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从「打扫实在太轻而易举宣言」后虽然只经过五分钟,但这段期间丰花所做的事有挥舞鸡毛挥子,在快要弄破纸拉门时被德永制止,和想要更换花瓶里的水,却一副快要打破花瓶的样子而遭到德永制止,还有把小精灵塞进吸入口让吸尘器快爆炸等等,全都是被制止的事。
「真是的,研习课的人都在做什么啊」
德永慢步走近丰花的身边,一把将小精灵抓起来后,就丢往房间的角落。她对着抱着膝盖的丰花冷笑道:
「你们两个是以矫正术者为目标吧?想要进行光流脉净化工作的术者,可不能只满足于一个房间的整洁。这样的人有可能成为优秀的术者吗?」
丰花无言地站起来,一一撞倒衣橱、折叠矮桌和京介后,飞也似地冲出房间。京介望着被打开来的玄关门,叹出一口气。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从颤抖的肩膀线条来看,丰花似乎是哭了。
「京介,追过去看看不是比较好?」
瑠瑠从厨房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用抹布越擦越像是淹水的样子,瑠瑠周围的地面,与其说是地板,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水池。
「丰花一句话也没回地哭着跑出去,我想她心里应该相当痛苦的。」
「」
「我呢,如果想一脚踢开的对手不是气势很强的人,就很难下得了手哦。」
离开宿舍时,就已经看不到任何阳光了。在灰暗的夜空下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刺骨的寒风强势地通过路灯稀少的周围一带。
丰花的身影还满容易找到的。因为她不可能会在宿舍中庭的水塘跳水自尽,也不可能用门上的横梁上吊自杀。在包夹着道路,宿舍对面的糕饼店前,丰花泄气地蹲坐在哪里。
京介才刚接近,丰花就在快要咬下巧克力片前,停止张嘴的动作。虽然她的脸颊上还有泪水的痕迹,但眼眸里却充满着和平常一样的强势光芒。
「干什么啦,京介。你来做什么?」
「没有,不知不觉就来了。」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会被识破」
丰花喃喃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将之前一直握在左手里的东西,迅速藏在裙子底下。京介有股不好的预感,因而将手伸进自己的制服口袋里。但钱包却已经不见了。他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随即想起是在冲出德永的房间前,一瞬间被丰花撞倒的那个时候。
京介心想:这家伙是职业级扒手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京介在丰花的身边坐下,把香菸点燃。丰花朝着京介凝视三秒钟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哭得心情低落,所以才跑来安慰我?」
「不是」
「你是白痴吗?只是被那个老婆婆说几句挖苦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哭嘛?我呀,是因为做了不习惯做的打扫工作,肚子觉得特别饿,所以才会饿得掉下眼泪冲出房间的。这里有间糕饼店,我在来到这里时就已经确认过了。」
「」
「我要在这里吃些点心,所以京介你先回去,要让那个老婆婆说出我认输了唷。如果你不让她说出来,就换我让你来认输罗!」
香菸烟雾吹上吹拂而过的夜风,京介叹了口气。他心想:如果只是说句认输就可以脱离苦海,那么他还真想对人生投降。
「啊,你回来啦。丰花她怎么了?」
一回到德永的房间,在超越水池规模变成汪洋一片的厨房里,瑠瑠正挥手示意。瑠瑠她一半以上的身体浸泡在水面下,头发则像海藻一般漂浮在水面上。
「似乎比想像中还要有精神。」
「这样啊。不过京介,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嘛」
决定暂时把瑠瑠的问题放在一边,京介转回和室方向。被小精灵按摩肩膀的德永,以心情非常差的表情对着京介说道:
「厨房那个笨手笨脚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弄成那样的?」
「这点我也不太清楚。」
「刚刚那个强势的丫头也只是在弄乱房间而已我最讨厌不整理东西的人了。你呢,在玄关脱下的鞋子有没有放好?」
「」
德永对正在周围工作的小精灵,吹毛求疵地下达「会起灰尘的,给我安静点移动」或「熨斗不是放在哪里」之类的命令。虽然只是清洁员,但个性似乎相当一丝不苟。
一丝不苟,京介在嘴里嘀咕着这个词汇。一丝不苟的人有什么弱点?京介把如同噪音制造机的丰花当天敌,是因为他对吵闹没辙。如此说来,对德永而言的天敌是──
「只要让您说出认输就可以了吧?」
「怎么了,你也想接受考验?」
「如果这么做是错的,我就只是个犯罪者了。」
轻瞥过露出莫名其妙表惰的德永之后,京介开始动作。
因为不知道做得太夸张的话会变成怎样,所以他先轻轻地踢倒梳妆台。小精灵发出惨叫,逃往房间的角落。在家具稀少的室内能破坏的东西不太多,因此,他击出五拳左右打凹了墙壁。
「你你在做什么啊!」
站起身来的德永大吼着:
「谁说你可以破坏房间的!?」
「只要在打扫方面让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