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狮子怒吼着:毁灭吧,灵魂! 第四章 难以攻陷的第二校舍

; 长谷用足以响彻校园的声音大吼回去,京介则在叹了了一口气后垂下双肩。可以想见长谷似乎已经迷失风纪指导的最初目的了,他想做的只是单纯的压制。对于只因为得到别人所没有的力量,就傲慢到如此地步的人,京介感到一股深沉的疲倦感。

  波奇,给人侵者最严厉的制裁吧!

  长谷呼喊的同时,黑狮子开始了动作。它发出足以撼动整个教室的叫声,火红的双眼也凝视着京介,从嘴里飞射出一颗通红的火焰块。

  京介跃起闪过火焰后,朝墙缘处避难。穿西装的男子和懦弱的青年,则哇啦哇啦喊叫着逃命。虽然转过头去已经没有用了,但京介还是对长谷说道:

  你该适可而止了吧!虽然你自吹自擂地说是国王,但你不过是个区区的风纪委员!.

  你说区区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输了,就别说得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举起拳头,长谷怒吼地回应:

  波奇,毫不留情地咬死魔女吧一一!

  长谷大吼着,黑狮子则猛扑过来。京介盯着如同暗黑色块状物的对手,仿佛做好接受冲击准备般咬紧后臼齿。

  危险

  穿着黑斗篷的青年发出掺有慘叫的呼喊。京介对准袭击而来的黑狮子嘴角,伸出自己的左手臂。扎入皮肤的利牙撕裂着他的肉体及神经,连京介自己都可以清楚听到手臂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用动一下头部,将因喷出血液和剧痛而迅速模糊的视野拉回来。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一一

  在左手臂仍被黑狮子咬住的状态下,京介将右手拿着的玲

  洗树树枝伸向对方的喉咙。根据已经看过的资料,这个个案会以从呼气及声带所发出的振动音,将法术力量无效化。京介心想,若真是如此,那么将嘴巴堵住应该就会有办法。

  出于巳位,沉于亥位,将对象粉碎、消灭一一通过!

  从玲洗树树枝前端,进发出如太阳爆裂般的闪光。形成一道光束贯穿黑狮子的喉咙。隔着黑狮子的躯体,有一瞬间可以窥视到另一侧的光景一一但只有一瞬间而已。黑狮子被射穿一个洞的喉咙,就像倒转录影带画面般,瞬间封闭起来,并恢复原状?

  随着呻吟声,黑狮子张开下巴,从京介的手臂上抽出利牙。判断出黑狮子带有煤炭味道的气息后,京介朝后方跑去。满是鲜血的左手臂感觉相当沉重,低头看着失去原本外观的手臂,京介心想,现在如果被黑狮子的火焰烧到,大概很轻易地就会变成黑炭了吧?

  你再不逃的话八成会死的!

  对着摔倒在前方地面的黑斗篷青年,京介出声说道。似乎还在半失神状态的青年一站起身来,就慌慌张张地朝出口跑了出去。而长发的男子早就已经离开教室,站在门口处忙碌地挥动着手:

  住吉,你在做什么?你真的是很迟钝耶!

  对对不起

  当青年说着这句话时,黑狮子的火焰飞舞起来。

  火焰在墙壁上所覆盖的布幔上飞舞移动,短时间内就让室内充满一片火海。站在黑狮子旁边的长谷只是不断说出风纪火焰的话。好像完全没将周遭情景看在眼里。长谷的眼镜反射着火焰的颜色,染成一片火红。

  室内开始充满黑烟,烧焦的空气灼伤了喉咙。京介一边咳嗽,一边跟在青年的后头,以出口为目标。途中因为注意到正愁眉苦脸地画着图的女学生还在这里,所以也带着她一起逃离教室。每移动一下。受伤的手臂就传来疼痛,体内的神经对这些吵杂发出更多的不满,京介的脑袋已经因为无法处理的疼痛而混乱不已。他心想即使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也感觉不到痛苦或绝望的自我情感缺陷。在这种时候是相当方便的。虽然是很方便,但却不是值得自傲的专长。

  以右肩将教室的门关上同时,从内侧回应出强大的抗拒力,门板上因此出现了裂痕。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自午位至丑位一里一刻,将所有存在停滞!

  将玲洗树树枝抵着门板,京介快速地念出咒语。半毁的木制门板上带有光芒,发出金色的光辉。他用法术张开简单的结界,让门的这一侧阻绝所有东西通过。不过,在明白这样对黑狮子不会有效的情形下,这只是便宜行事的逃离措施。

  从在楼梯间转来转去的塩原身旁擦身而过,跑下通抵三楼的楼梯时,上方响起惊人的爆破声和振动。连施以一刻钟一一限定三十分钟的法术,似乎只是敌人花不到一分钟就破解的束缚。

  哈哈哈哈哈,一群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走最好!

  好像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可以听到从上一层楼传来长谷的大笑声。走在前头的黑斗篷青年,像是大吃一惊似的当场跌坐在地上。

  如果再不设法控制住的话,学校就真的会毁掉一一京介按住左手臂长叹了一声。从看不清伤口位置的受伤手臂上,血液就像扭不干的抹布在滴水般不停流出。

  咦?

  青年痛苦地振动喉咙。真的崩倒在地面上。他似乎是因为近距离看着流血画面,而吓得昏过去了。

  真是的,被迫到这么萧条又偏远的学校出差,最后还得替小鬼紧急处理伤口,我到底算什么呀?为什么非要我和住吉同行啊我做错了什么吗?

  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后花园里,身穿西装,手持玲洗树树枝男子的抱怨声响彻云霄。

  从第二校舍逃出后,才在后花园落脚,西装男子就先对京介和黑斗篷青年施展治愈术。一起逃出来的绘画女学生,则在花园角落紧抱着素描簿和绘画用品,光顾着灰.暗地不断哭泣。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形,但可以想见她在风纪城里受到了相当恐怖的待遇。

  在稍微离开发着牢骚的男子,和在他身旁轻轻坐在草地上的懦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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