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生说:
「不会痛了,我想你应该可以走路。」
男学生用自己的指尖战战兢兢地按压脚踝。之後,当他仍旧提心吊胆地从病床上下来时,当场就做了几次轻盈的跳跃。
「太厉害了!」
在跳来跳去七次之后,男学生握紧双手大声嚷嚷:
「魔女果然是魔女,太厉害了!啊啊,好想拍张照片喔!」
「刚刚你所看到的情形,绝对不可以向其他人宣扬哦。」
面对蹦蹦跳跳的男学生,丰花探头压低声音。垂下眉毛的男学生,则发出好像很不服气的声音。
「为什么呢?这不是很厉害的力量吗,就向大家炫耀一下嘛。而且现在才隐瞒,魔女的传言早就已经传遍全校学生了。」
「因为我们拥有力量并不是为了炫耀,所以不用到处宣扬也没关系。本来我们是想消除你的记忆,但要是连昨晚的记忆都不小心删除会很伤脑筋,所以才什么都没做。不过你听好了。」
丰花用指尖碰触男学生的脚踝,说道:
「如果你敢说出来,我会让你扭伤的地方变得更惨哦。就让你双脚无法移动,每天吃难吃的大阪烧。」
「我知道啦,我不会说的……」
「那么,看来你是恢复精神了,可以请你说说昨晚的事件吗?」
丰花拍拍男学生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男学生依序抬头看著京介和丰花,手指在膝盖上—下张开、一下并拢,无法镇定地动来动去。
「昨晚的事,要从哪里说起?」
「你可以从头开始啊。」
「从头开始……」
男学生不安地重复这句话,没多久就以细微的声音开始诉说:
「刚开始我并没有特别想要拍摄怪异的照片。我只是在想文化祭准备日夜晚,或许可以拍到什么好照片,才夜宿在学校里。我买了新的底片及宵夜,和留宿在学校的朋友闲聊。然后,当我觉得好想睡觉时,刚好是半夜十二点左右。」
「你后来决定睡在哪里?」
「自己的教室。」
男学生以蒙胧的眼神抬头看著窗外回答。在蓝天的高处,大型的云朵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因为我没向执行委员会提出留宿同意书,所以连棉被和睡袋都借不到。虽然我本来也想睡在放置运动软垫的体育用品仓库,但似乎也有其他想法相同的人,所以那里的门是锁住的。」
「我记得你是一年七班的,教室是在第一校舍一楼的北侧外围吧?」
「是的。然后我就在地上铺起报纸,正当我似睡非睡时,看见走廊上有东西正在走动。
虽然我也想过可能是学生,但一想到傍晚在窗外看见的黑影……」
「所以,你就带著相机追过去咯。」
听见丰花的询问,男学生用力地点点头。
「听说那个黑影的真实身分因为太黑而看不清楚,是真的吗?」
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男学生又点了点头。
「……我完全不清楚。」
「至今为止,你都没有遇过被你偷拍的学生,因为怀恨在心而推倒你的事吧?」
「我想应该没有。因为我至今不曾拍过那种长相的女人……啊!」
虽然男学生用自己的手捣住自己的嘴巴,但却太迟了。丰花挑起翠边眉毛,将整个人移近眼神飘怱不定的男学生面前。
「刚刚你有说是女人吧,这样你不就看过对方的长相了吗?」
「我没看见,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女的就好了。」
「你把我当笨蛋吗?我可是优秀的自由特务,负有保护文化祭的使命!要是你想包庇犯人保持沉默,我可饶不了你哦。把你所知道的全说出来!如果不说,我就让你的胃液全吐出来!」
丰花将大阪烧的塑胶袋塞给京介,一把揪住男学生。男学生则开始比扭伤疼痛时更加痛哭流涕。
京介叹了口气,将塑胶袋放在地上。掐著对方脖子尖声怒吼的丰花与其说是优秀的自由特务,还比较像极其恶毒的魔鬼刑警。当京介居中制止时,丰花龇牙咧嘴地大吼:
「干嘛啦,京介。你不要阻止我哦!」
「要是你再这么掐住他的脖子,连吐得出来的东西都吐不出来了。」
获得解放的男学生,紧抓著京介哭诉:
「好可怕,一条丰花真可怕!」
「我也觉得她很可怕。」
「你是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
「既然你这么想,就说出来吧。」
男学生对著京介点了好几下头,不慌不忙地反覆用鼻子呼吸:
「我才没有包庇对方的理由,只知道她是个年轻女子,我真的不认识她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说没看见对方的谎话??」
闯入京介他们中间的丰花,以大於男学生数倍的音量怒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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