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坐在那桌五个人各自的负责区域总和起来,包括京介他们负责的部分在内,大概达到虹原市总面积的四成。如果是在这些范围发生的事件或谣传,大致上还可以掌握。
京介最初出手的男子,虽然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但只有他是国中生,而且还是个研习中的术者。以他为首的五个人,全都做出愿意协助京介他们的约定。
首先丰花在有关那件谣传上,请他们说出任何他们所知的事,但从五个人那里听到了情报和至今所括得的传言,在程度上并没有多大变化,也没有实际遭遇过事件的人,只是在各行各业与校园内半开玩笑处理的这个传言,在术者之间好像是以具有相当真实性的方式流传着。
接著丰花将五人分为两组,一组命名情报收集班,另一组则叫现场调查班。
情报收集班的任务是彻底于传言的所有情报,现场调查班的任务则是去荆棘死神出现的地方,进行调查工作,而调查的地点,决定是由组员分散开来进行。
下午五点,决定将本家餐厅当作集合地点兼本部,各组开始采取行动。之后的预定流程,是各组行动直到晚上八点半为止,结束之后在本部集合,并在十二点的关店时间前进行交换情报会议,而京介会在十一点时,赶往赤尾秀春的保镖工作。在小组行动中,若是各组行动中有担当区域出现异状者,当然还是要以那边为最优先。
顺带一提,丰花兼任本部长及情报收集班长,京介则被她任意决定为现场调查班长。
同意协助的术者看起来非常有干劲,丰花也很满足的样子,但餐厅的欧巴桑仍然是一副看起来很为难的表情。
京介所造访的地方,是位于中虹原四丁目区的一座小公园。
来到身为矫正术者的负责区域以外,而且和自己生活无缘的地方,才发现到就算是在同一个城市里,还是有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而那个公园是被老旧的网球场,和像是某处员工宿舍股的灰色建筑所包围。
从大约三十分钟前开始,雨势就停歇了。虽然在西方天空中可以看见隔着薄薄云层的太阳轮廓,但在吹拂而来的风中,却强烈飘荡著雨水的气息。京介隔著铁丝围望着无人的网球场,抽起一根菸。
一条大哥!!让你久等啦!
以奇怪的敬语如此说话并跑过来的是现场调查班的一员京介打倒的国中男生介足和他一起行动的。
在阂中生的背后还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正以不安的神情伫立著,他是在这座公园里碰到荆棘死神的目击者之一。国中男生从住在这附近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连目击者的名字和住址都推论出来后,就这样把人带来了。所耗费的时间大约是十五分钟,在那段期间京介只抽了两根菸。国中男生似乎还颇为自傲自己拥有许多朋友,还将纪录着数十人名字的通讯录拿给京介看。但京介从出生开始,就完全不曾拥有过什么通讯录,他还打从心底佩服著,拥有广阔的人际关系还挺方便的嘛。
他是大约在五天前的受害团体其中一人,听说叫恩田。因为他不愿意来这里,所以我还赏了他两拳左右。
经他这么一说,才看到那个叫恩田的年轻男子嘴角,正孚现著浅色的瘀青,当介从铁丝网围篱起身接过而来时,恩田以为又要揍,而以欲哭的表情猛摇着头。
不不管你再怎么问,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但什么都,而且从那次之后大家全都窝在家里
你只要在想得出来的范围里,说明一下状况就可以了。
京介距离一公尺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说道,身后的员工宿舍现在应该还有人居住,但却一片死寂般连个声音都没有。而被放置在道路一旁角落的三轮车,莫名地让人感伤。
恩田将视线落在脚尖上,在短暂的沉默后,就以这样的姿势开始诉说著:
五天前在深夜时我和一群朋友,在那边的公园里闲聊。当天空下起雨而正准备回家时,在那里我发现在厕所后面有奇怪的小鬼身影
恩田抬起头来的眼睛,瞥向有问题的公园。在入口紧邻处,有间水泥墙的公共厕所。
然后,阿则跟那个小鬼说话
喂谁址阿则?
正在做笔记的国中生,眉宇问皱起惊人的纹路。恩田抽动双唇,舌头打结地回答著:
是是是我们那群人当中的首领。阿则出声搭讪后,那家的手臂突然伸长
恩田的视线再度垂向脚下。接下来的故事,大概就和传言中一样吧,被伸长的手臂缠住,而受到如同被荆棘刺中的伤口。对于没实际见过那副光景的京介来说,不是太能涌现出恐惧的真实感。
虽然不太可能是被恩田传染,但京介将视线落在地面上询问著。地面的积水,散发出混浊的七彩光芒。
那个首领现在怎么了?
他被送去医院了,医生说他受的伤并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一个礼拜就会痊愈因为没有必要住院,所以他都待在家里不过,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受惊吓,我们这群人也就没众在一起了。
我好像可以想像得到,不过你们的首领为什么要去搭讪?
他只是想勒索而已
有报警吗?
没有
京介轻轻地点头,并越过马路朝著公园移动。留下来的国中生将恩田压制在铁丝网围篱上,向他打听荆棘死神的外观特徵。
公园的占地是近似圆形的形状,而且是狭窄到走二十步左右,就会抵达另一边的程度,顺着圆部分中种植的榉树树枝,制造出超过必要程度的林荫,使得公园内看起来很阴暗,不知是不是雨停的关系,公园内不见任何人影,连鸟叫声都没有。
留心着泥泞的脚边地面前进,京介朝着公共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