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想起同班风纪委员的脸庞,并歪着头思考。她是一个头上绑着两条三股发辫,认真过了头的女学生。虽然她和丰花一样,只是嘴巴上拥有惊人攻击力,但京介却认为她的力量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号
菊泽将铁青的脸颤抖地左右甩动着说道:
塩原的攻击力不是腕力,而是歌声。
歌声?
对!那女人一唱出风纪委员会之歌,就会失去干劲而什么都做不成啊!
京介转过头看着背后,倾听着从草丛中依然流泄出来的旋律。他们几个也是被塩原友子的歌声击败的吗?
在德国还是哪里的传说中,也有这样的故事在岩石上的女人一唱歌,船就会迷惑地沉人海中就是那个,塩原就是那个啊!
果然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是贏不了的。加油了,一条。能打倒风纪委员的大概就只有你了
我很诚心地,请你留意塩原的歌声还有,虽然三楼的警卫很厉害,但只要说出去年他被书法社的女孩甩掉的事,他马上就会自取灭亡。
而在二楼的厕所,从前面数来的第三间,里面虽然明目张胆地放着一根金属球棒.但如果你想拿来当武器是不行的。因为那是个开关,只要你伸手去拿球棒的话。最后反而会被留在而所里待命的风纪委员用球棒痛扁一顿
再见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哦!然后,哪天我们再一起到学校的餐厅喝瓶咖啡牛奶吧
菊泽铁青的脸庞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之后他就挥挥手离去。交相看着他的背影和校舍深处,京介叹了一口气。他心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校舍有那么无法无天的难关了吗?
在第二校舍内部,墙上不知为何以黑色的布幔装饰着。在所到之处都张贴着写有违反校规者扑杀活动或非风纪委员者,非人也等激进标语的海报,而大体上在下方的地面上,都倒卧着似乎是进攻风纪城失败的学生。
在连接二楼的楼梯前面,有好几名风纪委员的男生等待着。他们虽然丢出在运动会的障碍物赛跑时所用的网子来攻击,但只要在网子掉落到地面前,从下方移动通过的话,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对每一个人各自打了一拳后,京介爬上楼梯。
一到二楼,就可以听到从走廊转角处的男厕所里,传来争论的声音。那是关于已经厌倦在这里布设陷阱,而且肚子也饿了,哪个人去福利社买东西回来之类的内容。
当京介无视于这些对话打算走上三楼时,从楼梯上方滚落大量的圆球。那些球有红白两色,很明显地就是运动会投球比赛用的东西。刚刚的网子也是同样的,看来只能想到风纪委员会从体育委员会那里收取贿赂。
对于红白球的攻击,京介以玲洗树树枝代替球棒,一一打了回去。每当球高高地击出时,好象可以听到上层的人发出惨叫,但京介却不以为意。他打回全部的球并爬上楼梯,跨越过倒楼梯间的风纪委员身上后,抵达了三楼。
在三楼的楼梯处,墙壁像是多穿上学生制服般地,一名体格良好的男性委员站着张开双腿阻挡去路。但京介马上将菊泽提醒过他的话说出口,对方就嚎啕大哭地飞奔而去。
然后,在通达最上层的四楼楼梯上,一位绑着发辫的女学生伫立在那里。
女学生风纪委员塩原友子一看到京介的脸,眉头就深锁起来。
这不是一条京介同学吗?你来做什么?
我有事要找会长。
你还没学到教训呀输过一次的人,就该乖乖窝在家里不甘心地流泪。同样的人要是来好几次,我们这边要处理起来也很辛苦的。
塩原用鼻息吹动在眉毛上整齐排列的刘海。而她那事务性的说词,对担任城堡守护工作的人而言,感觉还是不太相配。
会长在这上面吧!?
在塩原下方相距三格阶梯的地方停下脚步,京介如此询问着。视线在上方的塩原比平常更挺起胸膛,以充满威严的口气回答他:
没错。不过他现在正在会客,所以不能见你!
客人?
即使不是那样,像一条你这么卑劣的违反校规者,我是不会让你接近会长一步的。
我根本不想接近他,不过这回是逼不得已。
你是可以见他一一不过,不打倒我是没办法过去的!
甩动在肩上的三股发辫的塩原,泼辣地指着京介呐喊着:
我也在一条同学的脑浆里烙印下风纪委员会之歌吧!歌颂我们的新时代,请你反省至今的行为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
将玲洗树树枝的前端伸至塩原的面前,京介念起咒语:
出于午位指向子位,对前方对象发动。以静寂之帐包覆至二刻!
微小的光芒在塩原的鼻尖生成,在留下一点破裂声后消散开来。似乎受到惊吓的塩原瞪大了眼睛,从她的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因为京介施展了只在既定时间内,让对象无法出声的法术。
这种法术在以前,是针对滥用光流脉力量并造成社会危害的术者,作为惩罚而创造出来的。京介心想,虽然这种法术是有封住声带,使其无法念出咒语的打算,但以前的惩罚还真是温和啊。如果是现代的话,要.是术者打算利用自己的力量为恶,就会被本家拘禁,不光是声音而已,连能力都会被封印。虽然京介并不清楚详细的历史,但他想直到现代为止,应该还有光是封印声音也无法劝诫的各种犯罪吧?
演变成有两刻钟一一大约是一小时的时间(注:此为作者在本作中的时间设定),无法发出声音的塩原,卖力地扭动嘴巴,并向京介诉说些什么。手脚拼命地舞动着,她想以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