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只有一个人,因为那里是很难引起注意的地方。所以才延迟救援,被发现时他就已经死了。校园里面曾出现病死者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喔。」
「那个人该不会是前年的三年级生吧?」
丰花打断长谷的话开口说道。因为她说话时嘴里还塞满食物的关系,所以很难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结果让眼睛眨个不停的长谷,慢了几秒之后才点点头。
「明明是入学前发生的事,你们兄妹俩倒还满清楚嘛。没错,是在前年秋天。」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那一年有打算跳楼自杀的学生?」
「如果听过,就会马上纪录在地图里了。」
「说得也是啊。」
舔了舔残留在嘴唇上的番茄酱,丰花低微地随声附和。虽然脸颊上也留下红色的线条,但她本人却好像没察觉到。京介打了个呵欠,将餐巾纸丢过去。
笠冈这个姓氏没出现在任何地方。若说除了姓氏以外可以当特徵的,就只有企图跳楼自杀的过去。但是,看过那一幕情景的人却是极其少数。对於将昨晚的校外人上当作笠冈来追查,京介觉得会陷入瓶颈。他甚王觉得把这条情报视为并不可靠反而比较轻松。
但要是这么想,从傍晚到现在所花的时间就全都浪费了。因为是悲哀的自由特务工作,所以就是无可奈何。他想正嘟著嘴唇的丰花,恐怕也跟自己的想法近似吧?
「说到在事故那年发生的事……」
长谷调整了眼镜框在鼻梁上的位置,以调查事件般的感觉开了口。
「大概就是有一名三年级学生退学的事吧。」
「退学?」
把餐巾纸弄掉在地上的丰花,挑起了单边眉毛。长谷回看丰花点了点头。
「虽然在我们学校是司空见惯,但几乎都是不良学生。因为前年出事的是一名认真的学生,所以我只是因为身为风纪委员,觉得在意才记住的。」
「那个人姓什么?」
丰花将身体探在餐桌上,提出询问。几枝色铅笔在地图上滚动,勾勒出好几道鲜明的轨迹。
「该不会是叫笠冈吧?」
「是叫什么呢……虽然我也有是这个姓氏的印象,但如果没确认过去的风纪委员日志,就不知道详细的情况。」
「那就快点去确认啦,马上就去!」
「这种事无所谓啦,丰花同学,你从刚刚开始就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啊?还有,你的脸上沾到类似番茄酱的东西喔。你是怎样在那种地方沾上的?」
长谷这么说完后,终于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餐盘。说到番茄酱,应该就会联想到蛋包饭吧?京介心想,他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虽说这是理所当然,这名中辍生并非是毕业生。在毕业生名册上找不到的名字,在过去的风纪委员日志中找到了。前年中辍的女学生名字,似乎是叫笠冈理保。
「目前住址不明喔。」
长谷用右手推起眼镜,再瞄了一眼左手拿著的便条纸说道。
大概是被强迫往返学生餐厅及後门附近的电话亭之间,长谷的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水。
被丰花抢走食物,还遭到驱使的长谷,脸上有种对人生感到疲累的表情。
长谷一年级时,笠冈理保是虹原高中三年级的学生。因此在长谷的学长姊之中,或许会有知道笠冈理保通讯地址的人。于是如此推测的丰花,就命令长谷前去收集情报。而这段期间,京介和丰花在学生餐厅座位喝著免费的茶水。这完全是一段轻松的时光。对于总是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妹妹,京介算是有点明白她的心情了。
「住址不明…是指她搬走了?」
丰花将装了茶水的纸杯放回桌上提问。长谷坐在椅子上擦著汗回答道:
「这个嘛,得从一开始说起了……我和二、三年级时与笠冈理保同班的学生取得了联系。他说他知道笠冈理保在校时所住的地址。是在虹原南二丁目,好像还离学校挺近的。」
长谷似乎是口渴了,在这里把话头打断,并把手伸向纸杯。但那却是丰花的杯子。被丰花打了一下手掌心,长谷带著悲苦的神情,将视线移回便条纸上。
「听说笠冈理保在那里和阿姨两人相依为命。但是,大约在笠冈理保中辍,所以就错过了询问她的机会。他还没说从高中退学的一个月前,她的阿姨好像去世了。房子也在那时候转手让人。」
「关于新的住址,那个人没听说吗?」
他说因为她阿姨的葬礼及笠冈理保本人她高中退学之后,就没跟她联络了。」
长谷用指尖抚摸喉咙,浮现出渗入疲累的表情。
「他也说连她为何中辍的理由都不知道。突然想起她没来上学时,就只有一张退学申请书寄到学校来。只是……」
长谷大咳了一声,然后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说:
「刚刚我也提过了,病死的学生和笠冈理保好像是同班同学。根据朋友所言,在那名学生死后,笠冈理保就变得消沉到一眼就瞧得出来。」
「跳楼自杀的事也是真的咯?」
「虽然没看过现场,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但他说就算发生这种事情好像也不奇怪喔。我所问到的事情就仅止於此,可以休息一下吗?我好像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啊……累死啦!」
长谷从位子上起身后,就摇摇晃晃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