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还是皱紧眉头回答道:
「这是为了派对而准备的,因为已经点过、吹熄蜡烛,所以就用不著了。这家的少爷们不吃甜食,但却会拘泥於形式……」
「派对用的?里面现在正在开派对吗?」
听到丰花的询问,女子说道:「呃…是啊」并点点头。
「因为是长男一彦少爷二十四岁的生日。」
「嗯……那么,真是可喜可贺啊。」
对於丰花眼中开始闪耀的异样色彩,京介没有轻易放过。反正她是从派对这个单字,产生出食物、奢侈、美味及快乐等单纯的联想吧。
面对将垃圾袋口紧束起来的女子,京介问道:
「那场派对上,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什么,就很普通的进行……倒是我们佣人因为人手不足而手忙脚乱的。你们两位是谁?是来帮忙的吗?」
女子用可疑的眼光看著京介回答。看来她似乎是个对雇主有若干不满的女人。
先暂且不管这一点,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意思,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可能性很高面对打算从女子手中抢走垃圾袋的丰花,京介出声叫唤。
洋房的所有者听说姓本间,据称是这附近一带有名的资产家。
户长及其夫人因为工作关系,长年都待在海外。所以,现在住在洋房里的是四个孩子及佣人,小孩是三男一女,以长男为首,三个男生都已经成年,除了胡乱花钱之外,并没有特别要费心的地方,这是刚刚那名女子说的。而女子也正如猜测,是一名佣人。
胡乱花钱对本州家来说延理所当然,因此长男的庆生会也办得相当奢华。参加者明明只有四个孩子,却要准备大量料理,在那些东西还没全部吃完时,又接二连三地要求新的食物。听到这一点的丰花,很牛气地碎碎念著「太不像话了」。
在丰花的提案下,演变成京介兄妹俩只有今天来做佣人打工的情况。这是潜入内部装出工作的模样,来寻找闭塞原因的作战。佣人有好几十人,而限於今天的打工,除了京介他们以外似乎还有很多人。那名女子说只要穿上代替制服的白色围裙,就算不认识的生面孔混正其中,也不会被本问家怀疑。
丰花非常有干劲,但京介却猜测她肯定会趁著慌乱时刻,偷吃派对用的料理。
在本间家的一个房间里,派对现在也还在进行。
似乎可以容纳近百人的大厅里,放置一张巨大的桌子,有西洋风、中华风及和风等各类料理陈列。份量上同样是各一百人份。但坐在那张桌子旁的,却只有区区四个人。
虽然引导他们参观洋房内部的女子,对於这副光景丢下一句「很蠢吧?」,但京介心里却想著:有暖气在运转的感觉真好。丰花则是看著一大堆料理,一味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京介他们分配到的工作,是端送料理及收空盘子等,来回往返厨房及大厅之间。京介在大厅角落藏起玲洗树树枝,扮演好佣人的角色,集中注意力在大厅的情况。
显示闭塞的蓝色光芒布满整个大厅。这个地方会发生什么事,及成为肇因的东西是存在的,这两件事似乎并没有弄错。但那到底是什么,在目前的时间点上却是一概不知。
在直径约五公尺的巨型水晶吊灯下,本间兄妹和乐融融地谈笑风生。三个男生中,看起来最年长的青年,应该就是派对的主角本间一彦吧?
坐在他旁边位子上的,是大约大学生年纪的次男、三男,角落的位置坐著幼稚园生年纪大小的女孩。她是和其他三人相比,有相当年龄差距的么女。大概是听不懂一彦他们的对话,身为老么的小女孩默默地使用叉子。
京介心想,就家人全都来庆祝生日这点来看,还真是感情融洽的一群人。在一条家里并有这样的习惯。小时候,丰花曾撒娇说在生日时买洋娃娃给她,但父母亲却装作完全没听到。虽然丰花也跑去拜托年长七岁的姊姊,但握紧拳头的姊姊却回答「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打成不会说话的娃娃吧」。因为丰花闪躲了姊姊的飞拳,所以受到伤害的就是京介:
「那边那位!」
面对陷入回忆之中的京介,一彦出声呼唤。
发型是漂亮的三七分头,身上穿的尽是高级的服饰。一彦指著自己面前的肉类料理,说道:
「能不能把这个撤走?」
那盘料理大约是五分钟前才刚送上来的,上面还飘散著蒸气。而且,还是一付几乎没有开动的样子。对著不断眨眼的京介,一彦很乾脆地大放厥词:
「我已经看腻了。」
「不行啦,一彦哥哥。」
坐在隔壁的次男笑了。这边这位的发型就像用直尺量过一样,不偏不倚地从正中央分开。无论是脸孔还是声音,都和一彦十分相似。
「你说出这种话,这种平民老百姓佣人是不会明白的。对吧,三彦。」
「完全正确,次彦哥哥。」
被点名的三男笑得更大声并点头表示同意。他有张和两名兄长十分类似的脸。发型就如同和一彦对看镜子般,只有分线左右对称的三七分头。
「这样的感觉只有我们才有啊,其他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没错!因为我们是以共同的价值观来相互连接。」
「兄妹真好啊,好幸福啊!」
最後,三个人还一起开怀大笑。
京介叹口气,伸手拿走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