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普普通通。」
「现在是怎样的感觉?该不会是在忙文化祭或考试吧?」
「那些都已经结束了。」
「这个月的月底,你有什么预定计画?」
从话筒里可以听见狗吠声。或许是到搬去的地方才开始养狗吧。京介做出「我想没什么事」的回答。
「是吗?那么,如果你想来倒也没关系,但能不能请你找丰花一起过来?我们要办场礼子的法事。」
「这样啊。」
「本来我们是想祭日当天才办,但那是年底吧?我先生的工作也很忙,所以才决定在十一月内办完。」
「这样啊。」
礼子不在后的第二个冬天马上就要造访了。真快啊,京介喃喃自语似地说道。狗儿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兴奋,持续尖声狂吠。
「京介,你会来吗?」
「大概。」
「能请你也问问丰花吗?」
「好的。」
「那么,我会再打电话过来。」
京介做出回应后,缓缓地放下话筒。
他在脑海里反覆思索「法事」这个单字。在葬礼时中途就离开了,所以这回应该要参加到最后一刻?他心想应该可以吧,要和她的牌位面对面,报告一下近况。在自己心中,应该还有这等程度的从容。
京介仍将手放在冰冷的话筒上,试着思索自己的「近况」。没有任何称得上是近况的事。如果真要提,就是不再抽菸这件事。虽然术者的工作还在继续,但却减薪减得很严重。总算觉得活下去也不赖。还有一想到这里,就可以看到死亡的阴影。
京介将手从话筒松开,用那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明明应该没发烧,但却觉得有点烫。京介过去单脚跨进死后世界的经验,所以对于死亡本身,并个卫那么畏惧。虽然不害怕——或许自己还是动摇了,京介重新有所自觉。
他心想这是出生以来,第一次不想接受死亡。所以,他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才好。要是这么说,倘若礼子现在还在身边,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京介叹了口气,甩动一下脑袋。他心想都决定要在没有她的世界活下去了,这真是毫无意义的妄想。
电话又再度响起。京介打断思考,接起电话。这次是完全没听过的年轻女子声音。
「我是虹原高中的学生,我姓饭塚……请问…一条丰花在吗?」
当京介一告知丰花还没回来,对方就接着说「那么」。
「那么…一条京介在吗?」
「我就是。」
「啊,太好了……那么,一条同学也可以。」
京介歪着头思考,纳闷着「也可以」是什么意思。不但没有和丰花被当成两种选择的印象,对饭塚这个姓氏京介也没印象。
「我是一年四班的饭塚亚矢,你应该不认识吧?」
不再说些客套话,叫饭塚亚矢的女生用稍快的语气说话。与其说是焦急,不如说她本来就是这种说话方式吧,京介自己任意做出了判断。
「不认识。」
「我也是,虽然对一条同学你们的长相和名字仅止于知道的程度,但却听过传言。如果有困难就去找一条兄妹,所以我才从名册里查询电话号码。」
把脸和话筒分开,京介喃喃说道:又是那个?在学校里的京介两兄妹,是拥有奇怪力量的怪胎。虽然完全不知道光流脉或术者,但却有随便偷看到力量就前来拜托事情的学生。
不知是否听到自己的叹息声了,对方的声音里掺杂不安的神色说道:
「不是吗?因为文化祭的时候担任警戒工作的就是一条同学你们吧?而且,我也从三年级的赤尾学长那边听到传言,他说『一条京介会善尽职责,费用也很合理气』是这样没错吧?」
无论是文化祭警戒委员,还是叫赤尾的三年级学生的保镳委托,京介的确都接受过。但这些都是因为被委托费用冲昏头的丰花强迫才接下来的。
「我一直很苦恼,但也不知道这种事该拜托谁才好……我的朋友……该怎么说呢?我以前的朋友样子行点怪怪的。因此当我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想起你们的传言……」
饭塚以滔滔不绝的气势开始陈述。京介伸手打开走廊的电灯,对着话筒插嘴说道:
「你朋友的样子怪怪的?」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
「我想这种事,你该去问可以谘询这种事的机构。」
「咦?」
「我没去过,所以不太清楚。但学生名册里应该不会有,应该是登在电话簿上吧?」
「可是……」
「不好意思。」
对方沉默了。确认沉默持续十秒后,京介静静地放下话筒。
如果去学校,每个礼拜有三次会遇到不良学生来找碴,风纪委员也每天都在警告道具是违反校规。要是就这么连「万事通」的招牌都给挂上了,他会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来上学。不过就算被人问到底是为什么,对京介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他面对话筒低下头时,玄关的大门开了。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