短的铁管奸几次,但却毫无目标,少年甚至还打中自己压制京介的那只手。即使如此,少年还是没打算停止攻击。
这家伙是怎么了?京介咬紧牙关继续和对方对抗并思索著。突然出现,进行攻击。虽然有伤害事件犯人的样子,但却完全看不出理由。就像和塩原种下因缘的男学生,恐吓或解闷的暴力行为似乎不是目的。话虽如此,但也不可能是为了帮助被男学生纠缠的京介他们而现身。他觉得偶然问对看到的人感到生气,这种无理的表现才是最接近的。
京介的侧头部被铁管的前端擦过。意识飘走,一瞬间视野变得漆黑一片。但可以听见塩原的惨叫和某人的笑声。
脑袋麻痹,意识落人黑暗之中。我不是音无浩一。在京介头盖骨内侧,各种声响和声音形成一股漩涡。
*
从只打开两公分的窗户边离开,手搭在榻米上。这是短短几分钟的事件,但即便如此眼睛却很酸痛,脑筋也很疲劳。就像连续看了好几部电影的那种感觉。
放在紧邻身边的电视机声音很吵。此时,我才首次认真地看着看面。表演者正流着眼泪笑着。笑过头的人会哭,泪腺的构造真是不可思议。哭过头的人总会笑出来,精神的构造也真不可思议。人类真不可思议,而且就连命运也是。
那个男人或许已经不行了。将视线栘往从两公分的缝隙可以看见的室外黑暗,他思索著。那个男人,403000029。现在的名字是山田、田中、太郎,还是次郎?——因为都是用假名代表的名字,格外难记。即使周遭都说这样反而奇怪,但他还是选了这个名字。他用不负责任的口气说怎样都无所谓。虽然怎样都无所谓,但被人叫出以前的名字还是很痛苦。记得他以前的名字是叫音无浩一。
来到这个城市後经过一个星期以上,那个男人到底做些什么?定在路上,让年轻人受伤。到这里都还好,但他却抹消痕迹马上逃开,毫不隐藏气息走在路上,和发觉他的女高中生发生小口角,又是逃跑又是威胁。就只是这些。如果有人阻挠就当成妨碍者杀掉就奸。这几天躲藏在房间里,想说总算可以走出室外,就落得这种下场。真是愚蠢的男人啊。
他足故意的吧。在任务中刻意重复愚蠢的行为,是希望接受处分吧。虽然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但我还是认为他是个蠢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选择这份工作?不是为了生存吗?至少,我自己是如此。
强风吹起。窗框振动,流传类似哭泣的声音·虽然想动手关上窗户,但重新思考过後,决定将缝隙从两公分开到三公分。只比刚刚还要大一点点,却可以看见空地。
这回的案件,那个男人很偶然地可以朝完成任务迈进一步,因为光流脉使者那边企图想与他接触。应该对将偶然送来,叫做饭冢的女高中生表达感谢。如果是上司那边应该会这么说吧。运气真好啊。
你该怎么办,音无浩一?我嘴里喃喃自语著。想活下去?还是说已经想死了?他之後要怎么办,看到了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运气真奸啊,我对自己喃喃说著。
太好了。的确是太好了。因为不管是以怎样的形式,想要再见对方一面的事却不会改变。
那个光流脉使者——又可以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