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巫女呐喊着:苏醒吧!尸骸! 第四章 四处奔走的监护人面谈

有非利用术者不可的法术实验,所以想请你提供协助。

  改变威胁的口气,中年男子在眉宇间刻划皱纹。因为那个反作用力而加重抓住手臂的力量,血液无法从京介的手腕运行到末端,造成手指开始麻痹。

  就像刚刚所说的,关于潜在精神力高的事,照规炬是没做法术实验,是不会让当事人知道的。这是因为如果有自觉而胡乱滥用会造成困扰。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就得请你帮忙,啰。

  那是你自己要说的。

  一条医生。

  无视于京介,中年男子重新转向父亲。

  因此,能不能借用令公子?

  父亲沉默地放下香菸,用剩下的一只手抚摸著下巴刮胡子的痕迹。京介不自觉地用脚尖踢著地板,并咬住嘴唇。甩开中年男子的手踹开术者之后,从店里逃走他心想,重现墓地里的战斗应该还行得通吧?但这是假设父亲没变成敌人的情况。

  一条医生。

  中年男子收起摊在膝上的文件后,就将那样东西亮在父亲的侧脸旁,并做出十分和蔼可亲的笑容。

  这是一点微薄心意,我们准备了一些礼金。虽然这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最坏,就是法术实验失败而令公子有个万一的情况下,对于家属方面我们会准备补偿金。

  钱?

  父亲的两颊抽动。京介叹丫一口气,看来父亲已经变成了敌人。

  那个叫候补者编号的东西,只有这小子有吗??他有个双胞胎妹妹,那丫头也和他很像耶。

  真的是很可惜,他妹妹丰花不一样,她是那种潜在精神力是零的珍贵案例,但只是珍贵而已。

  叨,我还以为可以得到两人份呢。

  千年男子和父亲两人长长的上半身相互靠近,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金钱的话题。男子松开尔介的手,从西装口袋拿出计算机按给父亲看。看著液晶面板上的数字,父亲大喊好极了。京介拿起包包,大叹一口气,他想在可以做到的范围尽力试试看吧。

  当对手是团体时,首先要击败老大。小时候这么教导他的就是父亲。虽然心情不知不觉变得很苦恼,但他想这也是人生,因此京介用力握住书包的提把。

  京介甩动书包的瞬间,父亲仍然背对著这里,举起了左手臂。他用指尖制止书包动作,并隔著肩膀回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指甲弄的。但皮制的书包刺在父亲的指尖上,完全拔不出来。

  京介放开书包,举起放在附近的椅子。他抓著椅脚朝父亲的头部挥下。父亲发出一声短暂的喘气,对椅子使出一记头锤。椅子四处飞散后越过小钢珠机台,落在隔壁的通道有人发出惨叫,周遭的客人总算开始骚动。

  一条医生,不可以动粗

  眨眼看著突然开始的战斗,中年男子从旁插嘴。当父亲槌中中年男子的下巴时像墙壁般的身体倒向京介的方向。京介挥动手臂将那身躯扫向左侧,中年男子和术者就像堆骨牌一样地倒卧在地。

  父亲的右臂发出声响,动作迅速到无法用眼睛追踪,京介的侧腹部和心窝就分别吃了一记拳头。当他痛得想吐而蹲下来时,注意到可以离开父亲的脚边。对自己而言对方还太强了,看来只有逃走一途。

  只握著玲洗树树枝,京介采取低姿势蹬地。父亲的拳头在头顶上挥空,牺牲了一台小钢珠机台。

  移动到通道的京介,朝著店家的出入口拔腿奔跑。无论客人或店员全都以呆滞的看著他。但看到突然站在前方的人瞪圆的双眼,京介吓了一跳。他可以感觉到背后非比寻常的重量感及风势。

  隔著肩膀确认后方情形,但他随即专心朝著前方奔跑。父亲追来了还是以超凡的速度。所有行经的通道四周,椅子和装小钢珠的盒子全被翻了过来,还传出剌耳的声音。

  正当要跑出自动门时,父亲并列在京介身旁。手臂连同玲洗树树枝一起被抓住,京介预料著应该会被丢出去。能想到的最洼防守姿势是什么等等,他任由思考盘旋。但父亲却照样拉著京介,继续跑了出去。在商店街走路的购物客引起的悲鸣下,父亲以不可思意的快乐神情奔跑着。

  京介终于可以停下脚步的地方,是虹原川的堤防。

  虽然是经由哪里.如何跑来的,几乎全没有映入他的视野,但这里是距离小钢珠店大约五、六公世远的郊外。京介在堤防上跌坐下来,一味地集中注意力调整上扬的喘息。站在稍远处的父亲,在从河川方向吹来的潮湿微风中打了一个喷嚏。

  京介小弟呀,怎么了?喘成这付德行。该不会是因为菸抽太多的关系吧?

  父亲以讨人厌的口吻说著这些话,在堤防上坐了下来。太阳闷热地烘烤着柏油地面

  既然有作战计划,早告诉我就好了。

  最后让喉咙发出声音,在呼吸终于回稳的时候,京介看著自己的父亲,父亲一真看带狗散步的年轻主妇感觉的女子,嘴角露出笑容:

  我曾经说过,要欺敌必先欺已吧?

  你是说过。

  虽然刚刚那个情况下和你联手对抗他们,应该可以轻松获胜,但你马上双又会被他们追赶,所以如果我变成敌人,你就会先来对付我,发现赢不了时就会逃走。

  接着,那他们丢下在这里等着的话,由我来追击,这样你就能赚到在我回到店里前的时间,我会悠闲地走回去,所以感谢我吧!

  回去?你在说什么呀,如果跟他们说被他逃掉了,或许连礼金都没了。

  在河川仰躺在堤防上,虽然呼吸已经回稳,但全身仍是懒洋洋的,看来是睡眠不足的第二天还尽全力奔跑两次,似乎对身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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