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要做什么?失去焦距的眼神,很明显表现出失去理智及正确判断力的样子。他竟然还向地下商人购买术药,并想消除目睹此景的京介记忆,宪也到底是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京介张开了双眼。术药一一他心想,对了,从宪也所买的术药着手,不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查到能施展哪种高级法术吗7只要知道这些.就可以帮上宪也的忙了。如果是偏离人道的法术,就可能需要事先阻止。
咦?
京介将手贴在额头上.不由得低吟起来。他连一个术药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他确实有从城里的咖啡厅,还有在这个神社里,听到所有事情的记忆,但只有术药的名称整个从脑袋里拔除了。他在脑袋里试着回溯关于术药名称的记忆,但却碰触到整片空白。这不是他不记得药名,而是只有关于术药名字的记忆被宪也的法术所删除。
一瞬间施展的精神防御术,大概还是不够完全。京介一边在嘴里咂着舌,一边强行撑起晕眩摇晃的身体站起来。捡起掉落在地面自己的玲洗树树枝,朝鸟居方向走去。被删除的记忆,在四刻钟以内是有可能恢复的。他思索着是要请丰花展法术,或是直接去质问宪也本人。确认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多,他想还是先去学校吧。
当他正打算要骑上一直停放在鸟居旁的脚踏车时,刚好经过的警员出声叫住他。
你在做什么?怎么没去上学?
京介从警员身上移开视线,叹了一口气。运气真差,要是就这样败露这辆脚踏车是赃车,不就会让情势更加恶化了?
你脸色很差耶你应该没在神社里吃什么奇怪的药吧?.
警员以可疑的眼神走近身边。当他在非常靠近的地移确认京介的校徽后,明显地皱起眉头说道:
虹原高中的学生?搞什么呀前阵子也在半夜里辅导过虹原高中的学生。真是伤脑筋。
京介心想:伤脑筋的是我吧?
因为前阵子抓到那个不知打哪来的笨蛋,才会让这名警员对学生加强戒备。而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关切,而造成困扰的。
京介思考着该怎么从这里逃脱,如果是丰花的话,只要靠美色,不管是什么样的困境都可以逃脱吧?但可惜的是自己并没有这种能耐。另外,他也不想这么做。
因为想不出其他办法,所以京介决定光明正大地逃离。他将脚踏车倒向警员的方向,趁着对方分心的空档跑走。从他背后传来大声的呼叫声,警员追了过来。京介像是要吹走头痛和恶心似的,一边破坏宁静住宅区的平静,一边奔跑而去。
在虹原高中的空教室,风纪委员会趁着午休时间召开定期会议。
虽然一开始是预计要盛大发表长谷会长及塩原完美成功的魔女处刑作战,但在没有成功的事实之下,不得不做变更.今天预定是要检讨上一次委员会议提案的,进行取缔无故缺席者所做的缺席者列表。
在教室里,除了长谷及塩原之外,其他委员都还没来。阳光射进的空荡教室里,塩原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并看着已经列印出来的缺席者列表说道:
缺席时数最多的,是从四月开学典礼以来就没来过学校,三年级的芝山诚一
把把芝山从名单中剔除,塩原!
听到塩原所说的话,长谷的双手和头激烈地向左右甩动。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塩原歪着绑着辫子的头。
您在之前的委员会上也这么说过。说这个人是特例他是不是什么仓田副会长认识的人呀?
不只是认识的人,芝山是仓田的男朋友。
不容分说地伸出食指的长谷一说完,塩原就像是等待喂食的小鸟般张大着嘴巴。
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那么,副会长自己去叫芝山学长来上学不就好了?还是说学长是拒绝上学的小孩
不,芝山不在家里或是任何地方。说不在任何地方是有点过分,但芝山从春假之后就行踪不明了。
长谷耸耸肩,继续说着:
他原本就是一遇到长假,就会以打工方式一个人去旅行的人。明明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个该遭天谴的家伙。如果是我的话,是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的。
没错。不过,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彼此信赖的关系吧!就是赤裸的黑潮怪异流浪汉的世界。
那是什么?
演歌呀,您不知道吗?这是一首描述不断等待独自去海原旅行的丈夫,而在码头当骗子的妻子之歌。很赚人热泪的。
原来如此。去拜托广播委员,在午休时间的音乐节目中播放这首歌吧!
把厚重的眼睛推上鼻梁,长谷说道:
那回到芝山的话题。以前他都会在假期结束前就回来的,个性也是很认真的人。但只有这次,一直都还没回来。他的父母好像也向警方提出搜寻申请。
到底该不该说是不在场证明呢?总之他是突然失踪的。不过呢,仓田好像没怀疑过芝山的存活,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眼镜边框静静地发出亮光,长谷说道:
所以我们也不可以偷偷把芝山当作无故缺席的人。
我明白了,会长!总觉得仓田副会长好像忠犬八公喔!我最喜欢那部电影了!
塩原眼眶泛红地用麦克笔在芝山诚一的名字上划了大大的叉号。于是长谷推着眼镜,露出神经质地苦笑。
不过塩原,那只忠犬不是一直在等待已经死去的主人吗?把仓田同学比喻成那个,似乎不太好啊。
啊,说得也是,真是失礼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