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次页,就换拿另外一本。
丰花在开口之前咽了一口气,因为栗子蛋糕而涌出的口水已经乾掉了。
「是什么严肃的话题?」
「没这回事啦。」
「可是……」
「不是会让你露出这种表情的事啦。」
被远峰嘲笑一番後,丰花看著自己从店家窗户玻璃上映照出来的脸。两道眉呈现八字形,嘴唇变成\字形。
无效治愈体质并不是放著不管就会恶化的疾病。只要每天注意,不要受到必须接受高度治愈法术的场势,阶段数九不会有所进展。听说还是可以毫无问题,过著普通生活及平凡的人生。
但是。
丰花一直紧盯著发出灿烂光芒的栗子蛋糕照片。但是,每当在术者的勤务中,或被卷进丰花揽下的问题时,京介就会受伤,虽然他并不是因为运动神经迟钝的关系。是引来受伤的命运吗?真是麻烦的家伙。丰花鼓起脸颊,马上又消下去。她想起放学後,自己没注意到车道上的摩托车而跨出步伐时,无意间被京介阻挡的事。
「……或许也是因为我的关系。」
没打算开口说话,丰花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当远峰询问「你说什么」时,丰花则装作没听到。
必须挺身保护妹妹,京介不可能经常思考这么了不起的事。在一起出生後到现在的六年间,应该是无意间做出的行动模式吧。丰花这方面也在不知不觉间认为双胞胎哥哥顺从自己是埋所当然的。在紧急情况时拿来当挡箭牌,是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要是挡箭牌坏掉的话就伤脑筋了。丰花对著栗子蛋糕频频点头。虽然不可能辞去术者的工作,但为了委托费接受麻烦事的行为,这回就是最後一次吧。就让京介尽可能过著平稳的日子。不过家事就让他做吧,全都让他做。丰花将积压在内心里的气息一口呼出。
翻动杂志,下一页就是围巾特集。在「今年流行手织」的惯用语下,刊登让人实在无法想像是手织的围巾。丰花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编织的作品,网眼的大小不规则,无法编好部份就像到处都破洞的样子。
想著这样或许会很透气,但她马上就察觉围巾透气好有什么用?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丰花变得越来越不明白。
「咦,丰花你会编织?」
从旁边看著丰花的杂志,远峰说道:
「真了不起耶,我完全搞不清楚光靠毛线和钩针,要如何做成衣物?」
丰花用力地点头回答「我也是」。
「虽然我也不清楚,但却是生死的问题,关系到能不能度过冬天喔。」
「好像很严重耶。」
远峰阖上周刊杂志并放回架上。
「要是能度过冬天就好了。」
「绝对可以度过的!」
丰花也将杂志放回原位,用力哼出鼻息。
「然後在明年春天提高酬劳,每天笑著过日子。」
「唉,如果是丰花一定没问题啦。但是……」
「但是什么?」
「京介该怎么办?」
收银台那边,店员重复「等侯豆沙包的客人」的呼喊声,听得十分清楚。当丰花打算反问时,远峰已经开始朝收银台方向走去。
也买了罐装的热饮,丰花和远峰离开了超商。在刚走出自动门时,冰冷的风吹拂在额头上,丰花的脸揪成一团。不光是气温下降而已,连风势也增强了。
抬头看著天空,云层似乎被吹故,可以确认奸几颗星星。那些是奸像很冷的秋天星座。虽然靠豆沙包和热饮补充体力,但监视工作还得再做一个小时,丰花心里这么决定。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回本家了。」
将罐装咖啡装进西装的口袋,远峰朝马路迈开步伐。
「你们两个趁还没感冒之前告一段落比较奸喔。」
「我知道啦。谢谢你请这么多东西。这份恩情我们会在工作上偿还的。」
当丰花在现场原地踏步时,远峰「咦?」的一声停下了脚步。
「京介已经回家了?」
「咦?」
看著电线杆的方向,丰花也发出带有疑问符号的声音。京介的身影并不在那里。电线杆上只有一根用布包裹的玲洗树树枝,像被拿剩地直立著。那是丰花的东西。
「搞什么嘛……我都说要连京介的份一起买了。」
就在丰花嘟起嘴时,从道路的前端一个白色物体被风吹落到脚边,是塑胶袋。
丰花用手压住被风吹散的头发。而塑胶袋是从死巷那头吹来的。
「你在做什么?」
男学生压著受伤的拳头发出怒吼。可以听见来自公寓方向的电视机声音,传来一味悠哉的笑声。是打算反抗吗?男学生再一次说出同样的台词。
还有吼叫的力气,手上的伤大概不是骨折,顶多只是跌打损伤。想著这些事情的京介立刻停止漫长的思考。面对想要站起来的男学生,少年无言地挥下武器。
再一次,响起了硬度很高的声音。鲜血飞散,男学生发出惨叫。那是不逊於塩原所发出尖叫的神经质声响。男学生按住被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