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坏掉了,我买的杀人机器坏掉了啦!」
面对放声哭喊的留子,三位哥哥边笑边伸出手。
「留子真是个小傻瓜。」
「没错,一彦哥哥。为了这种东西而哭成那样,真笨啊。对吧,三彦?」
「完全正确,次彦哥哥。留子,玩具坏掉再买一个就好啦。我们什么都会买给你的。」
三人如此说完後,就一起哈哈大笑。留子将被压烂的白丸子一号丢在一旁,哭著紧紧抱住一彦。
京介捡起滚落到脚边的白丸子一号。正慢慢恢复原来形体的白丸子一号,目光闪耀地说道:
「是你把我捡起来的吗?你将只不过是有钱又反覆无常的小孩一时娱乐,如此不堪的我捡起来?谢谢,我绝对没齿难忘!
「我没有要把你捡起来,我只想问一件事。你在这里攻击过什么人吗?」
「虽然我有接到要这么做的命令……」
白丸子一号失望般地摆动翅膀回答:
「可是,因为料理好像很好吃,所以我就不知不觉朝那边前进。」
「你什么都没做?」
「把水晶吊灯弄掉,重击许多人後脑勺的是你吧?哎呀,真不愧是超新型的……」
京介将白丸子一号丢出去,环顾整个大厅。
大概是认为事情已经解决的关系,所有人都露出完全放心的表情。包括清理水晶吊灯的佣人、将大厨的身体抛起的人们、加入其中的丰花及哈哈大笑的本间兄妹。
就在此时,京介察觉到奇怪的事。位於大厅角落的基座上,武将的铜像消失了。如果是在骚动的最高峰掉下来或毁损,周围也没有看到碎片。
在背後有微微的风在流动。京介转过头,反射性地伸出玲洗树树枝。但道具却被什么东西弹回来,响起一阵高频率的声音。大厅里面的视线全都聚集过来了。
京介背後有一尊骑乘马匹的武将铜像。铜像正展开行动,将手中拿著的长枪抡起。从旁边跑过来的丰花,将京介撞开扑倒在地。长枪扑了个空,刺穿放在一旁的桌子。
料理的盘子及丰花的携带专用保鲜盒,全都在空中飞舞。武将在镜甲下咋著舌,并将长枪从桌子那边拔出来。
用铜做成的长枪尖端,看来并不锋利。但却重量十足,做为钝器,似乎可以完美地达成任务。京介心想,如果是用那东西重击後脑勺,应该可以轻易地肿起一个大包吧。
「在发什么呆啊,你想死吗?」
被脸色大变的丰花一问,京介随即站起来。而本间十三郎的铜像正以严峻的表情凝视著京介。
「不,我是正在思考铜像会不会动。」
「怎么可能会动,通常都不会动啊。」
「那么它为什么会动?」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觉得恐怖啦!」
在丰花躲藏在京介背後时,马儿发出嘶叫,铜像有了动作。面对头顶上再度落下的长枪,京介捡起白丸子一号丢过去。白丸子一号被长枪挥开弹射到天花板,还大叫著「可恨的人类——」
拉扯缰绳停下马匹的十三郎放下长枪。被钟甲包覆的肩膀垂下来,头部左右摇晃并深深地叹息。那是相当充满人性的行为。甚至,十三郎还用充满人性的声音,说道:
「完全不行,这样不对。被妹妹当作挡箭牌时,如果没有进一步反将她当作盾牌的毅力是不行的!」、
对於如此低吟的十三郎,丰花从京介的背後露出战战兢兢的脸庞。
「……说话了……喂,你还活著吗?」
「完全不行,这样不对。」
十三郎无视於丰花的质疑,继续说道:
「如果为了救哥哥而冲过去撞倒他,不更进一步将哥哥压制在地上把头打碎是不行的。完全不行!」
「就算你说不行……」
「算了!排好,所有人排好队!」
十三郎拍击铜制的双手呼喊著。与严肃的外表相比,他的声音出乎意外的高亢。
京介和丰花,本间兄妹及佣人,全都在十三郎的面前排成一列。但所有人却摸不著事情的头绪及十三郎的真实身分,全都带著惊讶的表情。
面对身边唯一面带笑容的一彦,京介问道:
「那家伙是什么人?」
「你没看见基座吗?本间十三郎,是我们远古的祖先。」
从做出明确回答的一彦对面,次男及三男也露出脸庞,对著京介微笑。
「本间十三郎是经历战国时代的传奇人物。对吧,三彦?」
「你说得没错,次彦哥哥。因为十三郎是第十三个孩子,所以完全没有继承家业的可能性,但他却打倒所有的兄弟,晋身富贵之路。我说得没错吧,一彦哥哥?」
「你们两个说得没错。而且,十三郎在侍奉的著名武士家中也击倒主人及他的小孩,更加飞黄腾达。他是骨肉相争与以下犯上传说的高人啊。」
真是奇怪的传说,在京介身旁的丰花嘀咕著。在她头上,本问十三郎高举长枪说道:
「好了,各位安静!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