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好男人。
呀一一大姐姐.这些话还不错喔?我可以把它加进我二十岁要用的台词集里吗?
丰花一说完,女学生笑着点点头。
丰花一边从裙子口袋拿出记事本写下来,一边询问着:
喂,大姐姐,你什么时候要对京介进攻呀?有必要的话要不要我居中撮合?我知道很多那家伙的弱点喔!只要利用他的弱点,说不定他就会和你交往了。七千元这个价码你觉得怎样?
谢谢你,不过没有关系。事实上我已经拜托其他人了。
什一一么嘛!真可惜。
女学生的背脊离开了树干,娇艳地微笑说道:
我差不多该回教室了。能和你说话真是快乐。关于我的事,你可要先对京介保密喔!
嗯,我知道。
摇曳地挥舞着手,丰花回以微笑。
虽然我觉得京介有点困难,但你要加油喔。
你说的困难是?
听到她的反问,丰花嘟起嘴呼出一口气。直直的刘海被呼出的气吹动而显得有些零乱。
他两年前交往的女孩,因为意外过世了。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无法斩断这段情。
原来是这样
微风吹拂,女学生的栗色头发随之飘动。她一边压住头发,一边向丰花稍稍地点头。
放心吧。既然如此,他马上就可以从痛苦中解脱了。
只说了这些话后,她完全没被脚下的危险树根绊倒,直直地往森林的出口走去。
这也就是说,她自己会解救京介的意思罗?真是有自信,不过还蛮可靠的。成熟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啊。不过话说回来,她即使看到我的斗篷,却也什么话都没说耶!
一面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着,丰花从森林回到校园,再从校舍走向走廊。她的腋下挟抱着玲洗树树枝和摺好的黑色斗篷。
这么一来京介心灵冻原的春天也要来临了。两年了真是漫长啊。因为京介原本就是内心冷淡的人,所以在礼子生前和去世后,周遭的入都看不太出来其中的变化。不过我全都知道。零度和零下是完全不同的。对吧,礼子?礼子你也给他祝福吧哎唷!
将两手伸向天空走着路的丰花因为没有注意前方,所以在走廊的转角处和身形高大的男学生撞成一团。还好她在被弹向方滚了两、三圈后,终于撞到墙壁而停了下来。
等一下!你在看哪里走路啊!我就是传说中凡撞上必勒索的人,你的财产我要全部拿走!
完全不顾自己的错误,丰花大喊着。但看到对方的脸时她瞪大了眼睛。眼前那个脸色铁青低着头的人正是表哥宪也。
抱歉,丰花抱歉
蜷着巨大的身躯,宪也再三地道歉。
我做出不得了的事了
等等等等等等,宪也哥?你怎么了,你不需要这样道歉
丰花吓了一跳,并用手搭在宪也的肩上。面对纤弱的一年级女生,体格健壮的三年级男生竟然低下头的情景似乎是非常稀有,在走廊上学生们已经开始筑起观看的人潮。
我已经不行了已经回不了头了
颤抖着肩膀,宪也似乎是哭了。惊慌失措的丰花,像是拍打日晒的座垫般拍着宪也的背并说道:
没没关系的,宪也哥。世界上没有已经不行的事。光流脉要是有闭塞的话,只要矫正就可以了。万物是不断循环的,即是现在不行,但没问題的日子一定会来临的。
打起精神来,宪也哥。没错,流下的眼泪蒸发后就会形成天上的云,而且也会变成滋润大地的恩惠之雨唷!流泪这件事绝不是浪费,活着是很棒的!
不容分说地指着走廊的天花板,丰花才一说完,前来观看的观众响起了掌声。看来她似乎是和戏剧社的练习搞混的样子。丰花向四周的人散布胜利的手势,但脚边的宪也仍流着眼泪。
鼻尖感觉到凉凉的风,京介清醒过来。
他慌慌张张地跳起来,但身体关节疼痛,一股作呕的感觉却涌了上来。将痛苦的喘息与呻吟声一起咽下,他再度躺回原来的地方。京介刚才是在神社的后方厢房仰躺昏睡。
抬头望着缓缓西沉的太阳,京介逐一对自己的脑袋质问,并确认自己的记忆还存留些什么?而诸如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何会在这里失去意识,这些都还想得起来。这似乎是被宪也施以记忆消除术之前,自己所布设的精神防御术总算有点用处的关系。
使用光流脉的法术往往很难对术者本身产生效果。虽然这也有防止力量私有化独占的说法,但似乎也与原本巫女就不是因为私人愿望,而向光仪大神祈祷的历史背景有关。
限定自己为对象的法术,大约有两成的比率会成功,但事后却会产生恶心、头痛等副作用。据说这是因为不正确使用光流脉,而使体内产生闭塞所造成的征状。精神防御术本来也是不能对自己使用的法术,所以现在京介的体内才会滞留着包含头痛及恶心在内的严重不适。
为了要治疗这种症状而对自己施以治愈术,当然是毫无意义。不正确使用治愈术而再度发生身体状况不佳的情形可以想见。因为只能等待自然治愈,所以京介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脖子周围所存留的炽热感,阵阵地诉说着痛苦。虽然自己看不到,但被宪也十指紧捏的痕迹应该还留着吧?以这个样子再被车撞死的话,警方一定会因为死因特殊而感到相当棘手。
听着风吹动下榉树树叶摇晃的声音,京介叹了一口气。宪也到底