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吗?
哼着鼻息,丰花看着京介的背后。黑狮子当场停止动作,像是要看清楚新登场目标似的,眯起红色的眼珠。
好像是风纪委员说要把我当目标,所以才会穷追不舍。
哼,我还想说一定又是你冷冷地甩掉人家的关系吧。
你还记得吗?国三那时候真惨啊。京介你甩掉的那个弓道社女孩嚷着说要杀了你,然后自己也要自杀之类的话,还把箭射到家里来呢。
不过差点被箭射中的,只有在起居室睡午觉而来不及逃离的爸爸而已。
结果是我帮她介绍射箭社的男生才肯罢手的。话说回来,当时的人情你还没还耶!
唉,没关系啦,我的心胸是很宽大的,所以不管是十年或是一百年,我都会等下去的,但是你一定要还喔!
如果真的是心胸宽大的人,应该不会考虑什么借人情或还人情之类的事吧?当京介思考的期间,丰花开始动作了。长及脚踝的斗篷衣摆大动作地啪啦作响,她朝着黑狮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要把你投稿到欢迎光临怪异现象的一般征稿活动上。如果被选为本周NICE奇异的话,还可以获得两千元的图书礼券.我才不分给京介呢!
像是对丰花吵闹的声音做出反抗,黑狮子大吼了一下。光是那一声,丰花就发出呀一一的惊呼,不由分说地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瞄准她纤瘦的身躯。黑狮子露出利牙地袭击而来。京介一蹬地就护着丰花,朝黑狮子鼻头的方向闯了过去。这并不是他想在此时此刻还人情,而是单纯的反射动作。
走廊上的墙壁发出声响,如同鲜红色油漆的液体吊挂着。液体开始大渲染的范围,垂下的水滴污染了地面。在附近的女学生发出了惨叫。京介心想,是不是丰花受伤了?但在京介臂弯里的丰花,虽然把原来就很圓的眼珠撑得更圆,且正处于茫然状态,但似乎没有哪里受伤的样子。
那么是谁一一当他如此思索时,脸色苍白的丰花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京介该怎么办?那个
那个
丰花溢满泪水的视线。京介终于察觉到了。从自己的心窝到下腹部的范围内,绽开着吓人的伤口。制服被割碎,皮肤和肉也被剜开,因异常状况而混乱的血液,如同竞赛般地持续流出体外。
低头看着伤口,京介不自觉发出呻吟。是痛觉神经也被切断了吗?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有的只是这是怎么回事的困惑而已。
黑狮子咆哮了,它举起前端还滴着鲜血的爪子。京介推开丰花的身体,使她远离黑狮子的攻击范围。紧接着,京介就被黑狮子的脚痛扁,倒卧在地面上的血泊中。当敞开着的腹部被踩住时,痛觉总算是回到身上,剧烈的疼痛贯穿了他的脑门。
干得好,波奇!不过,打扫工作好像就有点辛苦了,但如果这能让清洁美化委员活跃的话那个委员会明明预算就比我们风纪委员会还多,但是却几乎没有在进行活动啊?这完全不合理!
刺耳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降临。只移动视线,就可以看到长谷和塩原在被鲜血弄湿的走廊上,室内拖鞋底部发出啪答啪答的声音走了过来。塩原一看到京介的模样,就吓得张大双眼地说道:
一条同学,才一阵子没见,你变得像解剖的青蛙一样呀!真为你感到悲伤。
如果可以出声的话,真的很想跟她抱怨,但因为疼痛、恶心和困惑。各种不知名的东西涌上喉咙,京介只能呼出痛苦的喘息。
黑狮子一直保持踩着京介腹部的动作,等待着长谷的命令。在它脚下,几个内脏应该都被踩烂了。望着自己恣意发抖的指尖,京介只是单纯地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死。
屈服于人的感觉如何啊?一条京介。
在京介身旁停下脚步的长谷,以得意的笑容俯视着:
你不甘心,你很不甘心吧?如果不甘心的话就大声哭喊着说风纪委员会万岁吧!这样的话我就会饶你一命
我并没有觉得不甘心。
京介的声音像是挤压出来一般地说道。血液逆流上气管.从嘴角流了下来。
关于你们我是无所谓,我只想了结自己的工作。
唔唔唔
我没空和你纠缠不清,想玩的话就去找別人。
可可恶其他的学生明明都惊吓发抖到令我觉得有趣对于能与神明匹敌的我,这种浅薄的反应也是一种罪恶!
长谷气得在京介所流出的血池上跺脚,并呐喊着意义不明的话。好不容易才握到的玲洗树树枝,京介用手指紧紧地扣住。虽然思考着要施展什么法术来反击,但脑袋里被疼痛布满,使他无法冷静地读取光流脉的脉流。
唉,算了,我生气了!
长谷的眼镜闪闪发亮,他对着黑狮子呼喊着:
对没有重生余地的蠢货来说,只有死亡这条路了!波奇,去撕碎违规者的气管吧!
黑狮子吼了起来。并瞬间举起踩住京介的脚。趁这那个空档,一个细小的人影闯进怪物和京介之间。
那是丰花的身影。黑斗蓬飘动着的丰花,以粗鲁的动作拉起京介的身体,并朝着最接近的窗口跑去。脚踩在玻璃破裂的窗框上,丰花尽情地跳进阳光闪耀的天空里一一当然,手臂被抓住的京介也在一起。
连说出这里是四楼,或是不想跟你一起自杀的时间都没有。虽然听到了长谷的吼叫声,但在地面吹起的强风下随即消逝了。眼下是宽广后花园的微暗地面,是脚踏车停车场毫无生趣的屋檐,是在焚化炉前工作的学校职员,是吹起的风速在耳边掠过的混乱空气声在确认出这些事物开始产生感想之前,京介的身体就被伴随旋风的坠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